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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吓了他一哆嗦。
这人若是个杀手,恐怕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崔教主有请!”声音阴鸷冰冷。
江无涯后撤一步,浑身绷紧。
来人乃是身穿一袭鸦青颜色衣服,白净的皮肤,满脸络腮胡,眼窝深陷,黑眼圈好似锅底灰。
江无涯暗道:“竟是个渗虚期的高手!修为只比三个教主低两级……”
随即一拱手,“这位肾虚,哦不对,渗虚期仙人,敢问有何指教!”
对方皱了皱眉,根本没有听出“肾虚”和“渗虚”的区别,呵斥道:“随我来便知!”
话音未落,身形一晃,已然掐住了江无涯的脖子,旋即,二人嵌入山石之下,在黑暗中急速奔走。
“啊啊啊!”江无涯的脑袋撞到各种石头上。
而渗虚期高手,仿佛乐在其中。
片刻之后,当江无涯出现在崔坚韧的面前时,已然满头鲜血。
“跪下!”渗虚期高手把他摁到地上。
“崔……崔教主,叫我来,有何吩咐呀?”江无涯的声音,明显发颤。
崔坚韧缓缓起身,端起一个茶杯,喝下后开始漱口。
随即,噗的一声,全部喷在江无涯头上。
“鹅弟娘!水里有盐!”
江无涯第一次体会到伤口上撒盐的痛楚,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崔坚韧呵呵一笑,“江不流,不少人说,你见过未拔山的崔五池?”
宝贝儿子崔五池外出多日,毫无音讯,崔坚韧心里比谁都着急。
江无涯龇牙咧嘴的回答:“是的!那是我把兄弟,论亲戚,我该叫你一声干爹!”
“笑话!”崔坚韧满脸不屑,“你把攀龙附凤,想的太简单了吧?”
“没有!我没有。我和五池兄弟乃是惺惺相惜!”
崔坚韧落座,给渗虚期高手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退出房间,把门关好。
“说说吧。你俩怎么认识的?”
江无涯心中一喜,暗道:“别看你气定神闲,其实心里早已急成狗。不出三句话,必问你儿子的下落。”
“我在秋水城外打猎,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五池兄弟的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