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家姑娘,被石头打中手腕,丢了鞭子。
恶言看向来来,“哪个狗东西,敢阻我训人。”
来人飞马而来,待瞧见地上几个小人的惨样,浑身气血逆流。
对于那姑娘的叫嚣,竟没听见。
翻身下马时,腿竟有些发软。
“青稞?青竹?”来人看着两人身上没一块好处,有些无措。
只得轻声叫唤。
“柒叔你怎么才来啊?”
青柠见是于柒,失声痛哭。
那一声柒叔,何其委屈!
“快去救兄长他们,那几个壮汉要打死他们。”
青柠惦记着青松几人,让他快去救人。
于柒不敢停留,起身便走。
却被那姑娘拦住,“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闲事。”
于柒看着她,出手抢过她的皮鞭,将其缠绕住,挂在路边的大树之上。
而后也不管那姑娘如何谩骂威胁,急身去救青松几人。
青松几人已经不能动弹,那几个壮汉却还不知收手。
于柒上前便与几人缠斗起来,那架势招招狠厉,下了十足的死手。
于拾、于叁紧随其后,到时都被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尤其于拾竟红了眼,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人,那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那姑娘被这一眼看得心生惧意,收起了谩骂。
于拾恼恨,早知道他便与他们一道才是,怎么就放心这几个小的落在后面。
于叁此时也是无比懊悔,怎么就认为这路上太平,离着他们远了。
几人骑马驾车原是跟在他们后面,几个小的却嫌他们挡了风景,只催着他们往前去。
想着如意县治安不错,也没出过什么匪事,又年节下的谁出门在外不讨个好彩头。
便说他们先行几步,在前面路口那儿等他们。
谁知左等不到,右等不来,几人怕他们出了事这才急急的赶来。
却不想正因为这两三里的路,竟生出这般祸事来。
于柒、于拾使了狠劲,将那几个壮汉揍的瘫软若泥,比青松几人更甚。
于拾还不解气,又多添了几脚。
孩子们身上都有伤,也就青柠、薛萝好些,三个大男人那手怎么放都不是,就怕碰着弄疼他们。
好容易将几人抱放在牛车上,于拾赶忙回去叫人。
马先生等人正在路边等他们呢,却只见于拾一人单骑而归,都有些不解。
于拾近前,直道:“先生快走救命,他们被人伤了。”
一行人一听都急了,忙问情形。
于拾声音哽咽,只道:“先生快救命要紧,别问了。”
于拾这般模样,众人心下一沉,手忙脚乱的往车上爬。
陈长江与陈长河一听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旁的撒腿便跑。
“老拾,你带我骑马而去,快!”
马先生挎上药箱,便去登马,却是急得上不去。
于拾一把抱起将他放在马背上,随后一跃而上,打马飞奔。
“老伍,老捌,你带着他们随后,我先行一步。”
于老爷子此时心沉如水,面色黝黑,紧随其后。
陈家人上了车,催着他们快走,快走。
陈老太几人面无血色,无声流泪,于拾刚刚那般模样,他们定是出了大事。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你们别自己吓自己。”
陈秀娥安慰着她们,也安慰着自己。
于拾带着马先生到时,马先生见他们这般,险摔下马来。
“谁干的?谁干的?对几个孩子都下次重手,不入轮回的怅鬼。”
马先生也不曾想是这般惨状,心疼不已。
这里不方便处理伤口,只得给每人喂了止血祛热毒的药丸。
于老爷子问了问马先生他们的情况,马先生只道不好。
看着崔家姑娘,声如寒霜,“你为何将他们打成这样?”
那崔家姑娘见他满面肃杀之气,身上的威严竟比之主君还盛,心下隐有悔意。
只不过不是悔她今日所做之事,悔的是不知他们来头而莽撞行事,她不能安危脱身。
但见他们穿的又极其普通,安慰自己怕是多想了。
“我劝你们赶紧将我放了,我父亲可是福王府长史崔茗,不是尔等贱民惹得起的。”
“崔茗,堂堂从四品上的福王府长史,竟教养出这样歹毒心肠的姑娘。”
于老爷子言语无波,熟悉的人却知他这是真的气的狠了。
“老拾、老柒,将他们都给我绑了,派人送信崔茗,就说我于谨之请他去薛宅喝茶。”
于拾、于柒毫不瘦软,几名装汉捆绑结实扔在马背上。
至于这崔家姑娘,只绑了双手,用绳子拖引着而行。
“你们何敢这般对我?我可是崔家大姑娘,你们怎可犹如流犯一般待我,你们不要命了吗?”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父亲知晓,定饶不了你们,我要让你们统统去死,尝还我今日这辱。”
崔家姑娘不停挣扎,嘴里的威胁丝毫不减,恶言恶语不断输出。
见他们不为所动,毫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