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翰带兵前行,进程缓慢,与大军后随行的家眷车队,相距不足十里。
出行八九日,走了五百里,每日天黑之后,高思翰都会驾马返程,与韩婵厮混半夜,白日里再返回军中。
韩婵被折腾得够呛,因要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想放过与男人的亲密机会,她便如娼妓一般,学着奇巧之术讨好。
第一美人犯大贱,果然让未来的国舅爷心情大好,来得更勤快了。
而且,高思翰每次回来,最爱的丽夫人就住在隔壁的营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男人只与韩婵彻夜寻欢,又让韩美人忘了自个几斤几两,为此沾沾自喜起来。
这一日,家眷队伍行到荣城与京城的交界之处,安营驻扎。
已是戌时末,高思翰还未归来。按照前几日的习惯,这个时辰,依然看不见男人的身影,那么,没有意外,韩婵就要独守空房。
可是,韩大美人是个不安分的,孕早期的难受挺过去了,没啥用的小心思也活泛起来。
“走吧,咱们去找丽夫人聊聊天,聊聊我怎么受宠的……呵呵……”
韩婵对镜梳妆,光彩照人,拉着封屏儿就朝丽夫人的营帐而去。
她以后想在国舅爷的后院里称王称霸,首先要压丽夫人一头。
韩婵对高思翰的内宅也了解一点,正妻摆在家里守活寡,男人常年领兵在外,一直把丽夫人带在身边,十几年不厌倦。
丽夫人的肚子也争气,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一岁,从小在高思翰身边长大,比其他孩子更宠爱些。
那又怎么样?她韩婵肚子里也有孩子,一定会比高思翰其他子女更优秀,也更受宠。
韩大美人自以为在女人堆里无敌手,不张扬对不起老天爷赏给她的好容貌和好命格。
沾点得意,立即显摆,坐到丽夫人的茶桌边,就要开始耍嘴皮子,只是刚刚张开嘴,营帐外面就是一阵骚乱。
“夫人……夫人……快快收拾,快快逃命……”
一名士兵冲入帐内,急声禀报:“大帅派小的传信,大公子联合外人要卸了大帅的兵权,恐他有弑父杀弟之心,夫人快带两位小公子逃命……”
丽夫人快速起身,碰翻了桌子,茶杯茶壶摔碎一地。
“来人,带上两位小公子,骑快马去希城……”
丽夫人和她身边伺候的人,反应神速,动作麻利。
韩婵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空当,两位小公子已然被士兵抱在怀中,骑快马赶出了营地,丽夫人紧随其后,英姿飒爽,驾马奔腾而去。
韩婵反应过来,追出帐外大喊:“丽姐姐,还有我呀……我怎么办?别丢下我……要带上我啊……”
回应韩大美人的只有远去的马蹄声,还有营地里惊慌失措的叫嚷声。
“咱们也得跑……咱们快跑……高思翰完了……”
韩婵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一边收拾包袱,一边骂骂咧咧:“姓高的老东西真没用,就是些在床榻上和娘们儿耍威风的本事。也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反了他……”
韩婵背好小包袱,爬上马车,还对身后没跟上来的的封屏儿大呼小叫:“你也是那个没用的,动作能不能快点……”
封屏儿哎哎应着声,快速上了马车,坐在韩婵身边,听她向马夫喊话:“把车赶快一点儿,回荣城,躲开有心之人的追踪,到广威将军府,赏你十两银子。”
“好嘞!”
马车夫不懂得什么,只知道有银子赚,就玩命似的干。
此次跟着高思翰回京的家眷队伍庞大,广威将军夫人在此也没什么奇怪的。前方有动乱,将军夫人为了安全着想,急着返回荣城,更是情理之中。
马车夫一扬鞭子,马车朝着荣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韩婵坐在马车里,捂着肚子,继续唠叨:“幸好我还没跟着他回京城,很多人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若不然,今晚被追杀的人又多了我一个。真是倒霉,白白跟个老男人扯了这么久。他最好今晚就让他儿子弄死,若是逃出生天,我得着机会,也要找他报仇。白占我便宜吗?扯了大半年,我啥都没捞到,真是气死人……”
封屏儿始终垂着头,不言不语,坐在韩婵身边,就像她的影子。
我默默看着你,看着你发骚,发疯,再发臭。
“只是……这孩子怎么办?留还是不留呢?”
韩婵的神情严肃,抚摸着肚皮,喃喃低语:“原本指望高思翰掌权,我能直接返回京城当上一品贵妇,现在看来一切都落了空,还有哪个男人能指望上呢……”
“京中是个什么形势呢?高思翰的儿子有胆量把自家搅乱,是不是因为皇帝陛下和皇太孙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是登基不成吧,若不然高思翰的儿子怎么敢的?高思翰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兵马大元帅,动了他就是动了大靖的根基,皇帝陛下也不能忍啊!”
“难道我还要回去找沈长戈,像他这种小官还得爬多少年才能爬回京城啊。凭我的出身和容貌,明明可以配更优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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