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杳杳抬脚蹬在男人的腰腹上,将坚挺往外推了推。
她哭的眉毛眼角都在发红,鼻尖抽噎着都是呜咽声。
“霍昭,你出去……”
霍昭眸光幽暗的低头看了眼彼此之间,随后也只能是哑然失笑,顺着女孩的心意退出。
他眉宇间还带几分飘忽的春意,可耐不住火没降,只能咬紧牙关额间青筋绷起。
将哭到身子发软的小人从台面上抱下来,他调适好淋浴水温,将两人身上那点血渍细致清洗干净。
他确实存了私心。
那宝贵的东西是他的,哪怕之前用手指几次探过,也只是不动声色的避开。
现在,他完完整整的得到了。
如愿以偿。
抱着人重新回到病床上,他侧着身子,让出一点空间,幸好枪伤的位置在左肩后,并不影响他右手将人揽在怀里。
他揉着她绷紧的腰,细细琢吻她眼角的泪珠,只把人吻的情绪稳定下来,才低头去寻找她柔软的唇。
“乖,下次就不疼了。”
不破不立,他总得发发狠和小姑娘把这第一关给破了。
鹿杳杳蜷缩在男人温暖厚实的怀里,腿上还传来阵阵抽筋的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和霍昭说些什么,只觉得整个脑子乱嗡嗡的。
她扯着他的病服领口,无意间视线一撞,正好看见一缕暗红的血丝从男人肩头缠绕的棉纱布中缓缓浸出。
“霍昭,你伤口流血了。”
她担心的伸手摸过去,明明脸上还有一片泪水,嗓子也有些哑,可一双大眼睛就紧紧盯着男人的伤口,丝毫顾不及处理自己的狼狈。
霍昭替她梳理好耳边稍显凌乱的发,才低头察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
“没事,应该是刚刚抱你的时候不小心绷到了伤口。”
虽然是有点疼,但耐不住心里痛快。
他觉得这点血流的值。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鹿杳杳又想起了男人低头给她细心擦拭的模样,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专注的没有丝毫含糊。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开口道:“我叫人进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霍昭唇角玩味的勾起,“你现在下的了床?”
“………”
“看来还是我不够给力。”
鹿杳杳面红耳赤的抬手按住了男人胡说八道的嘴。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
“真舍得?”他挑着眉,压过来咬她的手指。
被子下的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霍昭……”已经有点小生气了。
“好了,不逗你了。”他重新躺回去,眯着眼在回味,“你叫人进来吧。”
——
叶致清处理完手里最后一点绷带,才侧头看了眼门外椅子上坐着的女孩。
女孩白净的侧脸还带着青春朝气,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正缓缓盛开。
虽然看着还有些虚弱,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此刻正盯着放在膝上的手指发呆,耳边垂落的长发,带着肉眼可见的凌乱。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又平静回到了病床上的霍昭身上。
即便男人什么也没说,但眼底的愉悦和肤色的微红,都昭然若揭的表明了两人独处一间病房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个过程安静的有些出人意料,但谁知道这是不是两人之间隐秘的乐趣。
叶致清有点好奇,但不多。
他摘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淡淡说:“给你车子动手脚的人也查到了,打算怎么处理?”
“傅家那小子?”
霍昭赤着上身坐在床边,嘴角咬着根烟,但没点。
除了第一次取弹的时候打了麻药,后面几次他都是让人硬生生往上涂抹药膏。
这种疼痛可以让他保持清醒,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以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刺激这具麻木的身躯。
他习惯性的翻了支烟出来咬上。
眼角余光瞥见门口坐着的鹿杳杳。
他便又不动声色的把打火机丢回了抽屉。
小姑娘今晚得睡这。
他不想染的她一身难闻的气味。
宽阔而精瘦的胸膛绷紧,他漫不经心揉着手边拆解下来的血色绷带,眼底藏着寒光。
“你知道他身份了?”
“嗯。”
早在第一次怀疑那小子身份时,他就已经将人查了个底朝天。
家里在帝都也算是有点头面,但这种富商门户在他这实在不够看,自然也不会过多上心。
本想着将人丢进看守所安分一段时日。
结果这才几天?
就又不知死活的跑到他面前来碍眼。
他淡淡扯着唇角,似乎笑了下。
可细看那张脸,却寻不到一丝笑意。
“他家那点会所生意不是一直都不太干净?”
他只轻声提了一嘴,叶致清就了悟。
不仅是要和那小子一人算账,他的家族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不过,都是罪有应得。
将要离开前,叶致清又摸了摸衣服口袋,将一小盒东西丢进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