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初心生委屈,这些老大粗的男人懂什么,气得第一次拂下他的面子。
“你若是来给本宫添堵,小庙容不下林公公这尊大佛。”
“你身为本宫的亲信,理应明白本宫的苦衷。谢公公的为人,本宫心中有数,他的忠心与能力,宫中上下皆是有目共睹。你若真心为本宫着想,便该协助本宫处理好宫中事务,而非在此搬弄是非。”
许静初眼中闪过疲惫,这段时日的压力已让她心力交瘁。
林延宇头疼,换成平常一副哄人的嘴脸:“末将也是为娘娘着想,才敢直言不讳,今日皇上有心询问娘娘,末将可是生怕娘娘有所闪失,只敢言娘娘美姿仪态万千,实乃后宫之表率。”
“这不,末将下了值就赶来娘娘宫里禀报,却见谢公公从娘娘宫中离去,这才心生疑虑。末将深知娘娘与谢公公素来交好,但宫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末将也是担心娘娘的名誉受损,才出此下策。娘娘若是不悦,末将甘愿受罚。”
许静初撇他一眼,心头一动,脸色这才好转,拂袖漫不经心道:“是谢公公言有一计可让晴丫头脱去嫌疑。”
终于是问到点子上了。
林延宇见许静初神色缓和,心中稍定:“是何计?末将也有一策,或许能助娘娘解忧。”
“谢公公提议让晴丫头暂时前往冷宫,避过这段风头。待事情平息后,再设法将她调回。如此一来,既可保住她的清白,又能避免宫中流言蜚语。”
“不可!”林延宇毅然决然拒绝。
许静初一愣:“为何?本宫觉得这法子颇为妥当,冷宫虽冷,却也是一处清净之地,无人打扰。待事情平息后,再将其调回,也未尝不可。”
林延宇暗道这法子听着是两全其美,可坏就坏在晴丫头身上有点武功。
一旦进了冷宫,生死难料,万一被人暗中加害,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冷宫虽名为清净之地,实则阴暗潮湿,晴丫头的武功可就成了她的累赘。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若知道她身怀绝技,定会想方设法加以利用或是彻底铲除。冷宫之中,人心叵测,环境恶劣,即便她能自保,也难保不会被人暗中算计。
“晴丫头的性子刚烈,若被困于冷宫,心中积怨,出来了也未必会对娘娘心悦诚服。再者,冷宫之中,消息闭塞,她若被困,对外界局势一无所知,即便日后得以重见天日,也难保不会因这段经历心生怨恨,反而不利于娘娘的威望和宫中之定。”
许静初咬唇:“你说得也有几分的道理......这也不行那就不行,难不成真让脏水泼到本宫头上?”
“末将有一计可以解娘娘之困。”
“晴丫头身怀武功,直接调到禁卫军中,或许能发挥其长处,既可避免她在冷宫中受苦,末将可上下打点,保证她在军中不受排挤。这样一来,娘娘既可免受冷宫之困,又能让晴丫头在军中有所作为,对她日后的前程也是一大助力。”
许静初双眼一亮:“这法子好!等到事后再回来也能护住本宫,就听你的办!
转眼又面露犹豫:“可本宫早就答应了谢公公明日就把晴丫头送去冷宫,若此时反悔,恐怕会惹恼了他。”
“害,谢公公不过一个侍卫,能有几分的权势?娘娘不必过于担忧。末将这就去安排,务必让谢公公无话可说。至于晴丫头,末将即刻着手调她入禁卫军。娘娘只需安心,末将定会处理好此事,不辜负娘娘的信任。”
许静初一桩心事终于落地:“有你在,本宫心里就踏实多了。这赏赐是少不了你的。春兰,去把库房里头那那块上好的和田玉佩拿来,再取些金锭银两,一并赏给林将军。如此忠心耿耿,为本宫排忧解难,理应重赏。”
春兰应声而去,林延宇蹲在地上捶打她的小腿:“娘娘何须如此厚赏?末将能为娘娘分忧,已是莫大的荣幸。娘娘的信任和支持,才是末将最大的动力。”
力度正好,解了酸胀之意,娇声轻吟:“哼,本宫能委屈你?你为本宫尽心尽力,本宫自然不会薄待你。再往上点,本宫大腿酸痛难忍。”
“是是是!“林延宇手法熟练地按摩,许静初渐渐放松,嘴角微扬,低头见脚趾抵住他的腿间,歪念一动,猛然抬脚踢向林延宇的腰间。
林延宇猝不及防,男人的本能察觉不对,腰一侧开,闷哼一声,却依旧稳稳扶住她的腿,轻笑道:“娘娘这招真是出其不意,末将甘拜下风。”
许静初收回脚,忍俊不禁,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嗔怪:“你这皮糙肉厚的家伙,真是让人又气又笑。本宫若是真下狠手,你还能这般轻松应对?”
那一脚踢空了,应该是没把子,不然定能踢到那物。
春兰恰好送来赏赐,林延宇收下东西就告辞离开。出了宫道,扶着墙面色狰狞捂着下半身。
“我靠啊!好险差点断子绝孙了!”
珍妃鞋头细尖,那一脚若是踢中了成真太监了。
林延宇朝着禁军的禁苑走去找傅行空,傅行空正好今日当值,见他上门,直呼稀客,挤眉弄眼。
“这不是林将军吗,怎么有空来我这禁苑?”
傅行空笑着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