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傅暗自咬牙,如今落到这般地步,悔之晚矣,还害死了他的侄儿,孟家唯一可以继承香火的人。
只是……
孟太传呵呵笑起来:“小丫头,就算你再有能耐又如何,你父亲已死,你今后无娘家可依。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你觉得以楚小子那样的人中之龙,他会真心待你?”
“你只不过只是他的玩物罢了,他现在图个新鲜,愿意捧着你,等哪日他荣登大宝,能站在他身边的,定是可与他匹配之人,你可别得意太早。”
熙悦不为所动,眼中也没什么起伏,她从未想过,会与楚弈那样的天之骄子比肩,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现在只想知道父亲真正的死因,她始终觉得父亲死得太蹊跷,而且父亲死后,身为他副将的孟将军恰恰荣升将军,接替了父亲的位置。
这一切太过巧合,她不得不怀疑,如果当年孟将军是为了上位,而害死父亲……
实在不能怪她这么怀疑,这孟家人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背后干的那些龌龊事奋笔疾书都难以形容。
孟飞扬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仗着孟家的势力欺男霸女,而孟太傅身为朝廷重臣,却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在掖庭狱的那三年,那畜牲几次三番来欺辱她,若不是她以死相逼,也不会保下清白之身。
可最后还是赔上了师父的命,最后那一次若不是师父,她不但保不住清白,也保不住这条命。
所以孟飞扬那种畜牲她必须杀。
“我的事就不用太傅操心,倒是孟家,今日你们若不说出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我不保证下一个死的是谁。”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孟太傅瞪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狂怒,这个不起眼丫头竟敢威胁他,真是让人没想到啊。
一旁的孟将军得知她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真凶后,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狗般,对着她嘶吼。
若不是这扇牢门阻碍了他,相信他已冲上去将熙悦撕碎。
见伤不到杀害儿子的凶手,孟将军忍不住大笑两声:“小贱人,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父亲是老子杀的,若不是老子背后捅他一刀,他怎么能做大圣朝的英雄呢?哈哈哈!”
熙悦面色苍白,身体踉跄一下,差点跌倒。
得知真相后,竟是如此残忍。父亲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奸臣之手。
她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恨过,那个从小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的父亲,竟死得那般冤屈。
“我杀了你!”
熙悦摸出匕首,刺入孟将军心口,刚才还在猖狂大笑的孟将军,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抬手不甘的指着她,然后缓缓倒下。
当楚弈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黑眸闪动,一抹异样的暗光在眼底流转。
他抬手制止众属下靠近,生怕吓着眼前的人儿,他自己缓缓靠近的脚步也放得很轻。
终于靠近人儿,他将人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后,得到的答案是,安然无恙。
如此,甚好。
“悦儿。”楚弈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带着一丝诱哄:“过来,我们回家。”
家?熙悦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回哪个家?她已经没有家了啊。
楚弈望进她眼底的微弱和防备,这般柔弱的她令人心疼。
“悦儿有家,有我,还有姑姑,以后我给悦儿一个家,好不好?”
熙悦眼中泪光闪闪,含恨看向孟家一众人:“我不要家了,我只要他们偿命。”
凭什么孟家一家子踩着云家,踩着她父母的尸体爬上云端,而她,她云家却被他们踩入泥潭?
他们毁了云家,毁了她……
熙悦心中包裹着满满的仇恨。
她很笨,不够聪明,才会被这些狡诈多端的欺凌,可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为报仇,她宁可伤己几分,也要仇人付出血的代价!
她云家人不会白死,她这三年的屈辱也不会白受,有些事她必须亲自去做。
她要见孟宛清!
当初那场冤枉她的纵火案,如今她不相信是巧合,孟家能害死她父亲,又岂会让她好过。
她不相信当年她入掖庭狱的事,孟宛清没动手脚。
“我要见孟宛清。”熙悦盯着楚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好。”楚弈挥了挥手,示意疾风去将人提来,疾风颔首领命而去。
牢房中的孟太傅见弟弟竟被熙悦所杀,又见楚弈竟然听信这女人的话,要提审女儿,心中又恨又急。
他冲着楚弈吼道:“楚小子,你被这妖女迷了心智不成,宛清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这般对她?”
吼过以后,见楚弈云淡风轻不为所动,他急了,开始嚷道:“你这是乱用私刑!”
楚弈看向他,目光冷漠带着一丝厌恶。
“那又如何?你应该庆幸,犯在我手里,我的女人想动用私刑,那只是在陪你们玩玩而已,而我……”楚弈突然话锋一转,双眸深深的望向孟太傅。
“我一般都是凌迟处死。”
他其实本性凉薄,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冷血绝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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