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边上,韩虎和几十个士兵留守在营地边上。
韩虎是个急性子,此时正在营地前不安的走来走去。
“兄弟们,你们说二少爷和福老不会有事吧?”
士兵们有点无奈,“韩兄,这句话你都来来回回问了十几遍了!”
“哎,我这不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吗!这都过去多久了。”
旁边,侍女柳桃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子母山方向。
“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
柳桃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
小路上,人影交错,但所有人都寂静无声,神色沉重。
秦阳抱着福老走在前方!
留守的人群也发现不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二少爷!”
看清人影后,柳桃看到秦阳凄惨的模样,心疼的跑上前去,待看到秦阳手里抱着不成人样的福伯时,
“福老!”柳桃惊吓的捂住嘴唇!
所有留守的将士都围了上来,韩虎更是性情暴烈,手中长枪重重砸地:“是谁干的!”
身后的将士也一副暴怒无比的模样!
秦阳却有些疲惫的摆摆手道:“先准备一辆马车吧。”
“快,先准备一辆马车安置好福老,二少爷还要疗伤!”赵德明在此时发话。
秦阳将福伯轻轻放在腾出来的一辆马车上。
此时,秦阳沉重的心情已恢复不少,逝者已逝矣,再难过已无意义。
生人更应该活的精彩,才不辜负福伯的一番期盼!
“来人,送一些药材过来!”秦阳吩咐道。
一会后,侍女柳桃拎着大袋的疗伤和气血药材上了马车。
“二少爷,奴婢先帮您敷些疗伤药。”
“好!”
柳桃先将秦阳破破烂烂的衣裳褪下。动作轻柔,生怕撕扯已和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料时,再次造成疼痛。
待看到秦阳原本肤若白玉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皮开肉绽时,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秦阳却不在意正为自己敷药的柳桃,抓起一把老人参便往嘴里塞。
身体内转生池火力全开,一股一股的气血精华被释放开来,如生命源泉般在体内涓涓流淌。
所到之处,原本破损,溃烂的细胞开始修复,替换。新生细胞开始茁壮成长,变得富有生命力,更具韧性。
体现在表面上,便是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开始止血,愈合,腹部穿透的剑伤也开始长出新的肉芽。
正在为秦阳敷药的柳桃看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顿时一脸惊奇。少爷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这就是上等天生神力的神奇吗!
“呼!”
秦阳吐了一口浊气,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所有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感觉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也已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神采奕奕!
“啊,少爷,我去给你拿件新衣服!”
侍女柳桃惊叫一声,害羞的跑开。之前一心为二少爷疗伤敷药没多想,如今回过神来,才看到秦阳没穿衣服,却是不敢多看。
一直在马车外守候的赵德明看到柳桃跑了出去,知道秦阳疗伤已经结束,便拉开车帘走了进来。
“二少爷,你的伤势如……”
话还没说完,赵德明看到秦阳全部已经结痂的伤口,刚吐出来的字又咽了下去。
“二少爷,你的伤势?”赵德明满脸惊奇,天生神力的自愈能力这么强悍吗?
改天砍韩虎一刀试试。
“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暗中出谋划策之人撬出来没有?”秦阳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都撬出来了,”谈到正事,赵德明神色一肃:“其实也不算是撬,那拓拔邢本身也没打算隐瞒,直接一股脑都抖出来了!”
赵德明缓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李三嘴里的玉公子,便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蒋玉。此次劫持福老逼迫二少爷现身一事,便是吏部尚书蒋方暗中召集人手,由蒋玉出谋划策完成!”
“那蒋玉我也略有耳闻,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长得人模狗样,想不到心思如此狠毒,真是可恨!”
说到最后,赵德明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蒋家父子的血肉。
“好!赵叔你先率领将士们先行赶路,我把福老葬回镇国公府后再来追赶上你们。”秦阳回了一句,神色好像无任何异常。
赵德明却已经明白秦阳心中所想,补充一句道:“那蒋家父子贪生怕死,供奉的唯一化劲强者墨戚如今已死,二少爷此去只需注意不要惊扰城中巡卫即可!”
……
赵德明率领队伍继续在官道上前进,一辆马车独自脱离了队伍,在傍晚悄悄进入了绥康城!
镇国公府如今已空无一人,府中空荡荡的,秦阳在府中庭院一角的枣树下挖了一个深坑,将福伯埋葬于此。
一个小小的土包,福伯将彻底长眠于自己割舍不下的镇国公府。
秦阳在坟前重重鞠了三个躬,转身离开。
从镇国公府走出,外面天色已完全变暗,天空的乌云也将月光完全盖住,伸手不见五指。
夜黑风高杀人夜!
大楚王朝京城东区是贵人聚集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