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除夕这一天，吴苟接到了翁启航的电话，“吴苟，走吧。”
“老张那里？”
“嗯，跟他说说今天的情况，也感谢下他那么多年的好心，毕竟兄弟一场。”
“成，那就去。”
吴苟从床上悄咪咪地爬了下来，亲了一下乐容与的小脸蛋。
乐容与也迷迷糊糊地挥了挥手，“嗯~再睡会儿，寒假了都。”
吴苟笑了笑，抽出一张便签写了自己出门的目的，并说自己尽量快回来，贴在客厅地桌子上。
就换好衣物，披好大衣，将钥匙放进口袋里，走了出去。
车辆开在路上，翁启航一边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车辆和马路，一边问吴苟：“等下怎么跟老张说？”
“什么？”
“别装傻，这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
吴苟将身子蜷缩了点起来，抱着脑袋摇了摇，“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啊，总感觉说出‘今年不来你这过年了’这种话有一种奇异的愧疚感。”
“不过这也没办法，就算我们想继续跟他们过年，但我们现在的身份，暴露了他们也不会吃得了好。”
“你现在翁家话语权怎么样？”
“拿了一部分，但是还是有几个亲戚在跟我抢。”
“如果有一天我身份暴露了不得不滚蛋时，你就别露面了，跟我撇清关系，好好当哥们的内应吧。”
“我靠，我是你兄弟，虽然你这么说我很感动，但是理智上你必须认识到你暴露后不管如何我也是要受到连带调查的。”
“那你就来砍我，反正演戏就行了。”
“那你身份暴露后，还要带走谁？”
“神父是确定会走的，江巧巧和蔡邵聪我还没问过。”
“不问一下？”
“没必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做出选择的，我就没必要在现在逼他们了。”
翁启航瞥了一眼吴苟那平淡的脸，心里笑了笑，“还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吧，也不想去道德绑架自己的朋友，索性就顺其自然了，鸵鸟式的处理方法。”
两人将车停好，朝着“老张饭店”走去，推开门，令人惊讶的是，里面竟然已经坐了几个人。
毕竟老张这一天是不营业的，只是为了跟朋友们一起吃个年夜饭。
两人抬眸看去，留着短发假小子模样的沈川，长发忧郁气质歌手沈海，白领青年陈默还有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老张，正坐着聊天。
店里也开着暖气，显然几人已经聊了有一段时间了。
沈川先看到了两人，喊着两人的名字朝着吴苟和翁启航挥了挥手，两人虽然有点诧异，但也是跟几人一一打了招呼，随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沈川看了看两人，“你俩，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俩有事，你们几人怎么说？”吴苟习惯性想点个烟，但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还是把烟盒收了回去。
“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叫我弟来店里解闷顺便帮帮忙了。”沈川搂住沈海的肩膀，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沈海也是笑了笑，一副好姐弟的模样。
陈默推了推眼镜，“闲着没事，就来了。”
“你们俩呢？”说完后，沈川就笑着问二人。
吴苟和翁启航对视了一眼，就点了点头，吴苟叹了口气，还是慢慢开口说道：“今天来是想跟大家说个对不起，也跟老张说个对不起。”
“怎么了？”老张关切地看向两人。
“咳，那个，我和翁启航今年就不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吴苟咳嗽了一声，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多少带着点艰难。
老张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什么，反而是笑着拍了拍吴苟的肩膀，“看起来，你已经找到能够一生都走下去的人了。”
吴苟点了点头，“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遇到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兄弟，也遇到了命中注定。”
原本有些冷下去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都向吴苟道着喜，“我靠，吴苟，可以啊！”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刚确定关系几个月，还没定呢？”
“成，那到时候结婚记得叫我们。”沈川倒是大大咧咧地揽住吴苟的脑袋，跟吴苟打闹着。
“当然，一定叫。”
几人又开始像往年一样聊天，老张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就提前开始吧，就当为吴苟和翁启航送行了。”
沈海愣了愣，“老张你别逗我，现在大白天呢。”
老张二话不说，直接把窗帘和卷帘门一拉，灯一开，嗯，这就算到晚上了。
“好吧，这样也可以。”
“中午来不及烧很多菜，晚上我们再吃一顿，这顿是给他俩的。”
陈默倒也挺懂，打开电视机，就选择播放了去年的春晚。
在电视机的声响中，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时几人一边拿着酒杯一边唱歌的开心时光，只不过这一次唱的却是《送别》了。
在沈海的歌声中，老张递给吴苟和翁启航两个信封，“本来想着等晚上给你们的，拆开看看吧。”
两人拆开后，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红包，照片上正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