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在福兴居看到的那个小太监,所以银盏也怀疑过可能跟八福晋有关。
可是福兴居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还是觉得大概率是旁的人使坏。
也就把这事儿丢之脑后了,毕竟有四福晋帮忙查探,比她瞎猜好多了。
今天她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就听小姐妹说安亲王府来人了,给福晋送补品呢。
“听说安亲王府特别大方,只要见到的奴才,都给发了赏银呢,”银瓶拉着她蠢蠢欲动,“我们也去那条路那里修剪花草吧,等下他们走的时候刚好遇上。”
能有赏银拿,银盏当然也忙不迭的点头。
她们虽然是正院的奴才,可却是侍弄花草的三等小丫鬟,一个月才六钱银子的月例。
要是能拿到几个银瓜子的赏赐,可就是半年的工钱呢。
两人跑到出正院的必经之路上,埋头开始干活。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有动静了。
银盏和银瓶对视一眼,立刻麻利的出来见礼。
只说了两句话,就有几个银瓜子抛了过来,两人忙不迭的接住。
银盏接住了四个,足足有四两银子呢。
她笑吟吟的抬头道谢,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为首的小太监,是她见过的。
他就是跟害死铃兰的小太监一起,在福兴居被她看见的人。
当时两人穿着一样的衣裳,说话动作都很亲近,明显是经常一起当差的。
现在,这个小太监出现在了安亲王府来探望八福晋的队伍里。
银盏呆呆的跪着,看着安庆王府一行人走远,连动弹都不会了。
银瓶看人走了,麻利的起身,摸了摸手里的三个银瓜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转头一看小姐妹还在地上跪着,急忙用脚踢踢她:“还跪着干啥?人都走远了!”
就算是奴才,也不是喜欢跪人的,又不是天生犯贱。
银盏这才回过神来,一张脸难看的能滴出水来。
银瓶不解道:“怎么?你没拿到赏钱?!脸色这么难看。”
银盏收起手,勉强道:“拿到了,我有点不舒服。”
“等下我请个假回家一趟,下午的事情麻烦你多费心了。”
银瓶看她走远,想着估计是拿的赏银太少了,这才不舒服了。
银盏立刻请了假回家,送了消息给林茗烟。
林茗烟双手攥成拳道:“你可知道那太监叫什么名字?”
“叫成仁,”银盏打听好了。
她心里恨的要命,她的好姐妹竟然是被她的主子害死的!
这怎么能让她释怀呢?
她也不是傻的,安亲王府跟四爷能有什么过节?
做这件事的人,显而易见的就是八福晋!
林茗烟冷笑一声道:“好姑娘,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好好当你的差。”
“铃兰的仇我一定给她报了,别牵扯到你头上来。”
再怎么说,银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要是跟报复八福晋扯上关系,几条小命都不够赔的。
银盏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流着泪,跪下朝林茗烟“嘭嘭嘭”的就磕了三个响头。
杜鹃急忙去扶她:“你这是干什么?”
银盏是干粗活的,力气很大,杜鹃都拉不起来她。
她哽咽着说:“四福晋,奴婢是没用的人,求您一定给铃兰做主,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她想给小姐妹报仇,可是像她这样下贱的奴婢,连近身八福晋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报仇?
幸好铃兰的主子不错,希望她的大仇能早日得报!
林茗烟亲自过去给她擦掉了眼泪,保证道:“我一定会给铃兰报仇的,不管需要多少时间,都会做到!”
“你也不要着急,可能要熬的久一点,但是郭络罗氏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铃兰是个奴才,就算告到康熙爷那里去,他也只会给郭络罗氏几句不痛不痒的呵斥而已。
只有等四爷上位了,才能报这个仇!
不过还有十几二十年,总不能让郭络罗氏活的轻松自在,幸福安康吧?
那铃兰在地底下,该多难受啊!
送走了银盏,林茗烟也回到了内院,开始思考怎么对付郭络罗氏。
现在虽然要不了她的命,可是也能做点别的。
正好她不是怀孕了吗?
林茗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小太监的目标是弄死弘晖。
如果不是铃兰拼死保护,那么等待她的就是弘晖小小的尸体了。
能这样狠心去害一个孩子的人,真的配当母亲吗?
林茗烟认为——她不配!
郭络罗氏,这次再次痛失孩子,她还能有运气怀上下一胎吗?
不过人家在隔壁府,想要害到她也是有点难度的。
四爷晚上应酬回来已经很晚了,就看林茗烟神色难看的靠在贵妃榻上。
屋子里连灯都没点,凄凉的很。
“茶茶是哪里不舒服?”他急忙走过去揽着人瞧。
林茗烟看他回来了才回过神来,揉了揉有点不舒服的胃,皱起了眉头。
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