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锦听到闺女这话,不仅不怪罪反倒十分赞赏:
“出了国,确实长了见识,妈妈很欣慰,你的善良理应带着锋芒。”
高干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
哪怕被父母保护得再好,可一旦遇到渣男贱女欺骗背叛,报复回去肯定是丝毫不见手软。
“嗯,我不能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嘛。”青葵慢悠悠喝着汤,有条不紊处理事情:
“贝茨家里人也顺便处理一下,我爸那边好像有个看门大爷是她继爷爷吧?”
“嗯,对,你爸最近又上京都开大会了,别给他打电话,事情我这边来处理。”宋添锦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这些杂碎还用不到她丈夫出手。
因此,只要宋添锦愿意追查,展益仁也好、贝茨也罢,他们两家鸡犬升天的家人们,谁能全身而退?
送进去吃牢饭都算是格外开恩!
“妈,这些年难为您了,是我不好,识人不清。”青葵一再对母亲表示歉意。
“小稻谷,你是妈妈当年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孩子,不爱你爱谁?”宋添锦对闺女确实是疼爱到骨子里。
90年代,她就为了怀上这个孩子专程出国做试管婴儿,吃了数不清的药、打了无数的针,才让她怀上这个闺女。
因此,她对闺女的保护与教育,可谓是煞费苦心:
“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算晚,只要你平安无恙,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宝贝,你一定记住了——能以微小代价与穷凶极恶之人交一次手,就算老天爷庇护你。”
宋添锦话里有话,青葵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上学期间她虽然住宿,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母亲派司机接她回家,算是大学走读生。
青葵在外过夜更是不可能,禁止婚前x行为,几乎是宋添锦作为母亲的红线。
宋添锦哪怕让渡利益出来,安排展益仁家里人鸡犬升天,都不肯让闺女自身受到伤害。
相比这些蝇头小利,她更爱自己的宝贝疙瘩。
青葵某种程度上也算一枚妈宝女,很听妈妈的话。
……
英格兰,伦敦。
某间灯光昏暗的小公寓里,一丝不挂的展益仁、贝茨双双跪在地上,抱头,哭唧唧:
“先生,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他们对面的欧式单人沙发上,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看不清脸,只有一杆枪伸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俩。
男人拥有一把老烟嗓,说英语时口音有点弹舌:“上床,拍个亲密合照,然后给青葵医生发过去。”
展益仁跟贝茨不敢有丝毫忤逆,只能战战兢兢爬上去,彼此抱在一起,努力挤出胜利者的微笑,自拍一张船照,发送。
“很好,做得不错。”烟嗓男人阴沉沉低声一笑,顺手抛出几张纸:“她不是怀孕了?把孕检单也给青葵医生发过去。”
贝茨不敢过来,只能使劲推了推展益仁,催促:“你去、你快去,当爸爸的人了,必须更有担当。”
展益仁也怕得要死,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脑壳开个洞。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早知道欺骗背叛宋早稻会威胁到生命安全,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了。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临到事头没用的胆怯与眼泪。
展益仁哆哆嗦嗦爬下床,又唯唯诺诺来到胡桃木茶几边,跪下,抖着手拍地上的孕检单。
他拿的贝茨手机,因此,青葵那边收到的消息自然就是贝茨发的。
看着那一张张刺目的照片,青葵丁点喝汤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渣男贱女,对她的背叛可真是彻彻底底、结结实实。
青葵大概也想明白了,贝茨处心积虑蛰伏这么多年,忽然跳出来自爆真相,大概是因为怀孕了,想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家庭。
渣男贱女,联合起来诓骗她这么多年,指望他们良心发现那肯定是不可能。
事实上,青葵还是把他们想的简单了。
展益仁跟贝茨是被不速之客持枪威胁了,不然,贝茨才不会跳出来自爆。
他俩早就打算好了,哪怕一辈子不能结婚在一起,也要把青葵蒙在鼓里当血包!
贝茨以后定居伦敦生养孩子,展益仁暗中支付养育孩子的费用,二人在伦敦拥有一个家外家。
至于青葵这边,展益仁打定主意要跟她做人前夫妻,再借助她父母的权势一路往上爬。
不止他们要吸血青葵一家,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都要寄生在青葵父母的羽翼之下。
……
青葵盯着手机上的孕检单,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抬了抬手指,她将贝茨拉黑删除,转手,又将展益仁拉黑删除。
这俩渣男贱女,谁也不配躺在她的联络表里。
心口没来由地一阵阵绞痛,青葵一手端着不锈钢的餐盒,一手按在绞痛的心脏位置。
下一秒,居然胃也跟着疼痛难当!
胃是情绪器官,青葵无比确认自己是被气得胃疼。
她在心里一遍遍跟自己强调,一定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更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