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苦日子,哪这么容易熬过去?
当邢秉懿把消息告知韦妃,对方听完先惊再喜后蹙眉,一脸担心反问:“王妃为何不表明身份?这样岂不画蛇添足?咱们去哪儿再找个康王妃?”
“妾身当时嘴快.”
邢秉懿不敢坦白被揩油,但此时得到韦妃的反问提醒,她很担心赵富金泄露自己身份,以致‘樊瑞’后面不会出手。
不会吧?洵德可别害我
此时邢秉懿心里慌如惊鹿,嘴上却不忘宽慰韦妃。
“母亲不用担心,樊瑞救人似乎要一个一个救,等他把咱们先被救出去,再直接言明也不迟。”
“嗯,也好。”
韦妃不知真相,点头回应并提醒:“现在洵德房中没人,你还是赶紧过去策应,若中途被金人察觉,咱们就都走不了了.”
“是是是,我马上去。”
邢秉懿行了个万福,辞别韦妃快步返回昨夜寝房,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果不其然,她像望夫石般坐在门口,等到入夜都没等来樊瑞,内心不安与焦躁不停增加。
混世魔王?用这么霸气绰号,胆量这么小?
春秋之时,楚国将军唐狡在宴上调戏大王爱姬,楚庄王则让所有人摘去盔缨,最后成就了君臣佳话。
樊瑞啊樊瑞,你快回来啊,本王妃既往不咎
邢秉懿帮赵富金打掩护,最终还自责自己处事不当,却不知杨长一开始就没计划她。
这厮当时抱着小姨子,运转【蜈蚣步】在宅院、街巷、人群中穿梭,途中赵富金虽然满眼诧异,但她身体虚弱、心情悲伤,竟配合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在接头点见到赵福金。
赵福金虽是乔装为老妇,但她声音则为赵富金所熟悉,姐妹相认便拥在一起哭泣。
杨长在门口望风,听到哭声一箭步回撤,望着赵福金小声提醒:“此时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也还没真正脱离狼窝,叙旧得等出城到安全所在。”
“杨郎说得对。”
赵福金正色点头,随即把手伸向杨长,“把【伪装羽】给我,咱们这就出发。”
“先等一等。”
杨长止住赵福金,扭头询问赵富金:“小妹,你与那侍女情谊如何?要是感情深厚离不开,姐夫这就折返回去,把最后一枚【伪装羽】用她身上,然后再抓紧时间出城,届时夫人就得自己出城”
“我无所谓.”
赵福金话还没说完,赵富金便诧异看向杨长,蹙眉喃喃道:“什么侍女?妾身与驸马被骗出东京,仆从、侍女都没跟着”
“什么?”
杨长挠腮反问:“昨晚以及今天早上,你房中那个女子.”
“你说她?她是康王妃啊!”
“啥?”
“我最近身体虚弱,就是王妃在照顾.”
赵福金一听那人是康王妃,又想到赵构勾结金人污蔑杨长,随即出言打断:“康王妃让九弟自己去救,多的【伪装羽】不如救父皇。”
“能救吗?”
赵富金与赵佶分别关押,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面,在面对嫂嫂与亲爹选择时,她毫不犹豫把邢秉懿抛诸脑后。
杨长双手一摊,对曰:“太上皇今早受邀打马球,想要救他得等待下次机会,不过太上皇与郑太后,防范原本就为最森严,一旦小妹被救走为金人察觉,后续救援难度将会更大。”
“是这样”
“我也就此一说,父皇本没有性命之虞,眼下还是尽早出城去,若金人发现小妹消失,说不定会封城搜查。”
有了赵福金这句话,杨长果断背起赵富金,往真定城南门赶去。
到地方才发现南门戒严不让过,原来是真定府在金人治下不归心,讹里朵故意与赵佶在南门外打马球,用此举化解汉人百姓官员的敌视。
杨长、赵福金刚才救人,根本不知道南门临时封闭,无端浪费了【伪装羽】宝贵时间,辗转到真定西门的时候,杨长的隐身时间已所剩无几。
面对这种情况,杨长应该通过盘诘正常出城,赵福金则带妹妹隐身通过,但当时遭遇到突发情况。
由于真定南门被封锁,原本由此进出城的百姓大多涌向西门,致使西门甬道下排起了长队。
赵福金不能带赵富金人挤人,若是中途惹出什么麻烦来,她那虚弱的妹妹不好脱身,而姐姐的神行法术,前方不能有障碍物。
“杨郎,现在怎么办?换别的城门?”
“来不及了。”
杨长轻轻摇头,正色对曰:“要是再换城门,别说我隐身没了,小妹的隐身也没了,届时若有金军认识她,岂不就暴露了?”
“那如何是好?也给她乔装一番?”
“实在不行,也只能.”
杨长突然戛然而止,他看到有人牵着一头大水牛,通过卫兵盘诘正从眼前经过,而真定的牛羊市就在西门内。
我有【驭驾百兽】天赋,何不利用这头大水牛,强行撞开一条路来?届时身边的赵家姐妹,就能趁乱跟后出城。
想到这里,杨长立刻拉着赵福金,小声说出自己计划。
“用牛开路?它能听你的?”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