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血色的画笔,迫不及待地留下了血色的画作。
而门口的两个保安背对着这一切,谈天说地,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不失为一幅极具戏剧性的画作。
血腥的屠杀在吴苟的手中就像是一场伟大的交响乐,吴苟就是指挥家,手中刀刃是指挥棒,挥舞着,这不是一场杀戮,而是人类野性的歌颂。
当吴苟踩着一鞋底的血液走到顶楼的书房时,音乐已经停止,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像是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意外。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没有影视作品中的满脸煞气,反倒是有点文质彬彬,语气沉稳,“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你说呢?”
吴苟选择了沉默,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最终,还是男人一笑,走到背后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小酌了起来。
“拉菲,当然不是82年的,那个年代的早就没了,现在剩下来的都是假货,要来点吗?”
回答他的只有吴苟手中开始凝聚的钩刃枪。
男人瞳孔一缩,释怀地笑了笑,“走上这条路时我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
他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从酒柜中抽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吴苟,整个人气质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但是,我死也要......”
一点寒芒划过,男人后半句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他看了看刺穿了自己心脏的长枪,又看了看吴苟的黑色面具,像是要记住他。
吴苟从男人的衣服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随后长枪轻轻一甩,男人就被吴苟从窗户处扔了出去,窗户破碎声,紧接着是肉砸到地上沉闷的声音,敲醒了那两个保安,他们忙不迭地过来检查情况,却发现他们的老板此刻正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眼中还满是不甘,不肯闭上。
吴苟看了看下面的闹剧,随后摊开了左手,一个微型摄像头就在吴苟的手里,能走到这个位置,男人的狠辣绝对是一顶一的,即使死了都不想让吴苟好过,之前说话也只是为了录下吴苟的声音,方便清查调查,但可惜,对于绝对的力量来说,一切小技巧都是虚的。
吴苟用力一捏,手中爆发出一阵电光,摄像头就成了一堆碎片,吴苟从酒柜里拿出了几瓶酒,随意地扔在地上,玻璃碎开后,醇香的酒液就覆盖了木质的地板。
随后从口中掏出火柴,点燃,地板上就冒出了火苗,开始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吴苟不紧不慢地从酒柜里拿出一个单独放置看起来就不一般的酒和一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上,小酌了几口,任酸甜的风味包裹味蕾,感受着其中的美味,但其实喝这种好酒,喝的不是其中的美味,或许更多的是品味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吴苟咂了咂嘴,用长枪将酒柜里的酒全部扫下,随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火焰之中,只留下两个保安看着在黑夜中熊熊燃烧的华丽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