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装模作样的后退两步,身子晃了晃。
看向弗清念的表情上写满了──哥哥好凶,他好怕。
北灼言脑门上青筋直跳,拳头被捏的嘎吱嘎吱响。
面对着那双冰冷的金眸,谢元咽了咽口水,莫名开始犯怂。
弗清念终于看不下去,她开口道:
“你……”
“对不起今日叨扰到姑娘了,天色已晚,姑娘早些休息吧,奴改日再来向姑娘赔罪。”
谢元无比迅速的说完一大串话后抱着琵琶转身就走。
走姿不复之前的柔美,看起来终于像个男人了。
话语再次被打断的弗清念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这人是怎么了?
北灼言看着谢元离去的背影,舌尖抵了抵牙齿,冷笑一声。
算这小子跑得快。
不然……
就算当着念的面,他也得把他宰了。
直到谢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中,北灼言才收回视线,满身的戾气在看到少女时收敛的干干净净。
他走到弗清念的面前,微微俯身,双眼平视。
北灼言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的指尖。
“你别信他的话,他只是贪图你的钱财和身份。”
“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只有他是真心的。
他只图她这个人。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
莫名其妙的羞耻心让他不好意思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弗清念看着那双认真的金眸,不自觉地闪躲。
她抽回手,从他身边走过。
“我知道。”
她可没从刚刚那人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喜欢她的神色。
之所以来跟她示爱,目的并不难猜测。
估计是想让她帮忙赎身吧。
但可惜他用错了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勾引手段,她看着非常不适。
她甚至萌生出了给他两拳这样粗鲁的念头。
北灼言得到这样的答复,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没被这个狐媚子勾引了就行。
但他得快点上位,外面的小妖精太多,万一她又看上别人……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北灼言迅速转身,跟上了少女的脚步。
他要紧紧跟着她,他不会给别人一丝可乘之机的!
…
卧房。
弗清念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人,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已经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
北灼言一脸正直。
“我是贴身护卫,自然要时刻贴身保护。”
“我不回去,若是回去之后出现了什么危险,不能保护到您,那就是属下的失职。”
“属下不想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弗清念:……
别以为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她就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了。
明明就是想留着她这里睡吧。
“不用。”
“这里很安全,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北灼言异常执着,他直接搬来一个小榻,放在了离床很近的位置上。
“不,属下要履行护卫的职责。”
“您若累了就快休息吧,我是不会打扰到您的。”
他说完就躺到了小榻上。
男人的的身体修长,小塌完全容纳不了,他只能蜷缩着身体侧躺着。
姿势格外别扭,看起来异常可怜。
他还没闭眼,此刻正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地盯着弗清念。
金色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雨后的天空上被遮住的太阳。
弗清念深呼吸,将怜悯之心压下。
她吹灭了蜡烛,房间里黑漆漆地,没有一丝光亮。
看不清东西,听觉就又发达了起来。
男人的呼吸声传来。
他似乎是躺的很不舒服,止不住地翻身。
弗清念平躺在床上,双手叠起放在小腹上,装作没听见。
时间慢慢流逝,月上中天。
黑夜中。
暗金眼眸亮起,满是灼热温度。
蠢蠢欲动。
北灼言手指微微蜷缩,心尖颤抖,想要靠近的欲望愈演愈烈。
他缓缓支起身子,趴在床沿,双手交叠着,头枕在胳膊上。
歪头静静打量着少女的睡颜。
她的五官在黑夜中朦胧不清,但他依旧看入了神。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他从不相信,但如今却的确发生了。
他甚至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那样轻而易举地送出了自己整颗心脏。
很奇怪,但又本该如此。
他甘之如饴。
北灼言弯了下唇角,伸出一只手悄悄靠近少女垂在身边的手。
他将手放她的手旁边,掌心微微展开。
少女的手纤瘦柔软,男人的手修长漂亮,一小一大的对比极其明显。
似乎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包裹。
北灼言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掌心微微用力才压下心中的悸动。
男人的半张脸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