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话音刚落,众人都齐刷刷看向杨长,其中包括霹雳火秦明。
当初在梁山初战呼延灼,韩滔与他足足缠斗了二十回合,可韩滔偏为杨长一合所擒。
简单横向对比,难道我秦明不如杨长?
秦明那幽怨的眼神,已被宋江察觉领悟。
要论亲疏远近,宋江自然把秦明排在前面,而昨天杨长抢了自己风头,也不想他再继续吸引目光。
宋江心有顾忌,微笑着不说话,他希望杨长识趣。
你这么聪明机灵,当有自知之明。
可经鲁智深当众举荐,杨长不能为了圆滑而露怯。
这厮委婉说道:“承蒙鲁大师高看,小弟可以去试一试.”
“众山寨刚刚合军,我希望首战只许胜不许败,试一试的心态不妥.”
宋江捻着胡须表情为难,心说哥哥已经给了你台阶,再不识趣就真让你出战,别到时候反被人擒了去。
此话一出,杨长还没出言回应,武松抢先站了出来。
他抱拳豪言道:“鲁大师、杨制使都与那厮斗过,武二技痒也想领教他高招,公明哥哥请派我出战!”
武松昨夜与杨长叙话,听出杨长曾拂宋江的颜面,就担心宋江对他义弟有意见,没想到今日点将就见端倪。
即使武松并不会马战,也毫不犹豫站出来请缨打圆场,他要调和修复两人关系,但一片苦心却让宋江犯了难。
“这”
“哥哥。”
吴用看出宋江心思,便接下话腔解围,说道:“呼延灼武艺高强,更兼能征惯战,不可力敌,可用智擒。”
“军师有妙计?”
“然也,只需如此这般”
宋江听了吴用计策,当即抚掌喜笑颜开,挥手赞曰:“妙啊,军师此计大妙,众兄弟速去准备,稍后即随我开赴城下,先给青州来个下马威,都去罢。”
“是。”
“好。”
响亮齐整的应和声结束,各营头领陆续走出大帐。
武松则快步跟在杨长身后,并将其带到僻静少人地方,压着声音发出质问。
“怎么回事?之前的机敏聪慧呢?明知公明哥哥有意见,刚刚为何还要说试一试?”
“我看鲁大师”
“他就那样的性子,你不用跟着起哄,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完全可以沉默不言,我会出面帮你解围,以后一定要记清楚,万不可喧宾夺主!”
“我省得了.”
看到杨长一副受教表情,武松欣慰点了点头,挥手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整军”
“嗯。”
“等等。”
武松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叫住杨长追问:“公明哥哥是二寨主,梁山还有大寨主晁天王,莫非三郎与他关系更近?”
“不是。”
杨长摇头回答:“不过梁山情况很复杂,回头再与哥哥细谈。”
“复杂?好吧”
武松落草在二龙山,与鲁智深、杨志相处得不错,他两人也没因先上山而摆谱,平日里劫富济贫对抗官府,清心寡欲的日子过得非常简单。
现在听到杨长说复杂,才意识到梁山头领真不少,光此次下山就来了二十个。
经过昨日筵上观察,武松发现并非所有人都与宋江亲密,也就是说那边是个大江湖?
鲁智深、杨志都提议此战之后,带二龙山人马去梁山入伙,自己是不是要再劝劝?
稍后众军开拔,武松把麾下的喽,交给鲁智深领军指挥,自己则与杨长同行,路上为他教了不少江湖经验。
巳时许,四山联军浩荡兵临青州,早有哨探飞马去报知府。
知府慕容彦达闻讯大惊,与呼延灼商议后遣其出战,自己也登上城楼观战。
呼延灼领命出城,在护城河便排开阵势。
只见他单人独骑出前数步,而后擎铁鞭手指敌阵宋江,厉声喝道:“杀不尽、剐不绝的贼,之前龟缩梁山不敢出,如今怎敢犯大州城池?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呼延将军,你战败损兵折将,朝廷岂能相容?韩、彭两位团练皆归降,不如也降了我梁山,省得连累青州百姓。”
宋江嘴皮子功夫利索,呼延灼被三言两语气得满脸通红,旋即指他大骂:“呸,少在这妖言惑众,撒泡尿照照自己矮挫模样,我呼延家世代为朝廷大将,焉能与你等草寇为伍?有能耐就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呼延灼,休要猖狂!”
花荣听得大怒,正要纵马出战,却被宋江拦了下来。
他扭头看向右侧,手指呼延灼大喊:“秦明,打头阵!”
“是!”
秦明手提狼牙棒,纵马向前直取呼延灼,心说我得擒此老贼,否则名声受影响。
他边跑边大声叫嚣:“狗官滥杀我全家,今日要你们填命陪葬!”
慕容彦达认得秦明,便扶住城墙提醒呼延灼。
“这厮是叛国贼将,呼延将军务必拿下,回头记你首功!”
“恩相放心,驾!”
呼延灼催动座下马匹,瞬间如一团黑云扑向火焰,与秦明奋力缠斗在一起。
秦明想为宋江擒下呼延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