似乎是惊讶于云槿月会这么问,赫连褚下意识一抬头,又赶紧垂下眸子,但是挺直脊背,抿着薄唇,脸上恰到好处的飞起两团红晕,低声地夸赞道:“没有,师尊很美,是,徒儿见过最美的人。”
这话云槿月很受用。
她捂着嘴轻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又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说道:“你也很俊朗,以后莫要再这般低着头了,年纪轻轻的,小心驼背。”
“多谢师尊夸奖,徒儿,徒儿谨遵师傅教诲。”赫连褚似乎有些羞涩,想挣脱下巴处冰凉的触碰。
看大反派在自己面前当小白兔还挺有意思,鉴于他现在还没黑化到底,云槿月这次决定走温情暖心师尊路线,因此声音中带了些许慈祥,说道:“以后谁欺负了你,不要往肚子里吞,我是你的师尊,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母亲看待,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为师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原身都两百多岁了,当她姥姥的姥姥都不算占他便宜。
突然,赫连褚眼眶一红,上前紧紧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道:“谢谢师尊,师尊真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了。”
他比她还高了一个头,明明瘦削单薄的身体,却意外地结实精壮,满满都是淡雅又蓬勃的少年气息,云槿月差点没忍住反手要抱回去,意识到自己差点对这个16岁的小嫩草下手,有些尴尬。
只能动作一顿,故作老成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阿褚也可以当一个好人啊,师尊会更加喜欢你。”
“喜欢?如果师尊喜欢,徒儿就当师尊的好徒弟。”
乖巧地回话之下,是云槿月没能看见的讥讽。
而这边,王权哲受了责,罚跪在冷冷清清的祠堂下,偌大的祠堂,独他一人,冷风拂过,显得孤独又寂寥,他思来想去,愈发觉得各种不甘心。
虽说他只是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孩子,可到底他也是个皇子,吃穿用度该缺的都缺不了,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冷待。
“也不知道那穷小子有什么好的,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眼瞎被那小子伪善的面目给骗了!还假模假样的替我求情,我呸,什么玩意儿!”
“不过是个废物,还真在我面前摆什么师尊的架子,怕不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了吧,”
王权哲低着头暗自咒骂着,,丝毫没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一道黑影,他只是觉得夜更凉了,搓了搓双肩,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人有三急,下身感到一股尿意,王权哲左顾右看,见四下无人,便猫着身子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去了茅房。
他刚到茅房,刚解了裤腰带,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劲风。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后传来,紧接着他整个人失了重,头朝下不受控制的朝前冲去。
而前面就是奇臭无比的粪坑。
山门之中还有很多未能辟谷的弟子,他们每日的五谷轮回总不能凭空消失,都是搜集起来,用一些灵兽的粪便混合,用来灌溉蔬果了,也算是自给自足了。
“啊!”王权哲发出一声尖叫,铺天盖地的恶臭瞬间将他掩埋。
扑通!
他整个人华丽丽的掉了进去。
王权哲拼命的挣扎,可是这个时辰,根本没有人过来,偏偏他还不敢张嘴喊救命,这一开口,不就得“吃饱”了。
赫连褚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冷眼瞧着这一切,欣赏着他在粪坑里挣扎的丑相,好心帮他弄了点动静出来,随后一脸的冷漠地转身离去。
万幸的是,这个粪坑并不是太深,王权哲挣扎了半晌,总算是爬出来了,但是还不等他庆幸,看见周围围着的人,眼前一黑就想原地晕倒。
他一个大男人半夜还掉进了粪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时之间,众人围着他掩住口鼻指指点点,虽然没人直接说出口,但是眼中的讥讽能化成实质。
王权哲只觉得平生没有如此丢脸过,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可是他满身脏污,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别的长老过来,给他施了一个除尘咒才算了了。
与此同时。
云槿月在房间研究怎么提升修为,忽然,她看了一眼屋里的鹦鹉,怀着好奇的心,她上前去用指腹轻轻戳了戳它的脑袋,带了些许灵力问道:“喂,你是不是哑巴?”
这个鹦鹉是以前云槿月出门历练时在尘世间买的,蠢笨得很,无论怎么教都不会说话。
没想到听到她的声音后,鹦鹉那一双黑豆子一般的小眼睛盯了她半天,才声音用尖细的说道:“不是哦,主人。”韆釺哾
哟,会说话?真言术还有这效果呢!
云槿月一阵激动,又对它说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安安,以后叫我仙女姐姐,怎么样,名字好不好听?安安开不开心?”
“难听死了,难听死了。”
一只尴尬的乌鸦飞过……
“难听也没用!听我的!不然拔你的毛,把你做成烤鹦鹉!”云槿月生气的威胁它。
安安在架子上吓得缩了缩,这才委屈巴巴地说道:“安安知道了,都听仙女姐姐的。”
太欺负鸟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