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朝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刚刚还满溢的喜悦仿佛被一阵寒风瞬间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神变得呆滞,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呆呆地望着城暮寒怀中的南岳筝。
城暮寒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看着独孤朝寒。
“你刚刚不是挺支持我去前线的吗?怎么一下又改主意了?”
独孤朝寒死死地盯着原身南岳筝,牙齿紧咬,心里暗暗叫苦。
为什么一下改主意了?还不是你要把我的身体带走?
我要是跟我的原身离得太远,根本无法施展引魂出窍,那费尽心思嫁给你,还有什么意义?
她在心中疯狂咆哮着,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独孤朝寒强压心中不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南岳筝脸上,缓缓移到城暮寒脸上。
她强忍恶心,用手偷偷掐着自己,努力挤出几滴眼泪。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哭腔,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嘶声道:“那是因为,夫君我舍不得你!”
城暮寒看着她,眼中闪过疑惑和不解。他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剑光,想要穿透独孤朝寒那看似柔弱的伪装。
“可你刚刚明明..........”
“呜呜呜-------”
独孤心虚之下,用哭声打断了他的质疑,
她双手掩面,肩膀剧烈地抖动着,那哭声凄惨而悲恸,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弯曲,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脊梁。
“呜呜呜,夫君我舍不得你!”
城暮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
城暮寒看着哭得悲切的独孤朝寒,眉头皱得更紧,无奈道:“你别哭了。”
其他侍卫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一起劝说。
“将军,你与夫人成婚还不到一月,就要上战场,确实不妥啊。”
“再说,蝉衣宫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前线也一直太平的很。”
另一个侍卫接着说道,他的目光在城暮寒和独孤朝寒之间来回移动。
众侍卫纷纷开口相劝,声音此起彼伏,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嘈杂。
“将军,三思啊,前线此时并非紧迫之事,还是先陪夫人回府吧。”
“是啊将军,夫人如此不舍,您就别去前线了。”
可城暮寒仿若未闻,只是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南岳筝。
在看向她沉睡面庞的瞬间,独孤朝寒那嘶声力竭的哭喊,就变得那样微不足道。
风悄然吹过,撩动着城暮寒的衣角和发丝,他却浑然不觉。
终于,城暮寒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我已下定决心,要为她查清蝉衣宫的阴谋,帮她恢复原状。”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月光下,城暮寒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毅,他抱紧了南岳筝,仿佛那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使命。
独孤朝寒面上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双肩不停地抽动着,那悲戚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然而,她的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
城暮寒要把我的原身带走了!
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焦虑如潮水般一**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她死死盯着城暮寒怀里自己的原身,目光中满是急切和无奈,暗暗叫苦。
你城暮寒自己跑去前线就行了,干嘛非要带着我的原身啊!
她的内心在愤怒地咆哮着,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你带去前线,我今后怎么使用引魂出窍回原身?
不行,绝不能跟原身分离太远,不然我费尽接近城暮寒的筹谋,都打了水漂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不断盘旋,犹如紧箍咒一般,让她头痛欲裂。
独孤朝寒急切之下,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城暮寒怀中的原身清晰无比。
独孤朝寒眼珠急速转动,那灵动的眼眸中光芒闪烁,心中不断盘算着措辞。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城暮寒,斟酌着开口:“夫君,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实在担心你,不要去,跟我回府吧。”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颤抖,仿佛真的被恐惧和担忧所笼罩。
众侍卫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劝说之声此起彼伏。
一位身型魁梧的侍卫抱拳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诚恳和焦急。
“将军,夫人所言极是,战场凶险万分,您还是莫要去了。”
“是啊将军,您新婚不久,怎能让夫人日日担惊受怕。”
然而,城暮寒却像是一尊石像般伫立在原地,任他们怎么劝都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直直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前线的烽火硝烟。
冷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众人的衣角和发丝。
城暮寒怀中的南岳筝依旧沉睡未醒,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