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当初让我去沧浪,见一番天地,学一番自在,瑾安都明白。”
“所以,我与李楼风自有定论,你和爹不必操心。我也不觉得从商便贱人一等,我不高攀谁,是因为我本就顶天立地,不必高攀。”
萧老爹抚掌大笑,和妻子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
“笃笃!”
“进。”
房门被一个憨厚老实的妇人推开,一个只及她腰高的小粉团子扑进来,张牙舞爪地嚷嚷着:“姊姊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瑾禾也要!”
萧瑾安刚张开双臂,粉团子就扑进了她的怀中,在她的毛领上蹭来蹭去,给萧瑾安一种自己养了只小狗的错觉。
“舍得睡醒了?”萧瑾安打趣道。
“我一醒来,姊姊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萧瑾禾打小就爱跟在萧瑾安屁股后面,如今都八岁了,还要跟萧瑾安睡在一处,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姊姊。
“因为……”萧瑾安拖长尾音,在衣袖里掏出一枚炉底铜钱,早早用一根红线穿好,戴在妹妹颈间。
“我去给阿禾准备生辰礼了呀!”
这是风正寺的香火炉里压了许久的铜钱,乍一看有些发暗,实则已被重新鎏了一回,在夜里会发出一小圈金光。
萧瑾禾沉在回忆中,端坐镜前,灯火如豆,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出她的眉眼已经长开,和萧瑾安有几分相似。
胸前的铜币发出一圈熠熠的光。
回忆中关于家人的所有美好,都被那人的一句话打破。
她喃喃自语,声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仿佛声声泣血。
“姊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