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的桃花眼中散发着温润的笑意,“证据可太多了,首先,案发现场周围有一个捕捉动物的陷阱,上面的网子是崭新的,与你那天从黑市买回来的一模一样。
证据二,石头后面的泥土是松软潮湿的,留在那上面的脚印尺码不大,且痕迹很轻微,充分证明对方是个体重很轻的女人。
证据三,我回家后,发现你脱在床下的鞋底,有新土痕迹,可在我出门前,你的鞋是干净的,所以显然,你也是刚上过山的。
证据四,当时,你很害怕,躺在床上,身体都在抖,证明……你看到我行凶的过程了,你害怕我杀疯了眼,对你动手。
证据五,你看到我身上的血迹后,反应不对,又在听说我的猎物跑了之后,松了口气,显然是知道,我没能杀人,你在高兴。”
阮乔乔瞠目结舌的听着傅闻舟,一条一条的分析着当时的情况,且每一条都能跟自己对上,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当时那种情况,对自己来说是惊吓的,可难道对他这行凶者来说就不是吗?
如果是她做了坏事被发现,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对方去举报自己的。
自己该想的肯定是如何追上对方,又怎样封住对方的
嘴吧。
可显然,他是没有这种恐惧的,甚至于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心思缜密的分析出这么多证据。
这……一个人类,怎么可以缜密成这样?
自己若真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不分分钟被他发现?
傅闻舟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模样,唇角勾着温笑,轻抚着她脸颊:“这就吓到了?我还有最重要的证据六呢。”
阮乔乔有些无语了:“还有?还有什么,来,你都告诉我,让我看看,我到底留下了多少破绽。”
傅闻舟手指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晚,我们是对上了视线的,娇娇的眼睛如此迷人,我怎么可能一眼认不出来呢?”
阮乔乔:……感情他前面五条,都是为了装逼的,最后一条,早就给自己定了目击者的性质啊。
“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当时没戳穿我,还那么吓唬我?”他都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都被吓坏了,毕竟在自己后面的预知梦里,傅闻舟是没有妻子的,她总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会被拉出去灭了口。
可这家伙原来从一开始,就已经捏住了自己的小尾巴……
就无语至极。
傅闻舟看着她有点气急败坏的小脸,宠溺的笑着
,其实他从没有在那件事上,想要过要吓唬她。
自己只是需要一个把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借口罢了。
但他家娇娇到底是有点单纯了些,所以……还是需要上一课的。
“娇娇别急着气急败坏,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吧,做人不能太单纯,在没确定对方跟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条心之前,即便揪住了对方的小尾巴,也必须以静制动,捏着对方的尾巴,让对方不敢伤害自己。
记住,永远把话语权抓在自己的手里,让对方臣服,若你成为被动的那一个,一旦对方背叛,那你将要面对的失败和痛苦,可能是你远无法承受的。所以,你不妨自私一下,先己后人。”
阮乔乔看着傅闻舟,真的受教了。
她仔细设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两人才刚认识两天,自己就发现了他天大的秘密,他没有第一时间用手段对付自己,只是吓唬了自己,已经算是……对自己仁慈了吧。
可心里同时又有些感喟,他这是吃了多少亏,才长出的记性?
“以前……你吃过单纯的亏吗?有谁因此欺负过你?”
傅闻舟听着这话,表情僵了一瞬,可随即唇角就勾起了妖孽般的弧度:“娇娇这是心疼我,是想
帮我报仇?”
“不行吗?就算我现在能力不行,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在背后骂骂对方,你可能不知道,背后骂人的滋味,还挺解气的。”
傅闻舟轻笑:“你骂过?”
阮乔乔一脸的傲娇的坏笑:“那你以为,我跟如意的革命友谊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一起骂这骂那骂出来的,人的坏情绪,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能够遇到一个志同道合,跟你讨厌相同的人,又跟你一起骂对方的好朋友可不容易,傅同志,你得珍惜啊。”
傅闻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我的恩怨,只靠骂可不行,娇娇不用担心,我应付得来。”
阮乔乔看得清清楚楚,傅闻舟这个人,面上虽总是笑着,可眼底深处,却仿佛凝着散不开的乌云,他心里肯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可那点秘密,却被他藏得死死的,一点都不愿宣之于口,自己想帮他都帮不上忙。
不过……无妨,他们现在是夫妻,见凡有与傅闻舟利益相悖的人或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傅闻舟这边,不为别的,就为傅闻舟对自己真的很好。
她点头笑了笑:“行吧,傅闻舟,咱俩也是有革命情谊的,任何时候,你需要我帮助,都只管开
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傅闻舟想要的可不止是革命情谊。
他要的,从一开始就是娇娇的爱。
不过不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