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公安许保忠,走进贾家的屋子,将炖煮的狗肉,还有狗骨头,用证物袋装了起来。
不过,这种偷狗的案子,一个星期能接到好几起报案。
许保忠也没废话,让跟着的年轻警察,提着狗肉骨头,走到贾东旭脸前说道。
“贾东旭,你上次也是因为偷狗,进的派出所。”
“你说说你,又有正经工作,还有工资拿,你怎么就非得偷鸡摸狗。”
贾东旭垂着脑袋,也不吭声,只觉得自己倒霉。
贾张氏眼瞅着贾东旭,要被带走,才去求易中海,让他给公安同志说说情。
易中海没理会她,而是堆起伪善的笑意,“小许同志,东旭是不是偷的狗,你得查清楚。”
“他一直说,这狗是捡的,我是不相信。”
“这狗如果真是偷的,您就禀告国家,直接枪毙得了。”
许保忠摆着手,笑着说道。
“没那么严重,不过我们还得调查清楚。”
“到时候,该罚款罚款,该蹲看守所蹲看守所。”
“现在的看守所,不少偷狗偷鸡的,都在里面蹲着呢。”
易中海面带微笑,将派出所的公安,送出大门。
张少武也没心情,再跟贾家掰扯,直接回了屋子。
他又在琢磨,是不是白宝山去了公主坟,挑了闻四儿的脚筋。
一夜无话。
张少武头一回起的很早,披上棉袄,踩着羊毛毡靴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中堂,瞅着张母忙着熬棒子面粥,粥里撒着白菜帮子。
“妈,我有点事,不在家里吃早饭了。”
张母欲言又止,点点头,随口说道。
“你在外面,可别捅娄子。”
“要不然,你爸跟着你操心,他晚上睡不着。”
张少武乐呵呵的笑道,“妈,您可千万别说我爸睡不着。”
“您自己听听,隔着一堵墙,我都能听见他的呼噜声。”
张母听着张耀宗的打鼾声,脸上总算有了一抹笑,又盯着张少武,让他路上慢点。
张少武点头,掀开门帘,走出屋外。
他听着中院有动静,却见秦淮茹从易中海的屋里,溜了出来。
张少武也没心情,去掺和这俩人的腌臜事儿,缓缓走出院门口。
却见白宝山披着将校大衣,蹲在四合院的门口打盹。
“宝山。”张少武喊了他一嗓子。
白宝山从地上猛地站起,堆着憨厚的笑,瓮声道。
“少武哥,我就知道,你要早起去喇叭营。”
张少武环顾四周,眼瞅着也没人,压低声音问道。
“宝山,你给我撂句实话,公主坟的闻四儿,是不是你拿着刀,挑他的手筋脚筋。”
白宝山懵懂的摇着头,“没啊。”
“我虽然想过,可我想的是,如果闻四儿再来喇叭营,搅和咱们的鸽子市。”
“我一定废了闻四儿丫的,谁挡咱们的财路,他必须付出代价。”
张少武信得过白宝山,但凡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或许是,被挑断手脚的,也不是闻四儿,可能是其他的混混。
俩人走到南锣鼓巷的街面上,一人买了俩大肉包子,花了八两粮票二毛钱。
等他们走到喇叭营鸽子市的时候,破烂侯已经在鸽子市,等着了。
他身边还蹲着一个十五六的孩子,模样稚嫩,个子不高,脸冻得通红。
破烂侯瞅着他们俩人,迎了上来,猥琐的笑道。
“少武哥,宝山。”
“鸽子市的份钱,一个摊位五分,这是九十六份钱,拢共四块八。”
“看自行车的钱,得等到晚上才出,一辆自行车是两分钱,我在这儿看着,让小纪放哨。”
张少武跟白宝山都看着那十五六的小孩,破烂侯摸着孩子的脑袋。
“这是我们院的一个孩子,大名叫纪浩,我喊他小纪,外号叫耗子。”
“人很机灵,心眼也活泛,就让他在外面放哨,要是有巡查队的人,他就吹鸽子哨。”
小纪擦着鼻涕,冻得红红的脸蛋,冲着张少武跟宝山,一人鞠了一躬。
“少武哥,宝山哥。”
“我叫耗子,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张少武嘴角一扯,摸着小纪的头说道:“这些话,是破烂侯教你说的吧。”
小纪摇着头,咧嘴笑道:“我跟着于叔,有事没事儿,跟着收破烂。”
“我常听于叔跟别人说话,我就记住了。”
“于叔。”?张少武一下没晃过神。
破烂侯呲着大黄牙说道,“我就是他于叔,我大名叫于鉴三,你们老是喊我侯三。”
张少武恍然大悟,他真是差点忘了破烂侯的大号。
他从喇叭营的鸽子市,从头走到尾,都看了一圈。
就是九十六个摊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喇叭营人来人往,鸽子市的摊位相对隔得不远。
地上摆着旧货,还有省下来的粮食。
摊贩们儿都很鸡贼,一般都用大衣跟薄被子,盖着自己的货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