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心底不明所以,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朝着他走了过来,“殿下,这都寅时了,休息会儿吧。”
她的手轻柔的放在他肩头上揉捏,声音温柔如水。
东陵璟回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抱在了腿上。
她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腰肢猛地被一提,柔软的身子瞬间跟他紧贴在了一起。
“殿---殿下---”她忙拉住他解衣裳的手,软声,“快天亮了。”
“爱妃脑子里想什么呢,孤只是看看你穿衣服了没?”
“---”
东陵璟看她吃瘪,殷红的唇几不可见的微勾,箍住她的双颊左右掰了掰。
苏锦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他捏的疼,心底骂他。
披风解开,里头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中衣,不是很透。
东陵璟随意扫了眼,“就穿成这样出来,你是要成孤的笑话。”
苏锦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事,不想跟他纠结这个,捂着嘴张了张口,娇气道,“臣妾好困啊,殿下不困的话,臣妾先去睡了。”
“这么爱睡,孤让你睡一辈子?”
这话听着像是要杀人灭口,苏锦想捅他一刀,狗太子,整天就知道找她事。
东陵璟看她不说话,满意了,提了提她的腰,俯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瞬间疼的嘶了声,身子一个激灵险些没从他怀里跳出来。
可他的力道太大,压着她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殿---殿下---”
“嗯?”
她往后撤了撤身子,“臣妾今天还没喝补汤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补汤是什么东西。
东陵璟之前抓她回京都的路上,怕她有了孩子,都没有。
可今天在马场的时候他忘形了,虽然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让她喝避子汤,但她一点都不想怀上他的孩子,自然要提醒他补汤的事。
东陵璟亲吻她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朝她看来。
两人四目相对,她感觉有些怪怪的,大帐内寂静的很,外头寒鸦啼叫之声时不时的传进来。
“这么喜欢喝?”
鬼才喜欢,喝那玩意喝的她肚子疼,可自从来了行宫,她天天跟他住一起,根本不敢炼药,自然也没有避子药吃。
“殿下赐,不敢辞。”
她通晓药理,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避子汤,东陵璟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底一股无名火陡的生了出来。
“今日不用喝了。”
“可臣妾怕有了,殿下还是让嬷嬷给臣妾熬一碗吧。”
他心里的那股火气愈发盛了,靠着椅背,手撩起她垂在脸前的碎发,慢条斯理的把它勾到耳后,声音不辨喜怒。
“不想给孤生孩子?”
苏锦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不对,张口就来,“臣妾自然是想要个孩子的。”
狗太子,明明是他先逼她喝避子汤的,现在却倒打一耙说她。
“那就生一个。”
说罢,他扣住她的脑袋就强硬的亲了上来。
苏锦连忙偏头,怕他生气,直接把理由扣他头上,“殿下,你还没有嫡子,之前皇后教导的臣妾不敢忘---”
东陵璟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哄住,先前是觉得她识趣儿,知道是避子汤也乖顺的喝了,也免了挑破那层纸。
可现在听她这话压抑的那股火气直往上窜,怎么都忍不住,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像是结了冰。
她察觉到了,适时的转了话锋,“对了殿下,你晚间说的那匹马应该明儿就送来了吧。”
东陵璟不搭理她,就那样看着她。
他是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从她承宠开始,就一直让她喝药,出了宫门在外面不方便,便不给她。
今日是忘形了,也懒得管,可她明明知道是避子汤,却要主动喝那汤药。
好,好得很,他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妃子不想给他生孩子。
苏锦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指定想砍死他。
一向专横独断的天潢贵胄就是这样,身居高位惯了,性子多疑猜忌,不愿意让她这个只是给他泄欲的人有上位的机会,却又无法容忍她也不想要孩子的念头。
那他想如何,她哭着求着给他生孩子,还是在他可以容她诞育子嗣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承宠。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苏锦被他看的莫名害怕,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他越平静说出来的话越吓人。
她窝在他怀里的身子不由得起了小疙瘩,拽着他衣服的手收了回来。
“你之前怎么说的?”
嗯?她说什么了?
东陵璟看她懵,扣着她脑袋的手往下移,抚上了她的后脖颈。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脖颈的软肉,苏锦生怕自己脖子又被掐,脑子快速运转,恍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的声音又徐徐的传入耳膜。
“是谁说,她的心里只有孤的。”
“臣妾---臣妾心里自然只有殿下。”
“只有孤?”他蓦的笑了一声,“那为何不愿给孤生子?”
苏锦可不觉得他的笑是什么好兆头,手攀上了他的肩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