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计总比他这个大男人做的强,吴今对她多多少少抱着善意,只是道,“宁娘子客气了,以后若有事寻我就是。”
洗漱干净,换上新的衣衫,宁兰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这吴郎君的衣服她穿上大了许多,腰间只能拿着带子系着,袖子部分草草的挽起来。
下楼时正值晚膳时分,行经此处的商队都停留在客栈打尖休整,大堂内已经坐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宁兰还是一眼就看到少东家。
他人很高,一个人坐在靠墙的桌子上,衣着气质皆出众,在人群灰头土脸的行商中实在太显眼了。
走近发现饭菜已经上好了,这些随从一个桌子已经做满了,少东家自己一个桌子,她随手坐到对面,还笑着同少东家打了招呼。
在人贩子那两天,她只有凉水充饥实在是饿的厉害,被这一桌子饭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自她坐下就升起的微妙气氛。
她就这么放肆的坐在他对面,季宴清不用抬头就能把人看个清楚。
穿着男士的蓝色圆领袍,发髻高高束成男士发髻,像极了南风馆雌雄莫辨的花儿爷。
这人穿的男不男女的出来作甚?
喉咙有些不舒服,用尚且能动的右手抵住口,咳嗽一声才开口道,“起来,谁允许你与我同坐的?”
宁兰拿筷子的手顿住,不是,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不能同坐,这堂内只有他这是空的,不坐这她坐哪去?
自己好歹救他一命吧,他那嫌弃的神色什么意思。
在现代她读国际中学,明明同学们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却因为有的家里经商,有的从政,分成不同的阶级。
他这个神色,像极了学校那些二世祖看她的眼神:你也配和我同一个学校?
你也配同我一个张桌子?
两个讨厌声音莫名重合在一起,不愉快的记忆袭来。
这么多年,她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哪受过这种气,这会大小姐脾气上来,有些不忿的开口,
“我怎么不能坐,你是天皇老子是吗?给你坐一起我还能光宗耀祖还是怎么的?不就吃顿饭,你至于吗?”
老板这个德行,这工不打也罢,“我们约定作废,就此别过。”说着去楼上拿着自己东西就往外走。
看着这小娘子梗着脖子生气,对面侍卫那桌已经人已经几人目瞪口呆的想:这人莫不是疯了
吴今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起身,“主子,现在天已经黑了,宁娘子孤身跑出去可能有危险。”
季宴清抬起头似笑非笑瞧他,“怎么,你很担心她?”
吴今一愣,“只是”
方才她坐在那,一身粗布麻衣容貌也出挑的过分,四周不少人目光偷偷打量她偏她一无所知的,还同自己争吵独身跑出去。
“回去吃你的饭,吃饱了就去站岗。”
说完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角落两个悄悄起身的背影,垂眸挑了一口鱼吃,此时鲥鱼正当季,极其鲜美,只是尝了一口,便停了筷子。
太多鱼刺!
客栈本就远离城镇,设置在城外,方才坐在车上同人在一处还没意识到,现在出来发现外面目之所及竟然没有半点人烟。
天色已经开始变黑,路看的不真切,附近还密林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嘶鸣,扰的人烦躁不安。
这荒山野岭的宁兰有些后悔跑出来了,打工哪有不受气的,网上不是吐槽什么老板都有吗,自己怎么这么冲动。
现在很想回家,外公要是知道她这样肯定要心疼死了。
她也不知道往哪走,就沿着官道一直往前,想寻个人烟度过今晚再说。
行走中忽然脚步顿住,停在原处。
后面有细微的动静,虽然很小,可能因为夜晚,她心中谨慎,她确实听到了。
借着弯腰整理鞋子的功夫,看向后面,没有人,后面就是客栈,门檐下两个红书灯笼还亮着,一切如常。
肯定有人跟着自己,外面很危险,想到这宁兰当即转身,又朝着挂着灯笼的驿站跑去。
那两人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折返,看她小跑起来,当即从树后跳了出来,几步追上。主仆两人追上来拦住宁兰,
“小娘子,那小子不懂怜香惜玉,不如你跟我。”
“我是隔壁镇上做布匹生意的,小娘子皮肤这么娇嫩,怎么好穿这些粗布衣衫,你跟我,往后绫罗绸缎随你挑着用。”
身边跟着仆从样子都男子接话道,“就是就是,你打听打听,吴家布庄这一块谁人不知。”
说话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在这他这种年纪都能当她爹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宁兰懒得同他掰扯,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往前走,看他堵着路,“起开。”
“哎我说你这小娘皮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那小子也就长的好看的花架子,能有什么用,不如跟我,虽然做小,可是钱财东西可是不会短你的。”
“再说,他一看就对你不好”
说着拉着宁兰胳膊不让她走,她这一看就是那人被抛弃的侍妾婢女之类,主子都不要她了,这般好颜色,自己花些钱买下也无妨。
往后腻了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