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惆怅的说道;三儿的情况跟我们当初差不多,这几天大伙出海收获都不怎么样能带回半船舱鱼获的就算好的了他们一群生瓜蛋子连个鱼群都看不明白他出去才那么点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把鱼舱填满了,船没事人却不见了,
他肯定是去禁地捕鱼了,买这条船拉了不少饥荒,这小子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告诉他那里不能去偏不听,
话说到这儿我才闹明白问道;四叔这禁地不会就是族谱里说的鳌仙宫沉掉的水域吧,
村长说;八成是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虽然去过那里,可是那会儿光顾得捕鱼了谁有那闲心思找什么鳌仙宫,
我又说;人都不见了去哪儿了啊,还能被甲魏的魂魄抓了啊,这是不是有点太神叨了,
村长说道;当初奎爷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到底那片海域有什么没人能说的清楚,刚才我去找了几个把头都没有敢跟我去的,
我自然明白村长的意思,我当过兵身手可以又无牵无挂,
想到这里我赶忙说道;我跟你去,我就不信了什么牛鬼蛇神这么厉害,
村长哽咽的说道;你跟我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这条老命倒也罢了可是你还年轻,说到这里村长已经说不下去一边是希望我跟他去,一边又怕连累我,
犹豫了一会儿我说道;当初我爸出事若不是您号召村里大伙儿照顾我,现如今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这忙我帮定了,
村长听罢狠狠抹了把眼泪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回身说道;那咱爷俩就走一遭!这份情义我李家爷们儿记下了!
我们俩连夜收拾了条大船借着夜色悄悄出发,村长半生都在这片海域捕鱼,罗盘都不带,半夜出发凌晨天刚蒙蒙亮,船到了一片异常平静的海域,
村长观望半晌说;到了就是这里,接着我们俩瞪大了眼睛在这里转悠了俩点儿有余,连个海鸟都没看到,看似平静的海面毫无生气,
这里也没什么异样啊,咱是不是逮点儿什么试试,我疑惑的嘟囔道,
村长一拍脑门说道;对啊我真是老糊涂了,
我俩随便撒了两个地笼,根本就没放什么像样的鱼饵,一会儿拉上来就是满满的螃蟹,个头都比较大,开始以为是巧合,我俩又接着撒了两个地笼,这次啥也没放拉上来还是满满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直接拿出鱼竿钓起了鱼,鱼线一会儿就被拉的嗡嗡作响,果然这里都是大物,
我遛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合力才把这家伙弄上来,一条巨大的石斑鱼,足有五六十斤,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大的石斑,平常捕到三四斤的就算大的了,
我俩弄到这大石斑,也无心捕鱼了就这样在这里转悠到了夕阳西下,眼睛瞪了一天酸疼的很,
村长随便拿了几个螃蟹炖了,算是晚饭,
太阳一点点的消失就在海面马上重归黑暗的时候,耳边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响起了微微的歌声,不知在唱着什么感觉离我们很远,但是又可以清楚的听到,歌声温婉悠长没有高音似是少女低吟,听的人直打瞌睡,
村长疑惑的问道;这大海里哪儿来的歌声,
我疑惑的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手指东南方向说道;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我俩怀疑油条他们的失踪可能就跟这歌声有关,也不管天黑不黑了,直接寻着这歌声往东南方向去,
这时候海面上慢慢落起了小雨,天也完全黑了,这种环境行船,基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寻到了歌声的源头,
我们俩面面相觑,这歌声居然来自水下,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我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村长坚持要下去看看,
我说道;我去吧我年轻体力好有什么情况也跑的快,你去万一有危险我还要去救你更麻烦,
我们带的是一种简易的潜水装备,一条长长的气管,就是潜水人员的生命线,带上一把小刀,初夏的晚上海水只有几度而已,刚下水时冷得我直想尿尿,我快速的下潜,潜水可是体力活,每次潜水短短的十几分钟而已,要尽快摸清水下情况,
水下漂浮着各种繁茂的海草,鱼类出奇的多,拨开海草水下竟然有一条长长的石阶延伸到看不见的海底,石阶很宽我心想这是谁吃饱撑的在海里修条石阶,
我刚打算走下去看看,一只脚刚踩上石阶,这歌声突然变了曲调,带着哭腔听的人心头翻江倒海,拼命的想着自己生平难过的事,
我的脑子里出现的是一个个头中等面容清瘦的男人,多少年了我已经记不清我爸的样子了,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却那么的清晰,心里莫名的非常难过,我使劲晃晃脑袋,想要忽略这歌声,
就在此时恍惚之间我突然看到一个人从身边走过,没错并不是游过去而是像在陆地上一样走过去,在海里昏暗的环境里也看不清我以为村长下来了,伸手想拽住这人只可惜错误计算了距离,只是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角,没抓牢瞬间脱手,那人也不理我径直往前走,
踩着石阶没走几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才看清这是谁,这面孔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这不是我爸吗,虽然过去十几年了但是我绝不会认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