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让人下意识地畏惧。
犹豫再三,柳意轻咳了一声,主动打破了这古怪的气氛:“周师弟,我们出去逛了一圈,还真的找到了一个邪修的踪迹。”
周独寒眼皮抬起:“在哪里?”
柳意没说那个邪修在哪里,而是絮叨着说:“我们打了个照面,估摸着邪修的修为不下于元婴期。我们这个情况,我不擅于对敌交锋,周师弟你又受了伤……要不,还是换一个目标吧。”
周独寒平静道:“无妨。”
柳意劝说:“可是你的伤……”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神情就由担忧转为了惊讶,“周师弟,你的伤好了?”
之前没有仔细看,都未曾注意周独寒周身的气息至臻,浑然一体,不见一点瑕疵。
显然是前些日子受的伤势痊愈了,不仅如此,还因祸得福,修为更上一层楼。
柳意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念叨了起来:“怎么好的这么快,可是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药?可是根源之伤,好的容易……”
周独寒没有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伤好了,可以动手了。”
柳意欲言又止:“可就算是伤势好了,对方也是元婴期的修为,又是个走邪路子的邪修,不知道藏有什么鬼蜮伎俩,比一般元婴修士要难缠得多。”
周独寒放下了杯子,杯底轻轻一磕,发出了一点声响。
再一抬眸,眉眼锋利,带着一股意气:“不过元婴而已。”
柳意直接这气势给镇到了:“是这、这样吗?”他咽了咽口水,不在劝说,而是说,“那个邪修如今就在城中,伪装成一家富户的护院,也不知所求为何。”
一旁,邱耳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从上往下看,街道分明,屋舍坐落。
正是城镇的平面图。
邱耳又沾了点水,在平面图上画了一个圆圈,将城西的一角包裹在其中,说:“我们怕打草惊蛇,跟到院子外就回来了,现在邪修还在富户家中。”
周独寒起身:“我去看看。”
柳意多嘴问了一句:“不用和小师叔说一说吗?”
周独寒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但看走的方向,分明是走向了房间里面。
一推开门。
就看见一道身影依靠在软枕上,睡得正香,脸颊上都被压出了一道折痕。嘴巴微微张开,还能瞧见可疑的水渍落在唇边,湿漉漉、水亮亮的。
周独寒轻声轻脚走了进去。
不知是昨天晚上累到了,还是做了一场噩梦,林雪皎睡得并不安稳,口中念叨着:“不要、不要……”
一边说,还一边挥动了一下手臂。
这一动,虚虚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下面衣领凌乱,半敞了开来,白皙的皮肤如玉,上面还横着一道道红痕。
周独寒目光一深,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往下一掖,只露出一截白软的脖颈。
饶是如此,还是能隐约瞧见一道暧昧的痕迹。
没办法,这皮肤实在是太白了,又白又娇,稍稍一用力就能留下了一道痕迹,更不用说昨天纳入怀中又搓又揉的,从头到脚都品尝了个遍,没有一点遗漏。
周独寒凝视了片刻,起身走了出去。
柳意和邱耳还等在门外,一见人出来,就按耐不住好奇心,往里面张望了一眼。
可惜房间的门很快就合拢,没有机会让别人看见内里的风光。
周独寒走上前去,在经过柳意的时候又停顿了片刻,问:“有疗伤药吗?”
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尾的,让人措不及防。好在柳意是个医修,随身都备着伤药的,当即就要伸手往外掏:“我这里是有一瓶上好的伤药,可以治愈筋脉损伤,还可以祛毒……”
周独寒:“没有普通点的?”
柳意:“多普通?”
周独寒沉默了片刻:“……治跌打损伤的。”
柳意:“哦哦,有的!”在储物袋里翻找了片刻,将伤药递了过去。他还以为是周独寒要用,问了一句,“周师弟身上还有伤?”
周独寒扔下一句:“不是我。”
说完,就转身又回到了房间里。
砰!
房门合拢。
柳意摸了摸鼻尖,满肚子的疑惑:“不是周师弟受的伤,那是……?”
邱耳接上了话:“自然是小师叔。”
柳意不假思索:“小师叔被护得好好的,哪里有机会受伤?”
邱耳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柳意突然发出了一道奇怪的声响:“……昨天晚上,这么激烈的吗?”
……
林雪皎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会儿,可没想到,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
日头下沉,天幕昏黄。
房间里格外安静,忽然生出了一种被所有人遗忘的失落感。
他睡眼朦胧,望着窗外。
墙外屋檐连绵,一盏又一盏的灯亮了起来。
更远处,炊烟袅袅,带来烟火气息。
半晌,林雪皎慢慢挪动着,坐了起来。
大概是睡了一觉的缘故,醒来以后身上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