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哪还有肚皮重要,闻见肉味的贾张氏,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她秦淮茹咽唾沫,都快咽饱了。
“甭管傻柱说什么,你都得端点肉回来,只要张家的活土匪不在,那傻柱还是挺好说话的。”贾张氏在一边交代着,飘在鼻子前面的炖肉味,挥之不去。
秦淮茹站在自家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俏脸,暗呼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又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压了压嘴角,心里想着要让傻柱看到,自己最惨的模样。
“妈!我这可都是为了咱家的俩孩子,以后您可甭在胡说八道,说我故意勾搭傻柱。”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心里在想,你现在要是能勾搭上傻柱,我心里也就不愁了,可她不能这么说。
“淮茹,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孩子,为了棒梗。”
“可我也是寡妇,知道当寡妇不容易,以后我也不会胡说了,知道你对东旭感情深。”
“不管怎么着,傻柱炖的大肠,你必须得拿回来点,咱家又不是全要,端回来一碗就成了。”
秦淮茹看贾张氏的眼角,老是瞟着自己的洗脸盆,就知道她嘴里的碗,根本不是碗。
“妈,你先甭想着,拿回来多少肉菜。”
“说不定,傻柱跟张少武已经把那炖大肠都吃完了。”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白眼翻上天,“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傻柱,带回来的猪大肠,有那么一大挂,最少得有二十来斤。”
“你赶紧去吧,就算是没做的猪大肠,拿回来也成。”
秦淮茹点着头,最后又在镜子前,晃悠了几下,现如今她肚里怀了孩子,身材走样,可她本钱好,特别是自己的粮袋子,鼓鼓囊囊。
她掀开门帘,左右看了两眼,中院没什么人,冬天也没人在院里待着,而且天已经黑了。
秦淮茹心中一定,看没人注意自己,小脚快步的走到北屋的门口,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跟回自己家差不多。
“咳咳咳。”!
她故作柔弱的轻咳两声,就是提醒屋里的傻柱,随即叫了一声。
“柱子,雨水没在屋里啊。”!?
傻柱瞥了她一眼,抬声说道:“在她屋里呢,你说什么她都能听见。”
秦淮茹一进北屋,就闻见这屋里炖大肠的肉香味,扑鼻的让人发狂。
现在这年月,能吃上一口肉,真是比登天还难。
傻柱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他躺在躺椅上都没起身,缓缓说道。
“秦姐,你现在来我屋里可不合适。”
“东旭的头七还没过呢,你赶紧走吧,我也得回屋睡觉了。”
秦淮茹佯装的凄惨笑容,听着傻柱的话,一下就僵在脸上,不知道该怎么接上他的话茬。
少见的尴尬,出现在她的脸上,让秦淮茹进退两难。
她心里知道,现如今的傻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就算自己能豁出去,也不一定能拿捏他。
可她是谁啊!?她是秦淮茹,这院子最有心机的那位。
“柱子,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对我们家都有意见。”
“可我秦淮茹,扪心自问,没做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要是说,这辈子都不理我,那我现在就走。”
傻柱还是不为所动,他是真惜命,对张少武说的话,心中笃定。
那秦淮茹抬起准备迈出去的右脚,定格在半空中,就等傻柱叫住自己,却听身后的傻柱,轻飘飘的说道。
“赶紧走吧。”
“让院里人看见,还指不定传什么闲话呢。”
刹那间,秦淮茹在心里骂傻柱,骂了不止千遍万遍,可鼻子下面的炖肉味,还是将她拉了回来。
她转过身,两行惨兮兮的清泪,顺着脸颊就淌下来了。
“柱子,院里人敢传什么闲话。”
“我秦淮茹坐得端行得正,肚里怀着孩子,谁敢传闲话。”
傻柱一看秦淮茹卖惨的样子,从躺椅上站起来,“我怕!我真的怕。
我以前不是说了嘛,咱俩划清界限,你过你的日子,跟我没关系,我是你什么人呐?!
你怀着孩子,老是往我屋里来,院里人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说对象。”
秦淮茹听着“说对象”这仨字,嘴角又扬起笑,“柱子,你不就是担心说媳妇儿的事儿吗。”?
“我秦淮茹说到做到,过了年,就回一趟秦家沟,去把我三叔家的堂妹,接到城里来。”
“不过,路费得你出啊,我家的京茹,长得水灵灵的。”
“十里八村,都说我京茹妹子长得好看。”
“打住。”傻柱没让秦淮茹,继续自吹自擂,伸手打断道,“我傻柱真不敢指望,您给我找媳妇儿,不敢想,真不敢想。”
“我家如果不炖猪大肠,你会来我屋里吗。”!?
“我告诉你,你肯定不会。”
秦淮茹被傻柱数落的耳尖一红,脸上禁不住的也有点发烫。
又听傻柱掀开锅盖,对她说道:“瞅见了吗?肉,我有,还有不少。”
“可我一口也不能让你吃,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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