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
老道士两手麻溜的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掏出一沓符纸,看得张虎张豹兄弟目瞪口呆,表情羡慕,老道士舔了下手指,从一沓符纸里抽出一张递给晋安。
晋安无语看了眼老道士:“老道你该讲点卫生了。”
当晋安将手里的辟邪符靠近瓷碗时,符纸先是冒青烟,似是受到刺激,然后无火自燃。
“看来源头就是来自那根夫妻参了。”
晋安看向老管家:“你们老爷有说剩下的夫妻参放在哪里吗?”
老管家摇头,但他说出了另一个线索:“我记得老爷曾提到过,那根夫妻参是从慈心堂那买来的。”
张虎解释,慈心堂离余家不远,只隔几条街,却是余老爷回家的必经之路。
晋安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他对整个余府施展一个望气术,找到一处阴气郁结之地,正是被余老爷藏得很深的夫妻参。
夫妻参宛如一对男女拥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拥,紧紧不分离。农村老人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当一个东西开始像人时,就是要成精的时候了。
如今这夫妻参有三分之一部位已经被切掉,估计是入了余老爷肚子里。
当晋安找到这根夫妻参时,只剩下根普通山参,只有一点阴气残存。
看来夫妻参里的邪晦之气已经全都入了余老爷肚子里。
就在晋安、老道士、张虎张豹四人刚出余府准备去慈心堂追查线索时,接到报案的附近衙门带了不少乡勇赶到余府查案。
张虎张豹上前沟通几句,期间还拿出自燃后剩下的辟邪符给赶来的衙役看,对方露出紧张神色,然后主动说今晚会协助五脏道观一起办案。
于是扩大到二十几人的队伍,直奔慈心堂。
然而,查案进城并不顺利,慈心堂掌柜说余老爷从未在他们这买过什么夫妻参。期间不管衙役怎么审问,慈心堂就是一口咬定余老爷的夫妻参不是在他们这买的。
见审问无结果,张虎来到晋安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晋安道长,以我多年审人的经验来看,慈心堂掌柜不像是在说谎,他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余家老管家故意谎报地址骗我们?意图找机会逃跑?像这种家贼监守自盗的案子,衙里也经手过几起。”
深夜寂寥,街道黑暗,空旷,静谧,除了少数几户人家被吵醒点亮灯烛,绝大部分百姓都睡得很沉。
深夜传来几声狗吠,给这条空旷黑暗街道陡贴几分阴森森气息。
晋安环顾一圈后,露出思索神色:“假如老管家没说谎,也没有听错,余老爷的确是在慈心堂买的夫妻参。而慈心堂掌柜也没有说谎,余老爷的确没在慈心堂买过夫妻参。那么是谁在说谎?”
“或许,人没有说谎,只是眼睛受到了欺骗?”
他来到慈心堂旁边的一条小胡同前站住,眸子深深凝望深邃胡同,似要看穿黑魆魆小胡同尽头有着什么。
“张兄弟,你们问问掌柜,这条小胡同平日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晋安扭头看向张虎。
张虎无需问掌柜,身为本地人的他最了解这里:“这事我知道,三年前在小胡同里发生过一桩入室抢劫凶杀案,作案手法凶残,抢完钱财后还连杀了两户人。虽然凶犯已经捉拿归案并在菜市口秋后问斩,但是住在附近的百姓对这条小胡同还是充满忌讳,总觉得这小胡同里的阴气特别重,有东西一直徘徊不散。当地衙门找来法师做过几次法事,可还是消除不了百姓的疑心病。白天时鲜少有人出入这条胡同,到了晚上就更是人迹绝踪,就连慈心堂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张虎笃信晋安是大隐隐于市的得道高人,见晋安突然问起小胡同的事,他心头一动:“晋安道长本事比我们这些俗人厉害,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晋安沉吟,然后转头看向老道士:“老道,你还记得我们在昌县时经历的那个鬼村吗?非将死之人,重伤之人,阳气虚弱之人看不见。”
“老道,再借你那枚地下出土的铜钱一用。”
晋安肉身修为太高,一身阳气太重,即便用敛息术收敛阳气,降低血液流速,降低血气方刚,所以必须要借助些外物道具,才能压制住最后一点阳气。
在准备将铜钱放入口中前,晋安让衙役们通知慈心堂掌柜关门,重新回去睡觉,等下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好奇推开窗户偷看,中途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
听完衙役的话,慈心堂掌柜的脸当即就绿了:“妈呀!我就知道这三年财运一直走背字,肯定跟这胡同有关。晋安道长你们专心布坛施法,改明起我就是五脏道观香客,肯定去五脏道观为两位道长多烧几炷香!”
掌柜胆小,刚说完就砰的关上门,一副两耳绝不闻窗外事的坚决。
呵。
大伙都被慈心堂掌柜逗笑,算是短暂冲淡心头的紧张感。
晋安将铜钱放入口中,舌抵泥腥味土铜钱,压制体内最后一点气血,不断调度生命气息,脸上血色消退,气色苍白,他再睁开眼看向眼前时,眸光变冷。
此时老道士也从他的百宝囊太极八卦褡裢里拿出几样东西,又是滴眼药水,又是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