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出门。守好城门口,也眼巴 巴 的希望能回来更多的人。一个个跟望夫石似的,伸着脖子看。这回不止盼着劫军草的人回来,还盼着林柒三人。
再说那两个死命去追林柒的人,怎料林柒也是玩了命的跑,她就一个念头,必须弄死万云舟这个鳖犊子,不能给他留一口气。
凭这个冲动出来了,但跑着跑着一冷静,就放慢了速度,冲动不好,冲动是魔鬼。
我有这么多银子,还没花完呢!为什么要为这事死,在西北找个地方先隐居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多好。但转念一想那些被她忽悠下山的土匪,一声声真情实意叫她老大的人,那么相 信她,带着全家老小下山,她要跑了……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她算明白了,谁他妈不想活?问题是被推到那个位置,就再无苟且偷生的可能!
算了再想想怎么能弄死万云舟这王八蛋,也许有办法呢!就这么会功夫就听后面有人喊“老大,老大!等等我!”
一听这声音,不一会就见远处那个黑点越来越大,那头大熊追来了,林柒都气笑了,你这不是有病吗?明知前面是死路,你还非得追来,这有陪吃,陪喝,陪睡的,还真没见过几个陪死的!
不过面对那样九死一生的路,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时候来了个能来陪你一起赴死的人,就问你感动不感动!
“你他娘的来干什么?” 林柒都吼了出来。暴熊跑近了,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多个人多个帮手!我怕老大用着我。”
林柒瞪了他一眼,把头微微仰起,想将湿润眼眶的泪水控回去,好一会觉得好了,才再次开口说“用你帮?你是不是傻,要出了事,老婆孩子怎么办?”
暴熊还是笑的没心没肺的说“交给兄弟们了,他们有人管,不用担心,可老大,你不一样,你就老哥一个,我下山的时候就说了,我要跟老大你打仗,能赢咱们富贵荣华,输了,咱们兄弟一起上路,我不能让你活着的时候当光棍,黄泉路上还没伴。”
林柒笑着笑着就哭了,这话真暖心,但要是换个长相就更好了,点点头“行,老子这次活下来,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做兄弟怎么能不叫上我……”两人一回头,卧槽,敢死队又加了一员,暴熊喊“你他娘的来干什么?有点啥事老婆孩子怎么办?你个没计划的,赶紧滚回去!”
胡一刀乐呵呵的说“老婆孩子托付给兄弟们了,要是天下大定还愁他们过不上好日子?要是真让狗日的梁相赢了,他们又能活到几时?无非是先后的事!”
三个人跟傻子似的,在这雪地里哭着笑,笑着哭!林柒也无所谓了,大大咧咧的说“行!三个臭皮匠,玩死诸葛亮!干他丫的,赢了富贵荣华,输了咱们黄泉路上继续唱歌跳舞!”
暴熊点点头“我和老胡还无所谓,有婆娘,有娃,死了有人哭坟有人烧纸,老大你吊毛没有,要不你还别死了,等过几年有了婆娘和娃再说!”
“我日你娘,你不说后半句,我就真谢谢你了!不会说话少说两句对别人来讲也是一种礼貌!”林柒把他骂了一顿,三个骑马就往刘亭谷去。
路上路过响水镇,找了个客栈,要了三坛酒,十斤羊肉,一边吃一边喝,这三个就算坐角落里也是比较显眼的,一个身高九尺三寸,两米多高,就像个会移动的小山,两个七尺一寸,一个跟脱了毛的猴一样,另一个虽然长相正常点,但一身杀气。
往那一坐也没人敢靠近,但能听见别人低低的说“刘亭谷真的驻军了?”
“早驻了,都一个半月了,唉!这日子怕是又要难过了!”
“可不是,燕王就跟那月子里的狗崽子咬月亮,自不量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是,这下可难了,腹背受敌,我听说当时还招了不少土匪,那些人可惨了,要是不降的话,还在山上,朝廷真拿他们没办法。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至少能安稳度日,这要下山,等收拾完燕王就该收拾他们了。”
“唉 !你们也别这么说,燕王上来是弄了不少好策政,咱们百姓日子好过,就是这时间坚持的太短了。”
“他就是走错了一步,想反早就应该反了,真是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不议朝政,当心祸从口出。”
这几人把能说的都说完了,才想起来祸从口出,也是服了,没听着一句有用的,这三人继续是喝酒吃肉,之后又去买了棉衣棉裤。
三人开了一间房,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土匪的气质,但还真是没研究打劫,人家研究战略,这就是时迁进皇宫,贼胆 包天啊!三个人干人家六万人,这仗你就说怎么打吧!
“下毒,下砒霜!”暴熊绞尽脑汁想了这事,胡一刀和林柒都自动忽略,你这是有大病。
“这只能下毒啊!不然你们说怎么打?”暴熊还不服气,胡一刀叹了口气说“熊哥,你看啊!人家六万人,你想毒死人家,这玩意儿置死量一人最少一克,那六万人,你要准备一百二十斤,先不说这东西去哪买,咱们三个人,一人背四十斤砒霜进去,还得放他们锅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