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家村得了天子钦此,忠义村!
陈家村人走出去那都不是一般的自豪,方方面面都体现天子所赞。
那石碑一立,整个如意县的百姓都要来瞧一瞧,这可是天子所赐,他们也要来沾沾这福气。
除了这些,村里头更是隔差差五的便有媒人来说亲,有那年纪还未及笄的,也早早有人家来探口风。
就连陈家也没逃过,今日这都是送走的第几拨媒人了。
尽是来给陈青松与陈青棵二人说媒的,两人过了年十四了,按理说提早相看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都是私下的。
但像这般请媒人上门的,可不能随便应允。
一来孩子还小,二来如今他们也有资格去寻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倒不急在这一时。
兄妹几个围在一处打趣,青松是憨直的性子,此时也被几个弟弟妹妹们闹的脸红。
青稞更不必说了,听到有媒人上门为了她而来,心里是又急又怕。
还好家中长辈疼他们,都给他们拒了,两人也是安心不少。
真闲话呢,便见香灵匆匆而来,“老夫人与大娘子交待,让你们待在屋里不必出去。家里来了个狗头嘴脸的祸害。”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香灵嘴里的狗头嘴脸的祸害是谁?
“兄长陈姊们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前头瞧瞧去。”
青柠下了凳便跑去了前院。
远远的便听道,“你们嫌弃我家”,“我两个孩子都好”、“换亲”什么的。
青柠直接站在立柱后面,看着院里的情形。
来者是年老的老妇,带着一双孙辈,女娃唯唯诺诺畏畏缩缩,那男娃却是一双鼠眼乱飘。
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红着绿头上别着朵大花的媒婆。
为首的老年妇人满脸堆笑,可那笑意怎么看都透着股谄媚劲儿。
一开口,声音又尖又利:“哎呀呀,弟妹啊,今日来也是我们唐突了。这些年家里穷,路又远,也不好意思走动,可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呢。这不,最近这家中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些,这不我立马就带着你孙侄儿来看望看望。”
陈老太神色冷淡,也不请她们坐,就这么干站着。
那老妇人面上不显,心里早骂开了,却还是赔着笑。
那老妇人见他们不答,也不兜弯子,直接切入正题:“弟妹啊,我这次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们,二来也是有桩喜事与你们说嘞。”
“看我们?何时与你家有什么亲戚关系了?”
陈老太打心眼里瞧不上,哪来的没脸货,上赶着自认亲戚。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大兄弟也叫了几年我娘不是。”
“哼,你还有脸说!你那死去的娘是如何虐待他们姐弟的,你难道不知道。再者,早早便断了亲,你算哪门子亲戚。今日家中不便,没空招待闲杂人等,赶紧回吧。”
陈老太下了逐客令,她是一刻也不想见着这人。
老了死了,小的也不安生。
这老妇人不是旁人,就是那继母带来的跟前头男人生的女儿,胡氏。
胡氏哪里肯走,今日来的目的还没说呢,怎么可能轻易就走了。
给立在一侧的媒婆使眼色,那媒婆见陈家人如此不待见他们,便有些想法。
但已经收了钱,只能张嘴。
“老太太我们今日来可是有喜事而来的,怎得话还没说上几句就送客呢,你们这可是天子称赞过的忠义人家呀!”
陈老太看向那媒婆,一张脸毫无温度。
“长河、长江、江易,将这波人给我打出去。”
三人二话不说,拿着棍子就作势要打,几人见状连忙往外退。
胡氏此时也是急了,压根不想装了,便退便骂:“狗娘养的烂货,一家子烂心烂肺的畜生,发达了就看不起穷亲戚了,也不是长久的人家,立马就霉运缠身,一家子不得善了,到时候就算跪着求我,我也不来。”
哗啦啦~
“啊~”
“啊~”
“啊~”
几大盆脏水直直的泼了过来,将几人淋了个结结实实。
“嘴脏就该好好洗洗,没得熏人。”
徐妙娘与几个婢子拿着盆,站在高处,又连啐了几口。
胡氏胡乱抹着脸上的脏水,这味道着实让人作呕,胃里忍不住的翻腾。
她泼辣惯了,还没受过这样的气,插着腰指着陈家人不断输出。
都不用陈家人开口,徐妙娘与几个婢子连珠炮似得对着胡氏一顿骂。
这一闹引来了不少人,村里老人认得她的,都没好气的指着她数落。
“跟她那个娘一样黑心烂肝不要脸,怎么坑害的人家现在倒是忘了,还有脸上门来。”
“就是,今日这是闹的哪出啊?还带着个媒人,她莫不是想与桂花妹子家结亲吧?”
“什么?与她家结亲?她怎么敢的?”
村里人的议论声可不小,那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
胡氏听着旁人的议论,心里更来气了,陈家她骂不过,你们也来欺负她。
立即又与村里人对骂起来,村里人可不惯着,有些与陈家交好的,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