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琴书一溜烟儿的就跑进了屋,她捂脸直乐道:“公子,您的名字已经与马公子的名字一起,上了品状排行第一的布帘子啦,布帘子还是我刚才帮着陈夫子一起挂上去的呢。”
马统一听,立即说道:“我也帮忙了,我和琴书一起帮的忙!还有还有,我家公子的名字在左,谢公子的名字在右!”
闻言,琴书立即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去把它换回来,我家公子在左,马公子在右,反正都是第一名。”
这样,她家相爷的快乐还能翻倍。
琴书说走就要走,谢道颖立即将她叫住了:“琴书,别闹哈,你家公子打得过马公子吗?”
马文才将手中擦好的弓挂回了墙上道:“我左右皆可。”
谢道颖摆摆手道:“不用,就那么挂着吧,我今日已经占了大便宜了。琴书,等一个月的展期一过,你你帮我把那布帘子收起来,回头带回去给我爹瞧瞧。”
“公子放心,您不说琴书也会这么做的。公子,琴书给您打水洗漱去!”琴书说着,人一蹦一跳的就出了门。
马文才听说他要洗漱,便道:“道颖,今日出了不少汗,不若跟我一起去大浴......”
“不去,我家琴书都去给我打水了,不必如此麻烦了,你自己去吧。”
谢道颖很无奈,怎么这人总想约他一起泡澡呢,她若是真去了,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看光光了,他们不得哭死在茅厕里啊。
马文才也很无奈,其实整个人泡在汤池里,的确会令人身心舒畅,疲劳俱消。
但谢道颖偏偏不愿去尝试。
马统见自家公子又没叫到人,立即便说道:“公子,马统陪您去吧。”
大浴堂旁边就是小浴堂,是专供他们这些书童沐浴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琴书到现在都有没去过小浴堂吧,好像。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鸟,连浴堂那么好的地方都不愿意亲自去,真是对怪人。
马文才瞥了眼马统道:“你不认识路?”
“啊?哦,认识认识,马统这就自己去!”马统说着立即就跑开了,公子这是嫌他碍眼了,对吧对吧?
唉,他马统这日子过的,真的是麻袋换草袋,一袋不如一袋了。
谢道颖趴在桌上,抬眸看着马文才道:“你也走,去沐浴。”
马文才看着他,十分认真的劝道:“你不如试试。”
试试就逝世,谢道颖不睬他,只把他往门外面推。
问:室友总想与我共浴,我该如何?
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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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二十五号
王蓝田被踹了一脚,到底受了伤。
他令八德从山下叫来了大夫。
大夫一阵望闻问切后,开了药,背起药箱。临起前叮嘱道:“公子年轻,好好吃药养伤,保持心情愉悦,过段日子也就好了,不必过于担心。”
这是书院里的事,这书院里有个医术高明的姑娘,他们这些山下的大夫哪个不知道呢?
既然这学子连本院的大夫都不敢请,还特意跑去山下请他,那他什么能说的,什么不能说的,就该掂量掂量清楚才是啊。
且他说的也没错,若这公子不再思虑过重,大动肝火,反倒是宽以待人,心气平和,那他的身体确实会越来越好,直到康复。
八德跟着大夫回去拿了药再赶回来之时,已经是小半夜了。
他连夜煎好了药,伺候他家公子吃下去后问道:“公子为何不请王姑娘来给您诊治呢?反倒舍近求远......”
“哼,你没看到那王兰王蕙与谢道颖,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吗?”
哦,八德明白了,公子这是疑心病又犯了。
八德凑上来道:“公子,八德这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呢,您听了一准儿高兴。”
“有什么好消息?你这个奴才还不快说,不知道本公子胸口正疼呢着吗?”
“是是是,公子,今日比试场上,小的看到心莲姑娘了!”
一听这话,王蓝田脸色更黑了,他恨恨的说道:“没想到,她竟然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怪道一直找不到她呢!好好好,真有本事啊,谷心莲!”
“公子放心,这次定不能让她跑了。八德已经打听清楚了,她是被山长夫人带上山的,如今在浣衣房做个洗衣娘。公子您说,她这是不是羊入虎口啊。”
“哼,本公子要她羊入虎口,尸骨无存!”
“公子,明日休假,秦公子肯定又不在书院,要不要八德把心莲姑娘叫过来,与您,嗯?”
“明日不行,过几日,等我伤好了。你这几天就跟着她,看看她家住在哪里,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吧公子,这事儿八德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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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沐浴回来之后,发现谢道颖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但手中的毛笔却仍握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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