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虞城驻扎两万多的官兵,还被人偷家,就感到奇耻大辱。
林云不是输不起,但输也不能这么丢人,被人一群乌合之众半夜偷家,还是在一群正规军眼皮底下,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下午,林云和王传忠回到虞城府等待消息。
林云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王大人,我记得现在虞城百草堂,应该是孙洪涛在经营吧?”
王传忠眼前一亮:“下官明白了!现在就派人去抓捕孙洪涛!”
林云点点头。
很快,门外传来叫骂声,只见孙洪涛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他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在地上,刚好倒在林云脚下。
孙洪涛仰头看向林云,恨声道:“林云,你这个卑鄙小人,驱逐我爹就算了,就连我,你都不放过!你抓我是什么意思?我犯什么罪了?”
林云现在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发呢。
看着孙洪涛那张酷似孙兴的脸,冷笑道:“怎么?孙兴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难道都没通知你这个儿子?还真是不念父子情啊!”
孙洪涛听的云山雾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云,你到底再说什么?我爸做什么事了?”
孙兴估计也是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居然将亲儿子给忘了。
林云含笑点头,看向王传忠,道:“王大人,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麻烦你告诉告诉他!”
王传忠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揪住孙洪涛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小子,这一拳,是替你爹挨的!”
孙洪涛被打的鼻血横流,强忍着疼痛。
王传忠说道:“你爸那老东西胆子可真是不小,居然敢派人到丰都大营放火!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孙洪涛震惊,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我知道!袭击大端神朝的储粮营地,要灭全家!受五马分尸酷刑!”随即,他继续道:“林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爹就算再疯狂,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林云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没关系!王大人,将那几具黑衣人的尸体抬上来,让他看看!”
王传忠立即命令侍卫将几具尸体抬过来。
孙洪涛一看尸体的脸,面色瞬间变的铁青,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而林云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要说之前还不确定是不是孙兴派的人,但从孙洪涛的反应来看,他明显是认出这几具尸体了。
林云心中怒气更盛,沉声道:“认出来吧?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孙家的人!”
孙洪涛眼中充满恐惧,缓缓摇头道:“不可能!我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想害死我吗?”
林云已经不想和他多说,说道:“王大人,将他打入死牢!并将这个消息传到皓城,我倒要看看,他孙兴会不会舍弃自己儿子!”
王传忠大喝道:“将他带下去!”
孙洪涛被吓得腿都软了,连走路都做不到,被拖着往门外去。
他大喝道:“林云,你若敢杀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孙家乃是腹当朝宰相福中堂的人!你快放了我!”
“等一下!将他带回来!”
林云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新发现。
两名侍卫将孙洪涛带回,并用力将他按在地上。
林云蹲在他身前,轻笑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孙洪涛还以为他怕了,冷哼一声道:“再说一遍怎么了?我孙家乃是当朝宰相福中堂的人!我爹年轻时曾在福中堂府上做过药师!更救过福中堂小儿子的命!你要是敢杀我,就等着死吧!”
事到如今,孙洪涛为了保命,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林云顿时仰头大笑。
笑声让孙洪涛感到不安,因为他在林云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半点畏惧。
而王传忠此刻一脸严肃,他明白,这次无意中牵扯出当朝宰相,那这件事可就严重了。
福临安可是大端神朝最具权势的大佬,不说能一手遮天,但在国内也无人敢招惹。
哪怕是三十六路藩王,也要小心应对,甚至还要巴结他。
林云玩味道:“难怪他孙兴胆子这么大,明知是杀头的死罪还敢做,原来是有高人撑腰啊!”
说着,他抬手捏住孙洪涛的下巴,讥讽道:“孙二公子,你说你是精,还是傻?还敢将福临安牵扯进,你觉得你爹犯下这么大的罪,他福临安真的会为你爹擦屁股吗?还是觉得福临安会保住你这条小命?”
孙洪涛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哀求道:“林云,你和我姐毕竟夫妻一场,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我求求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
在孙兴的培养下,他不能说是纨绔子弟,也学了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但平时的生活做派,却着实不咋地。
从前对这个小舅子,林云没什么好感,但也说不上有坏印象。
可这次孙兴搞出这种事,分明是想将林云往死里整,那林云可不会客气,哪怕这孙洪涛真的无辜,他也绝不放过。
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