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身份的问题,弗清念终于想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的名字。”
北灼言将腰带系好,一本正经地走到少女面前。
他单膝跪下,姿态恭敬谦卑,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既然是您的人,自然该由您赐名。”
一句很正常的话,但他说的却极其缓慢,语调百转千回,暧昧不已。
弗清念眉梢跳了跳,不太适应的向后移开。
“不必了,用你本来的名字就好。”
北灼言见人向后移开,他便又往前蹭了蹭,继续贴近。
“北灼言,属下的名字。”
弗清念看着恨不得要贴到她身上的人,有些无奈。
“知道了,起来吧。”
“以后不用动不动就下跪。”
“看着烦。”
北灼言闻言迅速起身:
“好,我不这样,你别烦我。”
弗清念被他的发言弄的哭笑不得,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房间太闷。
再加上北灼言毫不遮掩的视线,弗清念有些受不住。
她带着人出了房间,准备出去透透气。
一出门,就看见了已经等候多时的锦儿和昙月。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锦儿欲言又止。
弗清念受不了那诡异的眼神,不耐烦的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
“奴婢就是想问,公子的住处应该…安排在哪里?”
刚刚还没有得到具体的答复就被撵了出来。
虽说小姐刚刚说安排到守御轩,但听昙月的描述,这位应该已经把小姐哄开心了。
所以她如今也拿不定主意。
弗清念侧头看了眼身边站的笔直的人,刚想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我现在是小姐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应该得和小姐住在一起吧,不然怎么保护她。”
北灼言说的理直气壮,看向锦儿的视线认真又带着一丝凶狠。
锦儿被他看的浑身发麻,她僵硬点头:
“是…是这样的,贴身护卫该要和小姐住一起。”
北灼言得到想要的回答,他一脸期待的看向弗清念。
弗清念:……
完全无法拒绝的眼神。
她妥协。
“把我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
北灼言勾起一抹笑,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虽然他更想直和她住在一起,但是现在这样也挺好。
反正不着急这一会。
从护卫到男宠,还需要一段路要走。
“那奴婢这就下去安排。”锦儿得到答复连忙去准备。
昙月却还站在原地。
弗清念开口询问:
“你刚刚是想跟我说什么?”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弗清念就觉得有些尴尬。
他们刚刚似乎被狠狠误会了。
但解释又显得没有必要。
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不爽。
“小姐,奴婢刚刚是想跟您说,老爷这几天要外出做生意,暂时不回来。”
“他怕您无聊,特意请来了戏锦坊的人来府里小住,给您解闷。”
“他们过会就到了,班主问您有什么想看的,他们好着手准备着。”
弗清念思索了下,模糊的记忆告诉她,她似乎很喜欢听曲。
但现在让她说名字,却也记不起来。
“让他们随意准备吧。”
昙月接到指令便准备离开。
但刚走两步,她又转过身来,悄悄往弗清念手里塞了一个瓷瓶。
昙月笑的一脸荡漾,悄声开口。
“这是给公子准备的。”
“小姐,注意身体,不可多用哦。”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弗清念在风中凌乱。
她握着瓷瓶,脸上是大大的疑惑。
以昙月那暧昧的眼神,弗清念没多久就猜出了手里的瓷瓶是做什么的。
她只觉的手中的瓷瓶烫的吓人,手一扬就把它丢了出去。
落荒而逃。
北灼言看着滚到脚边的瓷瓶,弯下腰捡了起来。
瓷瓶底部的一行小字吸引的视线。
他仔细的看了看,明白了含义后脸慢慢红了起来。
北灼言紧紧握住瓷瓶,深呼吸几下平静心情后将它仔细地收好。
这才向少女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
戏锦坊的众人一贯进入府邸后院。
一时间,后台忙乱而有序。
伶人们忙着整理妆容,调试乐器,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脂粉气息。
一片嘈杂间,后台的某处角落默默坐着一个人。
一席淡粉色绫罗长裙,裙袂处绣着精致的牡丹花。
身姿婀娜,弱柳扶风。
只看背影便会被吸引,想要一探芳容。
看看这样的妙人是何等绝色。
领班走到那人身边,低声说道:
“谢元啊,今日这场戏你可得好好表现。”
“这可是镇上最富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