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骑马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回去后沈茹便遭受到了沈珏的怒火攻击,一番训斥过后,她被罚了三天禁闭,关禁闭期间,还要抄写女戒一百遍!!!本来听说罚禁闭,琢磨着那不用上课了,可听到后面要抄女戒一百遍,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
解除禁闭后沈茹又回到上午识字,下午学礼仪,晚上练大字的规律生活。渐渐的,她也体会其中的乐趣,比如她现在能独立看完一卷书简,走起路来稳重又雅观,连最初歪歪扭扭的字也变得工整起来,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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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天气乍寒还暖,气温随着时间慢慢爬了上来,人们也褪去厚重的冬服,穿上了单薄轻便的夏服。娇蕊把沈老爷送给小姐的绫罗绸缎裁成三套夏服,织就了不同样式的花纹。
前些日子,沈夫人亲自过来同沈茹说要带她前去不远处的云禅寺祈福,让她提前准备好。一听要出门,娇蕊赶忙为沈茹量尺寸做了几身新衣裳,让小姐第一次和沈父沈母出门衣着得体明亮些。
今日沈茹穿的便是湖绿色菱纹罗袍和白色窄袖绢衫,腰间再配一个白色莲花纹绣的荷包。然后娇蕊为沈茹梳上一个俏皮可爱的双髻,后面的头发分成两半分别的束住放在胸前。再从首饰盒拿了一对珍珠发钗,一边一个扣在发髻上,俏皮又不失可爱。
沈茹迈出沈府,最初瞧见的是两匹棕色的骏马,随后才是装饰精美的马车,装饰是皇亲贵族常用的宝蓝色,车门前还垂挂着一串金色铃铛,马车走动,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沈茹在车夫的搀扶下踩着马凳登上马车,马车内不似外面宝蓝色,而是较亮的天蓝色,左右两条长椅上铺着厚厚的坐垫,主位是一个软榻,可以半躺休息。
同去祈福的还有女主沈玉,身穿鹅黄罗裙银白色春衫,头发编的是常见流苏髻,上头还插着一支蝴蝶银钗,温婉可人惹人怜爱。视线交汇时沈玉轻轻向沈茹微笑点头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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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禅寺内,一名黑衣人翻过院墙,躲过僧人和香客,来到了后院厢房,“咕,咕,咕咕”模仿布谷鸟叫了三声后,中间靠左的房间门便应声而开,黑衣人查看四周确认无人方才进门上锁。
“公子,有人查到这了”黑衣人手持玄色铁剑,抱拳行礼,报信道。从门口看去,一名身穿赤色长袍,腰间系有四指宽白蟒纹玄色腰带,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跨坐在暗红色圆木桌旁,手指来回轻扣木桌,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此时,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后,男子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对着里面的漫不经心的说“把这烧了”。“是”黑衣人转过身来抱拳遵命。如果是沈茹在这,她一定能认出他是贺州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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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刚和女主、沈母走过层层台阶,爬上山头,来到了大名鼎鼎的云禅寺,还未感慨一句寺外的翠绿山色,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远处熊熊燃起的大火吸引走了注意力。走近便能听见火舌滋滋,人群四下分散,焦急杂乱的声音,场面可谓是十分混乱。
幸得沈夫人带了几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小厮,才护住她们几个没有被撞散。最后用了半日的时间火才被扑灭,像沈茹这些身体娇弱,身份贵重的妇女孩童便被置放在离寺院很远的东厢院,为什么说很远,因为是在另一个山头。
山势崎岖,马车上不去,只能沿着一条靠山小径,徒步过去。前来寺庙求福都是心有所求,所以当说需要步行的时候,尽管嘴上抱怨,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大火褪去,放眼望去,寺院后山只剩黑秃秃的一片,只有空中飘着的灰烬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的一切。精疲力尽的扑火人瘫坐在地,愣愣的望着远方,缓解先前的疲劳。
这时,一位身披暗红色金纹袈裟,手持沉香佛珠的少年和尚,缓步走来。“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今日寺内突遇火灾,殃及佛堂,如今大火已灭,佛堂也面目全非,今日实在是无法为各位夫人小姐卜卦祈福,还望见谅”,说完微微鞠躬,以表歉意。
实属突然,众人也是唏嘘不已,露出惋惜的神态。纷纷慷慨解囊捐了一大笔香油钱,为修缮寺院出一份绵薄之力。沈夫人也随着众人捐出了五百两银子,随后下山回府。
夜幕降临,人间披上一层神秘的黑色面纱,桂花树下光影婆娑,几只萤火虫追逐打闹,忽明忽暗。沈茹支颐侧坐在树下的凉亭,回想着白日在云禅寺见到的场景。从西厢房小门逃走的黑衣人是谁?贺州崇怎会出现在那?这与男主梁永峥又有什么关系。
沈茹闭上眼睛细细回忆书里的情节,她很确定云禅寺没有起火,那怎么会烧起来呢,沈茹百思不得其解,可她看见了贺州崇,有主角团出现的地方必定有阴谋。不想了,不想了,沈茹立即抖抖肩膀,摇摇脑袋,把刚理清的思绪甩开,对月发誓:远离男配,长命百岁。
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昨晚才发过誓与男配贺州崇保持距离,清早来到沈珏书房便看见与沈珏对坐弈棋的贺州崇,沈茹一脸疑惑,他怎么在这,还有大早上下棋又是什么迷惑操作。她蹑手蹑脚的摸进书房,溜去书案边,赶忙拿起书简挡住自己,假装认真看书。
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