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老匹夫们的脸,瞬间爆红。
他们也不想秒懂啊!
主要是,刚才不说了“三年没圆房”么,联系上来,真的通俗易懂啊!
三太爷老脸都涨红了“口无遮拦、不知羞耻!”
管裳不以为意地道“我以前倒是有遮拦、懂羞耻,可没落着什么好。甚至,还要被编排犯口忌的名头!”
她一摊手,短刀在掌心旋转了一圈,微微一笑“所以我现在就犯口忌了,你们咬我呀!”
众人“……”
就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的是太气人了!
九叔公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确实!”管裳麻利接话,点头表示认可“我很贵的,废物根本养不起我!一年没个万两黄金,都够不着养我的门槛儿!九叔公说我难养,我很难不赞同!”
众人“……”
脸呢?
罢、罢、罢!
看她那舌灿莲花、一张嘴皮子战群儒的模样,跟她争什么口舌?
若他们在现代,就知道什么叫做“机关枪一阵突突突死伤无数”!
管裳居高临下看着卢宗平,问“所以,犯口忌这一条,我现在送你证据了,还不跪下谢恩?”
卢宗平顶着猪头脸“……”
深呼吸,深呼吸!
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第五呢?”管裳摆摆手,有点疲累地叹了一口气。
但实际上,闹这点事儿,对能拉雪橇一口气跑二百里的猛狗来说,洒洒水罢了!
可她此时给人的模样,却仿佛母老虎打盹似的,威胁没那么重了。
卢宗平悄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扫了自己一眼,顿时心啊肝啊胆啊都是一颤。
这个女人,发脾气的时候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平时那点脾气根本不算什么。
她越是生气,便越是沉静如水,一双眼眸光芒淡淡却似藏了惊涛骇浪,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陡然暴起。
叫人头皮发麻!
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念“五,盗窃!去年中秋,在宫中偷取珍妃玉佩。”
也是学乖了,不等管裳问“事实呢”,他主动招供“这件事是栽赃的,偷玉佩的其实是芝芝!”
已经被拖去报官的芝芝“……”
反正已经有一口锅了,再加一个也不算什么多,对吧?
管裳给整笑了“你在跟我脚趾头说话?芝芝区区一个舞女出身的侍妾,竟能跟你进宫?竟还能到珍妃旁边去?还胆大包天,偷珍妃的玉佩?编,也要编个足够让人采信的理由吧?”
那位珍妃虽不算宠冠六宫,却是三皇子的生母。
三皇子,也是夺嫡热门选手!
这样的身份,能让一个欢场女子进宫见她的面?
卢宗平自然不肯说出真相,一口咬定“就是芝芝!去年宫宴,芝芝想去见世面,欣儿心软同意了。我带着欣儿进宫,芝芝便扮成欣儿的丫鬟。趁着三皇子妃与珍妃娘娘说话的间隙,芝芝盗取了珍妃的玉佩!”
如此一说,逻辑闭环。
管裳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真去找珍妃、找三皇子妃当面对峙。
看来,这件事也是为了栽赃给她,故意设计了的。
当时,原主不但挨了训斥,还挨了一顿板子!
没关系,这笔账还算在卢宗平头上好了,以后一并清算。
“好,就按你说的算吧。所以,这七出之条的第五,也是不成立了咯!”
反正,倒霉催的,又是芝芝。
但凡芝芝这两天示个好,释放一点善意,求助于她,管裳也会不怕惹麻烦,不但会想办法把她的家人救回来,这些黑锅也绝不会让她背负!
可惜……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一次,不用管裳催促,卢宗平主动念下去“六,身患恶疾。”
管裳摆摆手“没错,就是患了恶疾。”
指了指脸上的疤,她坦然承认“这就是证据,虽然不知道病原从不敢哪儿来的,就当我倒霉好了。”
谁也不可能仅凭当家主母生病这一条就休妻,如果他们敢这么说,她就叫他们先把装病一年多的老夫人给休了!
卢宗平松了一口气,继续“七,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庙进香,与马夫在外苟且。”
红杏出墙的事,最叫男人难以容忍。
婆家丢脸,娘家也难堪,甚至娘家的姑娘都会受到连累。
仅凭这一条,别说休妻,反正她没有娘家人在,就是打死她也没人帮她说话。
但方才五条,有四条已经证实了与管氏无关,所以族老们都看着卢宗平和管裳,也不闹了。
其实,他们也想知道这后面,又是什么样的真相。
管裳只是凉凉一笑,看着卢宗平,问“卢宗平,我要是想给你戴绿帽子必定是批量生产,你怕是脖子会断!”
戴不了那么多!
百八十顶压下来,脖子还能不断?
她哼笑道“你脑子放裤裆里吊着的吗?我、管中楷的女儿,会看上一个马夫,你跟我脚趾头说?”
还别说,这话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