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以为沈诚回来日子就能有趣些,前些日子她这心里都要淡出鸟了。她左一个去寻沈诚,央求沈诚带她出去散心,右一个等待沈诚带她出门。好日子没过几天,便被冷面大哥唤去了书房。
原是过些日子要为沈茹归家举办认亲宴,向众人引荐。而在举办认亲宴之前呢,沈茹必须要学习礼仪。沈父沈母自然是把此事交给了博学多才的沈大哥沈珏,还美名其曰兄妹二人增进感情。
沈珏眉头紧锁,略有嫌弃,但拘于礼节,没有拒绝。而沈茹真是有苦不能言,只能在心里痛锤胸口以表不满。沈珏一看向她,沈茹立马乖乖站好,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不辜负大哥谆谆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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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一早起来用完饭就在院子里来回打转,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沈珏身边小厮布施来催,才不情不愿的往清竹院走去。书房门口,沈茹深吸一口气,双手揉了揉僵硬的嘴角,露起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敲了敲门。
“进”沈茹接收房里传来的声音推门而入,听见动静,沈珏抬眼看了看,便冷声说道“收起你那假笑,我教你不过是受父亲母亲的请托”说完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沈茹只好收起她那假笑,暗暗吐槽沈珏真是个冷脸男,浑身散发着冷气,接着身体打了个冷颤说“真冷”
“你的座位在那儿”沈珏手指着右侧堆满了书简的长案,沈茹顺着沈珏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乍舌,惊吓道“这么多,都要学?”,她内心有些崩溃,如上刑场般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书案前坐下。
沈珏没管,仍盯着手中的公务,但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等待沈茹发作,一直很安静,于是他抬头望去,看见沈茹满脸通红的拿着书简一动不动,
疑惑的眯了眯问道“可是有字识不得”,沈茹慢慢的露出头,谄笑道“都不认得”,沈珏显然被这个回答惊讶到了,他诧异的反问道“都不认得?”
沈茹点头如捣蒜,内心想到不是她不认得字,而是不认得这些字,从小写简体字,这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字又怎会认得。沈珏摇了摇头,只好放下公务,一字一句的教。遇到沈茹发呆或者学不会的地方还会用书简轻轻敲她的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学的时候,沈珏还给她布置了几张大字,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呀。于是这几日,沈茹上午跟着沈珏认字,下午随着嬷嬷学礼仪,晚上还要练大字,这一天可是非常的充实呀。
充实是充实了,只不过她不想这么充实呀,沈茹内心狂嚎。
某天午时,就在刚逃离沈珏的折磨准备回又春苑用饭时,沈二哥出现了,修长挺拔的身体倚靠在清竹院的门上,嘴里还叼着一只狗尾巴草。看见沈茹他立马飞奔过来,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对着她说“走,小妹,二哥带你出去骑马去”
“骑马”沈茹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但想着下午还还要学习礼仪,顿时又蔫了。苦哈哈的对着沈二哥说“不了不了,我下午还要跟着李嬷嬷学礼仪呢”,说完垂头丧气的自顾自往前走。
沈二哥跟在后头,挠了挠头,一拍脑袋说“别怕,我有办法,你只管随我去就行”,沈茹一听有希望,立马点了点头,转身就跟着沈二哥出了府。
沈二哥带着沈茹去马厩挑马,沈诚身材高大,又野气十足,于是就选一匹褐色的汗血宝马,一个漂亮的翻身便上来马,猛地一甩马鞭,就腾的冲了出去,只剩沈茹一脸无措的呆在马厩。
好在马夫带着沈茹挑选了一匹白色骏马,性格温驯,适合她这种新手。她牵着小白去寻沈诚,别问为什么是牵着,问就是她不敢骑。她走出马场,进入围猎场,呼喊着二哥。在她多次呼喊无果,数次鼓起勇气之后,她终于准备上马了!
她踩上马鞍,用力一蹬,就在要翻身坐正时,身体一歪,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跌下马来,她双手抱胸,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感袭来。果然,命运待她不薄,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茹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光影下是完美无瑕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隐入鬓角下飘逸的几缕发丝中。他冷冷的目光打在沈茹的身上,淡淡的开口“可以下来了吗”。
沈茹飞快起身站好,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她羞涩的开口“多谢这位”,公子二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看清了这位救命恩人的脸,竟然是原书男配贺州崇。沈茹瞬间如芒在背,拉起一级警报。倏的一下抽身后退,连贺州崇都被她这一系列反应弄的云里雾里。
旋即,贺州崇那本就冷冽的脸上再次结上一层寒冰。“沈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还是说这就是沈府的行事风格”,沈茹被这拉回思绪,微微福身,随后诚挚的说“多谢贺公子出手相救,如果以后有用得到茹儿的地方请尽情开口,茹儿定全力以赴以报公子救命之恩。”
贺州崇听后嗤笑一声,嘴角一抽,满脸嫌弃的开口“贺某从不听这些空话,也不需要沈小姐如此“真挚”的承诺,沈小姐只需答应我三件事即可”说完,思索片刻继续道“至于哪三件事贺某未曾想好,所以先欠着”。
沈茹看着在那自顾自话的贺州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