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少武一抬手又给野猪补了一刀。
那野猪的惨叫声,猛地高了几个八度,随即没了声儿。
“你们四九城,还算有个爷们儿。”乔蒹葭上下打量着张少武。
在树上躲着的几人,惊魂未定,头上冒着虚汗,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黎援朝从树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复合弓,搭弓射箭,箭头又瞄准不远处的野猪崽子。
他想撒气,更不服气!
猛地一刹。
黎援朝看着准备射出的箭矢,被一只血手握住。
“哥们儿,给山里留点灵气。”张少武松开握着箭头的手。
“那猪崽子太小,咱别什么生灵都杀。”
“现如今是新社会,没满门抄斩的刑法了。”
黎援朝眼神挂在张少武身上,他的将校大衣染着半身血,手上有猪血的腥臭。
山坳里,一溜儿小野猪崽子,听见公猪的惨叫声,尥蹶子没影儿了。
搁在以前,有人敢跟他黎援朝这样说话。
备不住,就得挨一大嘴巴。
放眼整个四九城,除了那些在位的老爷子们,谁敢惹这帮小祖宗。
“呃···。”!!!
“你还别说,这头野猪还有点密云口音。”黎援朝开着玩笑,收起弓。
张海洋绕着死透的野猪儿,转了两圈,伸手去摸野猪身上的鬣毛,跟一根根银针似的。
“大哥,这俩猪獠牙,你肯定得给我。”
“你想要,这头野猪给你都成。”张少武擎着那把杀猪刀,顺着猪鼻子剌开,两刀劈在獠牙上。
砰,砰!
张海洋看着张少武递过来的猪獠牙,一手拿了一个。
站在身边的乔蒹葭,朝着张海洋伸出手。
“给我一个。”!
“这野猪也就我跟他出力了。”
张海洋不情不愿,递给乔蒹葭一只猪獠牙,抬声道。
“刚才,太他妈吓人了。”
“不说怂话,我后背都是湿的。”
乔蒹葭把玩着猪獠牙,蹲在死透的野猪身边,摸着猪心口的伤口。
“哥们儿,你是行家啊。”
“野猪的心脏位置,跟家猪的可不一样。”
“你下刀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听出来,这野猪心脏在哪儿了。”
张少武嗯了一声。
黎援朝也蹲在地上,长呼一口气,“这一刀,真准。”!
张少武看着地上的野猪,心里犯难。
如果,这帮人不在跟前,直接收进空间里就成。
“这野猪可不小,咱们怎么弄下去。”黎援朝问着。
张少武站在野猪的身后,双手一托,估摸下重量。
最少得有三百五十斤左右,这地儿也不能分割,更不可能分批背出去。
“我的野猪,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张少武双手力沉,拽住两条前猪腿,托在地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硬生生拖着野猪,往山外走去。
黎援朝与赵卫平那俩伙人,都看傻了。
眼瞅着张少武的身板,也就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匀称,撑死了也就一百二十多斤。
那可是三百多斤的野猪,不是个小东西。
张海洋伸手想帮着张少武拽着猪腿儿,却听张少武说道。
“海洋,你拿着刀,帮我在路上砍点干枯的柴火。”
“等你以后,练会了武当的内功心法,三五百斤不算事儿。”
张海洋慌不迭的点着头,拿着那把杀猪刀,专门砍粗点的柴火。
乔蒹葭听见俩人的对话,猛地一愣。
“你说···你会武当的内功心法。”?
张海洋一边砍柴,一边咧嘴笑着。
“我跟你说了,我大哥不是一般人。”
“就前些日子,元旦的当天,形意门的李仲申,都败在我大哥手里。”
“你问问援朝他们,亲眼所见。”
黎援朝从小就懂人情世故,从不吝啬自己夸人的本事。
“没错!少武确实很猛。”
“那形意门的李仲申,被揍得都抬不起头。”
张少武走走停停,那乔蒹葭不信邪,也去拽野猪的猪腿儿。
她弯着腰,猛地发力,拽的双手发烫,那野猪纹丝不动。
乔蒹葭大口大口的喘气,憋得脸颊通红,却见张少武,很是随意,拽着野猪腿,继续往山下走去。
她妙目流转,眼神挂在张少武的背影儿上,不知怎的,心跳却快了不少。
“我也帮你捡点柴火。”乔蒹葭不知在想什么,也弯腰帮着张海洋。
赵卫平心里不忿,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莽夫。”!
乔蒹葭听见那俩字,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露出一个尖。
“废物。”!
赵卫平不敢跟乔蒹葭顶嘴,他从小在大院生活,自然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整个南京,又姓乔的,用屁股猜,也知道乔蒹葭是哪号人物。
黎援朝是个精明人,也弯腰捡着柴火,反正手里得拿点东西。
大院这个圈子,其实很小,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