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要说的话其实就那一句,他自认为已经交代完了。
而且福晋虽然跟平常的反应不一样,但也已经体面的表了态。
她该开口让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了。
但是福晋没有开口,她用复杂的目标偷瞄了一下四爷,心里忐忑不已。
通过这段时间容嬷嬷的耳提面命,她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几乎就是在找死。
也就是四爷是个爱面子,但还有点良心的,但凡换个人,她的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福晋一边想一边后怕,四爷不说话她也不敢多说。
四爷:......有病啊!
他实在不想在正院跟福晋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杵着,逼自己开口:“行了,福晋早点歇息,爷回去了。”
福晋在后头点头:“明儿个,要送您吗?”
“不用!”四爷甩下一句话,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回到临风居,还有点起鸡皮疙瘩,跟林茗烟道:“她这是什么毛病,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人?”
他依稀记得去年有段时间福晋也变成了这样,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了回去。
往深了想,他又想起了伊氏,那个同一张皮下换了个人的伊氏。
难道福晋也换了个人?
林茗烟缩在他怀里,被一下一下的摸着背,嘟囔道:“黄金挖矿机都挖不出这样的大神金。”
“嗯?茶茶说什么?”四爷没听清楚,回过神来问。
林茗烟刚刚说漏嘴了,现在哪里还敢再说,打个哈哈道:“我说她可能是想开了。”
反正凡事就把人往好处想呗,不然不是徒增烦恼?
四爷不这么想,他认为福晋肯定是憋着什么屁,连夜让粘杆处把后院再看的紧一点儿。
不过好在不管有什么事,那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去塞外了。
第二天一早,林茗烟醒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出门了。
他作为儿子,服侍老子去塞外,是要一早就进宫表孝心的。
这次被点跟随出门的是一三四五七十三十四,八爷不在其中。
林茗烟心里小小的爽了一下,心说这两口子活该。
她怀着幸灾乐祸的愉悦心情,一直等到晌午,才接到通知说可以上马车了。
前天康熙爷的队伍,估计都已经走出城郊了,她这边才刚刚启程。
马车挺宽敞,跟她之前出门乘坐的都不一样。
里头不仅有一张供两人睡下的小榻,还有两张圆凳和一张四方小桌子。
甚至角落里还有一个马桶,供她在马车上解决生理问题。
林茗烟一看到这个小巧的马桶,就有点囧。
真不敢想象,要是在车上解决了之后,再由小太监跑去倒了,那该有多丢脸。
她对着正在倒水的铃兰道:“别倒了,我不渴。”
幸亏她有强迫症,上床睡觉或是有事出门前,都会上个厕所。
不然等下没走一会儿,就得出糗了。
铃兰不知道她想的是这个,闻言就把水壶放下,有点闲不住的开始收拾带出来的吃食。
“主子,这糕点早上才做的,现在趁热吃吧,”她拿着一碟子水晶糕过来。
林茗烟赶紧摆摆手:“我不饿,你吃吧。”
水晶糕不能放,放一会儿就干裂,那就不好吃的。
铃兰吞了一小口口水,吃了一个,又把碟子里剩下的给重新摆了一下,看起来还是完整的一碟。
林茗烟看着有点好笑,看来就算是偷奸耍滑,还是要有点智商才行的。
不过她对铃兰的这些小聪明并不反感,就算是她上辈子上班的时候,也会有摸鱼的情况。
带薪拉个屎、玩玩手机,总是会存在的。
现在这些人虽然是奴才,但在她眼里就是打工人。
只要不影响完成工作的情况下,偷点懒或是吃点东西都没关系。
铃兰除了这点小毛病,还是个机灵的,特意道:“主子,之前不是说我那小姐妹在八爷府上当差吗?”
“那天宫里给了八爷两个格格,八福晋的鞭子甩的噼里啪啦呢~”
林茗烟来了兴趣,问:“八爷去了?”
她说不清是为什么感兴趣,但是就是想问问。
铃兰道:“那倒没有,不过八爷也没去正院。”
自那天回去之后,整整分居了一个月,府里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茗烟有点无奈的耸耸肩:“我们爷不也经常不进后院吗?”
哦,不对,那是之前了。
她觉得这个八卦没有意思,郭络罗氏却因为这点事已经歪倒在床上了。
贴身丫鬟芝兰端了药碗进来:“福晋,喝药吧,可不要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啊。”
郭络罗氏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赌气道:“不喝!喝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怀不上?”
她这辈子除了年幼失怙,其他都是一路顺风顺水。
就连嫁的男人也是两情相悦,婚后连一个通房都没有,日子不要太好过。
可是独独在子嗣上,非常不顺利,成亲多年别说孩子了,就连一点迹象都没有。
之前还有四爷家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