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啧叹一声,插在裤兜的手指捻了捻,他笑:“既然想要报复人家,就这点手段有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们一般都是怎么虐杀外敌的?”
施兰来了兴致:“怎么做?”
西蒙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教你。”
他伪装的太好,施兰一时没觉得有异,她迈着步子施施然靠近,脚下黑色高跟鞋眼见就要往鹿杳杳身上踩。
右腿刚抬起一半,头顶就骤然传来一股大力,盘起的头发连着头皮一起往外拉扯,她尖叫一声,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
“我从来不打女人。”
西蒙一手揪着施兰的头发,一手捡起从她嘴里掉落的女士烟,他似乎笑了一下,但那阴鸷的模样看在施兰眼里和暴徒恶鬼没有区别。
她怎么忘了,这男人几十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
穿着军靴的脚缓缓碾在施兰的脚踝上,一点一点施力,在看着女人痛苦的张嘴叫喊后,他将那根正燃烧的烟头狠狠按进女人嘴里。
他冷笑着:“但是你真的让我很生气。施兰,是你今晚让我破了例。”
嘴里的灼烫让施兰企图张嘴把烟吐出来,可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口鼻,逼得她在窒息绝望时,不得不将那根烟生生吞下去。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肚子里。”
耳边一声低咒,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落在脸上。施兰被打的头昏眼花,面皮肿胀,嘴里腥甜一片,一口血就这样猝不及防吐出来。
她尚来不及喘口气,头顶又是一阵蛮力拉扯。
她全身的重量完全依托在头皮之上,而男人这时起身,像是拖布袋一样将她从粗粝的地上拖走,一直拖到仓库角落的椅子边才停下。
趁着这番间隙,施兰喊道:“西蒙!你别忘了我是你老板合作的客人!你怎么敢动我?”
“呵,你在嘲笑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利用价值也早没了?真以为靠霍九渊在国内那点身份信息,你就万事无忧了?”
西蒙将脸色骤变的施兰猛得掼在椅子上,与此同时,一只脚也狠狠踢在了她的腹部。
“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真是该死!”
西蒙自是知道怎么下手才会让人最痛,他这一下猛踹造成的腹部锐痛,直接让施兰险些昏死过去。
施兰终于知道恐惧,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对她做到这种地步。
值得吗?
她抖着唇问:“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护着她?不过是被霍九渊丢弃不要的垃圾,你还真——”
嘴里的谩骂还没说完,一柄通体漆黑的手枪就顶入她嘴里。
西蒙赤红着眼看她,“你这满口脏话可真令人倒胃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那副浪荡的贱模样了?”
施兰嫉妒到发狂,又害怕到绝望。
这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会喜欢那什么都没有的女孩?
她想不明白,西蒙也知道她想不明白。
因为他也曾和这女人一样,是个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可后来有人对他说:因为你不懂真心,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给予的忠诚。
他之前不懂,但他现在明白了。
女孩曾经对他只是施以微小的善意,可他却记住了这份善意,他的良心在动摇,他想保护她。
哪怕他没有任何名义去这么做。
施兰惊恐的瞪大眼睛,她舌尖试图将嘴里的枪口抵出去,她看着西蒙正盯着自己,明明唇角带笑,可眼神像是带着刀子,冷酷非常。
死亡的恐惧让她本能抬脚踢开面前杀意凛然的人,身体刚跑出一步,发尾又被人死死扯住,身体被那那股强大的力度带着狠狠撞在墙上。
一下两下三下……她额角巨痛意识混乱,眼前更是大片大片湿乎乎的血。
施兰终于想起来求饶:“西蒙!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你不是杀手吗?你要钱对不对?我从查尔斯那拿到了不少钱,我可以给你!”
“你得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钱可以衡量的。而你的钱,也不干净。”
抵着她脖子的枪口缓缓下滑,最后停留在女人挣扎的手腕上,西蒙指尖一勾,手里的消音枪随即发出一阵轻微“砰”声。
紧随其后。又是砰砰三枪。
而施兰原本挣扎的四肢,顿时无力的搭在地上。
她痛苦的尖叫,下颚处忽然又抵上来黑黝黝的枪口。
只听男人冷酷的说了声:“真吵。”
一颗子弹又整个穿过她的下颚,将她的嘴生生打穿。
鲜血争先恐后的从嘴里涌出来,可西蒙的每一枪只会让她承受无边剧痛,却根本死不了。
他就是要折磨她,像个畜生那般没有丝毫留情。
“就这么让你死,也太痛快了。”
“别急,等会还有好苦头给你吃。”
恰逢那两个拿药的男人去而复返,西蒙随手擦了擦指尖从施兰身上沾染的血迹,对两人说:
“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了,她让你们怎么对待那女孩,你们就怎么对待她。这些都是她的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