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百无聊赖的待在屋子里,辰月也唤不出来,本来想睡觉来着 ,想到这几次睡大觉的悲惨遭遇,她是万万不敢了,万一她刚睡着,那个小魔尊来了,不给她抱不就又错过一天么?
她太讨厌这么弱的感觉了,太没有安全感了,尤其自己的神力被系在一个男人身上!
今天,一定要多吸一会。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南洛被吓了一跳,赶忙跑起来开门。
门外,苍烛如约而至。
夜晚的他退去了白日的尊服,仅穿了一袭玄衣,宛如夜色裁就,墨色锦缎顺滑垂坠,紧束的腰身衬出宽阔双肩,似巍峨山壁,蕴藏无尽力量。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刚硬的锁骨,仿若玄铁铸就,散发冷峻气息。墨发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颈边,于清冷中添了几分随性。身形修长,伫立原地时,恰似墨竹,自带风骨,周身散发的矜贵气质,令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又忍不住侧目。
开门的南洛,看着他,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唔……好帅,是真的帅”鉴定完毕。
不由分说,就想往苍烛身上爬。
苍烛剑眉紧皱,这卖身的感觉怎么这么强!
嫌弃的推开了南洛,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远处的启蛰和离鸾都捂住了眼睛,没脸看了
“尊上,居然换了那么妖娆的衣服”
“尊上,居然把头发散下来了”
“尊上,居然半夜去敲了那姑娘的房门”
“尊上,居然主动找姑娘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被刺激的不轻,更刺激的是他们见到了尊上这么妩媚的一面。
……
“可以抱抱了么”南洛二狗子流着哈喇子,在苍烛跟前转来转去,就等着钻他怀了。
苍烛看着南洛。
今日的她墨发编成麻花双辫,垂于胸前,发间别着的白玉簪,雕着玉兔模样,耳朵俏皮竖起。小脸蛋白里透红,恰似熟透的蜜桃,圆圆的眼睛仿若藏了星辰,笑时弯成月牙,鼻尖微翘,唇若点樱,一口贝齿洁白整齐,蹦跳间尽显烂漫,周身散发的清甜,能驱散周身阴霾,惹人注目怜爱。
他真的不排斥她的抱抱,但是他讨厌她的花痴。
想着要抱一个时辰,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躺在床上,罢了,她一个姑娘家,如此不珍惜名节,如此花痴的要跟他做交易,他就成全她,日后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躺好身形,他轻轻的向南洛勾了勾手指
“来吧”
南洛兴奋至极,二话不说跳上了床,火速钻到了苍烛的怀里。
暖流,神力,仿若实质化的丝线,丝丝缕缕透体而入,直钻南洛经脉深处。原本断裂破损、黯淡无光的经脉,遇这神力,如干裂荒原逢甘霖,慢慢弥合着创口,碎渣残屑渐渐消失,受损处被神力萦绕、接续,沟壑渐平,晦涩淤堵之处被慢慢疏通,
“唔……”南洛舒服的哼出了声音。
苍烛有些鄙视她,他在等她饥不择食之时,给她最深的打击
“呵呵,一个时辰的抱抱,这么破烂荒谬的借口都敢找,不就是馋吾的身子么,吾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下贱。”
可是等啊等啊,等啊等啊……
……
晨曦初破,暖金色的光俏皮地穿过半掩的窗棂,似无数纤细的、裹着金纱的手指,轻戳着床上人的脸颊。光斑在眼睑上跳跃,驱散了一夜的沉眠黑幕,苍烛睫羽轻颤,悠悠转醒,惺忪的眼眸映入那满室柔光,朦胧间瞧见浮尘在光缕里飞舞,似精灵嬉闹。
南洛还趴在他身上,暖烘烘的。
苍烛再看一眼阳光,猛的睁开双眼,赶忙推开南洛,检查自己的衣服,衣扣完整,领口完整,腰带完整,长吁一口气,还好,自己没被睡!
南洛被他这么一推,也醒了
“早啊”
然后,很自然的把小脑袋就钻到了苍烛的颈窝蹭一蹭。
“啊~神力神力,太舒服了”
苍烛全身像电击一般,一把推开南洛,从床上起身,冷漠的道:“从昨夜到今晨,一共四个时辰,吾已经给你付了四天的交易,希望姑娘这几天自重。”
南洛揉了揉杂乱的发型,悲鸣一声
“不要啊,昨晚怪我,我睡着了,今天我一定不睡,一定只要一个时辰。”
就昨晚一夜,她感觉神力恢复了好多,虽然距离一成还是很遥远,但是一天也不能浪费啊,多讹一天是一天。
“休想”
苍烛气急败坏的道,他怎么能睡着呢??
他的多么警觉的一个人,就这么在一个馋他身子的陌生女人跟前睡着了???
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么???
南洛还想挣扎,可苍烛已经起身开门出去了。
“唉,就这样吧,这事急不得”
南洛盘在床上,缓缓收了神识,静观识海,还是一片混沌与虚空,不过,好在她已经可以进来了。
浮在识海的虚空中,满目疮痍,只剩一片残渣。南洛不禁想起了昔日识海里星辰闪烁,灵雾渺渺的琉璃幻境的景象,此刻的她心中无限悲痛,
究竟是谁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