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杂志社的人来找庄图南的事情,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很快在小巷之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消息不胫而走,街坊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大家对此褒贬不一。
少数思想较为传统的人认为,庄图南现在正处于学习的关键时期,就应该以学习为主,什么投稿都是不务正业的小道。
何况他写的还是爱情小说?
在他们看来,学生就应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不能被这些旁门左道所干扰。
然而,大部分邻居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他们觉得,能将自己写的东西刊登到杂志上,那就是有本事的人。
至于写的是爱情还是其他题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喜欢就行,能赚钱就行!
在这个物质并不十分充裕的年代,稿费高可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甚至比一些大人的工资都高。
邻居们之间的闲言碎语,自然也传进了庄超英夫妻的耳朵。
这一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窗前。
黄玲轻轻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庄筱婷。
她走到客厅,看到庄超英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地望着窗外。
黄玲心中一紧,知道丈夫也在为庄图南的事情烦恼着。
她缓缓走到庄超英身边,轻声问道:“图南这事,你到底怎么看啊?”
庄超英听到妻子的问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得仿佛能穿透黑夜。
他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一般深刻,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忧愁。
“唉……我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隐藏着文学方面的天赋,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庄超英喃喃自语道。
黄玲见丈夫只是叹气,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不由得有些生气。
她提高音量说道:“我是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可不是想听你一直叹气呀!”
庄超英转过头来,看着妻子焦急的面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觉得吧,还是先让他暂时别投稿了。你想想,他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写稿子而分心,耽误了学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庄超英的传统观念里,学习成绩始终是衡量一个学生是否优秀的重要标准。
他担心庄图南会因为对写作的热爱而忽视了学习,从而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所以,尽管他心里明白儿子有着独特的才华,但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看似保守的决定。
黄玲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仿佛她早已料到丈夫会如此作答一般。
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轻声开口问道:“倘若咱们的儿子执意要继续撰写稿件,那又当如何呢?”
庄超英闻言,不禁挑起眉毛,同时将声音提高了些许,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我可是他的亲生父亲,我的话语,于他而言就如同圣旨般不可违抗!”
说话间,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身为父亲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在他看来,自己肩负着引领儿子踏上正途的重大责任。
然而,黄玲却只是微微一笑,缓声道:“那倒未必哦,咱这儿子呀,其他方面倒是样样都好,唯独这脾气嘛,着实有些急躁火爆。”
显然,对于儿子庄图南的性格特点,黄玲可谓是了如指掌,她深知一旦庄图南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想要让其轻易改变主意简直难如登天。
听到妻子这番话,庄超英顿时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似的,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事实上,他心里也很清楚庄图南的倔强个性。
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对于能否成功劝服庄图南放弃写稿这件事,内心深处也是毫无把握。
就在这时,黄玲又接着说道:“说实在的,图南写写稿子倒也并非全然是一件坏事啊。
毕竟,那稿费可是相当可观的呢,甚至比咱俩的工资加起来还要高出不少哩!”
黄玲亲眼目睹了写稿子所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益处,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拥有可观的经济收入绝对算得上至关重要之事。
听到黄玲的话,庄超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语:“啊玲,你可万万不能抱有如此想法呀!尽管他当下通过写作赚到了一些钱财,但若因此而耽搁了学业,那岂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嘛!”
庄超英始终坚定不移地坚信着一点,对于此时此刻的庄图南而言,努力学习无疑是摆在首位的头等大事。
“现如今这个年头呐,无论如何,学习都理应被置于首要位置之上。”
听到庄超英这番言辞,黄玲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她轻点颔首,表示认同道:“嗯,你说得不无道理。只不过呢,待到明日你去劝导图南之时,切记一定要采取较为温和柔软的方式哦。我着实有些担忧你过于强硬的态度会激起父子俩之间不必要的冲突与矛盾。”
黄玲忧心忡忡地补充说道:“倘若他当真执拗得不肯悔改,那咱们也就随他去吧!千万别跟孩子吵起来。”
面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