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负人了!我去把王府医和医女都抢回来!”
蒋氏不忍了,她长这么大就没像今天这样憋屈过。
碧草紧紧抱住蒋氏,“二夫人,乔侯爷和夫人,还有侯府的少爷们都疯魔了,你这个时候去,要不来人,还会把人都得罪了!”
碧草是从小跟在蒋氏身边的,在她眼里,所有人的安危都要排在蒋氏后边。
“碧草!你别拦着我,念念再不看大夫她就死了!”
“喜舒姐姐!快帮我拦住主子。”
喜舒知道应该像在梅亭苑那样,和碧草一起拦下二少夫人。
但她听清大小姐在说什么了,大小姐一直说的是,‘大嫂不能死,宝宝不能死。’
直到此刻大小姐还在担心自己主子的安危,喜舒不能拦也不想拦。
“求二少夫人救大小姐!”
喜舒双膝跪地,额头猛叩地面,梆梆作响,只几下 额头就流血了。
“喜舒姐姐你!”
喜舒一直磕,一直磕,碧草没办法只能松开抱着蒋氏的手,改去抱住喜舒。
两个丫头哭作一团。
“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碧草,你带路,跟我去抢人!你是王府出来的丫鬟,给我拿出点气势!”
蒋氏瞪了瞪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
“都疯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把念念安排到西苑。”
蒋氏来过一次,都没记住回主院的路,还需要碧草带路!
蒋氏养尊处优惯了,返程时就有些走不动,而且脚应该是磨破皮了,每走一步都是剜心的疼。
碧草见主子走路一瘸一拐,心疼坏了。
“二少夫人要不歇歇在走吧。”
“不用,你扶着我,念念伤那么重都没喊疼,我这点伤算啥!”
她没想到念念伤这样重,要是早知道,刚才说什么也要把人抢过来。
“我现在都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
“二嫂!”
突然出来的声音吓了蒋氏一跳。
“老三家的?你怎么来了?哎!王府医和医女!”
蒋氏看清来人是谁,惊喜极了。
“老三家的!还是你厉害。竟然把人都带来了,快,王府医快去看看念念,她发热了!”
王府医腿受伤了,他还是坐在轿椅上被人抬着。
看到王府医和医女们向西苑快速前进,蒋氏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下瘫软在地。
“老三家的,对不住,你下来让我坐坐,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李氏是坐轿椅来的,蒋氏这个时候顾不上客气了,她们也得赶紧跟去西苑。
“二嫂快去坐。”
两妯娌一个府里住了多年,这还是李氏头一次见蒋氏如此。
蒋氏坐在轿椅上,缓过乏马上开口问李氏,
“老三家的,你做了什么?让他们同意放人的?”
蒋氏可是亲身体验过那一家子奇葩的,她就很好奇,老三家平时那么秀气一人,是如何做的。
李氏叹口气,
“我说啥也没做,你信不。”
蒋氏摇头又点头,她知道都这个时候了,李氏不能和她开玩笑,更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宫里来了太医,尤太医来了。”
啊?侯爷就为了沈白莲那指甲盖大小的伤,请了太医!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尤太医都来了,他们没有理由把着府医和医女不放。我就把人带出来了。”
梅亭苑。
“侯爷,我没装晕,我是胆子小,见到血就害怕,尤太医来的时候我刚好缓过来了。”
沈白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尤太医紧紧皱着眉头,这是当他面质疑他的医术!
随行医女愣了愣,脸色不太好的走到尤太医身边,小声说道。
“尤太医,侯府大小姐怎么喊‘侯爷’?”
医女!
是她孤陋寡闻了?
尤太医!
一滴冷汗顺着尤太医脸颊流了下来。
是他看错病人了?
皇后让他给忠勇侯府大小姐看伤,梅亭苑—住所对。
侯爷、侯夫人也在,侯府少爷也都在。
床上的人还能不是侯府大小姐?
“那个乔侯爷我想问下”床上这位可是侯府大小姐?
只是尤太医一开口,沈白莲就哭,看着楚楚可怜。
乔侯爷沉着脸,双眸之中寒芒乍现,仿佛尤太医再敢多说一句,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侯府大门。
尤太医!乔侯爷是疯了吧。
想他往来众多府邸,都是被奉为上宾,今天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给忠勇侯大小姐看伤,乔侯爷一副理所应当的也样子。
大小姐的伤还是脚上指甲盖大小,他要是来的晚一些,伤口都快愈合了。
最可恨的是这大小姐还装晕,被拆穿了就哭哭唧唧的。真是气死他了。
天天在宫里看娘娘们哭唧唧,出宫还要看人哭唧唧!
“既然大小姐无恙,在下就告辞了。”
忠勇侯府,他再也不来了!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