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动静了是好事,但这种好像精疲力竭油尽灯枯的没动静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路西法带去了客栈顶层的夏莉一眼就看见了被黑龙身躯圈在楼顶的众魔。
■■■变成了雪白山尖的部分鳞片还在朝周围散着细雪,她巨硕的龙角如同烧尽了的死树般被厚重的银色埋没。
潘修斯不知道从哪捞了块破布,此时此刻正和妮弗蒂手忙脚乱的试图给黑龙巨大的身躯盖上。
“……夏莉,她的身体好冷,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冷。”
见夏莉过来,双手贴在■■■身躯上的维姬面色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恋人。
“老天……这他妈的一定疼死了……”
站在■■■龙鳞脱落部位的安吉尔看着面前被冰冻起来的狰狞创口,整张脸仿佛感同身受般皱了起来。
“你这不要命的疯婊子……”
蜘蛛罪人一边轻声嘟哝,一边伸手在巨兽被霜雪止住鲜血的伤口边缘轻轻蹭了蹭。
“自我来到这鬼地方以后我都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看到雪了……而且这雪……好像有的是冷的,有的是烫的。”
站在原地用手接住空中细雪的赫斯克凝视着自己掌心中的水迹。
“……像是雪和灰烬。”
大猫捏紧自己的手,而后神情复杂的看向不断从黑龙脊背冰川上落下的灰白之物。
离众魔最远的阿拉斯托此刻正站在天台边缘朝下望着,没有魔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维姬!是阿拉斯托发现什么了吗?”
见在白茫茫一片中格外显眼的温迪戈一动不动,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夏莉立马下意识的这么问了一嘴。
“那是■■■所在的方向。”
“……她把脑袋扎进我们的房间了,虽然变成了这样,但她似乎还有一点意识。”
维姬试图解释。
“不过阿拉斯托那家伙一直站在那不动也有可能是因为■■■撞碎了他的广播小屋。”
大抵是因为觉得阿拉斯托不会过分关心身外之物,魔也一样,所以白发女魔默默又加了一句。
……
虽然眼下的状况这么差劲,但维姬的猜测却又合理的惊人。
表情诡异了一瞬的夏莉:“……”
飞在高空的夏莉其实看的更清楚。
实际上■■■不仅撞碎了阿拉斯托的广播小屋,她把潘修斯扎进客栈里的飞艇其实也卷的稀烂。
“噗……咳。”
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笑很缺德,但还是没忍住的路西法用几声剧烈且明显至极的咳嗽盖过了自己的幸灾乐祸。
地狱之王过分明显的动静引起了在楼顶四散而开的罪人们的注意。
除了眼睛微眯的阿拉斯托,大多数魔纷纷朝站在中心,表情凝重的夏莉投去自己的目光,像是在无声的询问眼接下去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的夏莉却只是望着■■■一起一伏的虚弱身躯,双手相握,面色凝重。
她看上去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
“咳嗯!实际上,夏莉,你的那位朋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为了给现在本来就不好受的女儿解围,觉得自己是时候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露出了解■■■模样的路西法清了清嗓子,开口安慰道。
“……那是什么意思?”
满脸困惑的安吉尔靠在黑龙的身躯上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这位■■■小姐的‘体系’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面对安吉尔的疑问,拄着自己手杖的路西法轻快地耸了耸肩。
“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在更早以前,我们会把世界分成‘这边’和‘那边’——而天堂和地狱会像拥有自己职务的家伙们一样管理该管理的地方。”
“不然以整个世界的人类总数,天上的家伙们非得在大清洗那天累死不可。”
说到这里,地狱之王脸上露出了一点幸灾乐祸。
“……‘这边’和‘那边’?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爸爸你提起这些?”
站在路西法身侧的夏莉看上去既惊讶又困惑。
“因为这几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连眼下这边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哪来的时间再去关注隔壁?”
路西法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道。
“虽然人类彼此差不多,但是整个世界的管理者可没那么简单——夏莉,这你不是应该能从这位叫■■■的小姐身上看出来吗?”
“天使的能力对她无效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体系,身为‘管理者’的我们碰不了她,而她身为另一个世界的‘管理者’,自然也无法伤害天使。”
地狱之王双手抱胸,神情看上去有些散漫。
“就像你站在一面打不碎的镜子前,你能伤害镜子对面的你自己吗?”
“……”
“但是她杀死的罪人却都……!”
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的爸爸确实对■■■有所了解,从来没想过向自己父亲求助的夏莉皱起了眉头,语气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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