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绣道:“哥,你和福全哥去买牛车,我和娘去买些米面,家里的米面不多了。”
“好。”
宋春生答应着,问锦芳和小弟,“你俩跟谁走?”
秋生连忙道:“我跟哥一起,我要帮哥哥挑牛。”
古代买牛车,相当于现代买个客货小面包,对于小秋生来说,那是美得很。
宋锦芳也道:“我也和哥一起吧,你和福全哥看牛,我看着小弟,不让他乱跑。”
于是,宋春生四个人去牛市买牛车去了,宋锦绣则和母亲进了附近的布庄。
当初母亲来的时候,身上就一身补丁罗裙。她今天穿的碎花棉布衣服,还是宋锦绣买来做床单用的。
“是你呀小妹妹,今天要买些什么?”
布庄老板娘还认得宋锦绣,谁让她买东西专挑好的,还不怎么讲价,给钱十分爽快大方呢?
用现代人的话就是傻缺,有钱。
用田杏花的话就是败家。
可宋锦绣就是这么一个人,上一世对钱没概念,花钱也只是看个数字,手机一扫完事。
这一世,目前她也没怎么为钱发愁过。
花钱自然随心意,专挑好的划拉。
“三丫,这布太贵了,少买点,娘给你做一身衣服就好,娘穿粗布就行,还有你哥,下地干活不要好,结实就行。”
“娘,咱们多买些细棉布,给小弟做两身长衫。”
宋锦绣指着月白色和靛蓝色的细棉布对老板娘道:“这个每样来两匹,还有这个蓝底白花的也挺好看,来两匹,还有这个,这个。”
田杏花:“这个不要,这个一匹就好,这个多少钱一匹?等会,先说好价钱再搬。”
“哎呦,嫂子放心吧,你们要的量大,自然优惠。”
田杏花一边制止,老板娘一边乐呵呵地吩咐店小二把宋锦绣挑好的布放到另一边。
最后,宋锦绣象征性地道:“优惠点啊?要是买贵了,我下次就不来你家买了。”
“小妹妹放心,一定是最低价给你。”老板娘笑逐颜开。
宋锦绣笑笑,只要价格公平就好,她不讲价不差钱,可也不当冤大头。
这样的场景,又分别出现在米店,油坊。
从铁匠铺出来,田杏花已经麻木了。
她满面愁容地看着大女儿。
这孩子撒钱像撒树叶似的,这可咋办?问题是挣钱不像扫树叶,这么大手大脚,谁家养的起?
“哎呦,娘,我又不花你的钱,你拉着脸干嘛呢?开心点,啊?”
田杏花咧了咧嘴,她开心不起来啊!
宋锦绣叹口气,眼珠子一转,把田杏花拉到一边,低声道:
“娘,我昨天去山里,发现一片人参。有七八棵呢,我挖了两颗,咱去药铺卖了,这钱见者有份,咱俩一人一半好不?”
田杏花看着塞在手里的人参,头重脚轻地跟着闺女进了惠民医馆。
人参都是五十年份的。品相好,新鲜,惠民医馆三百两一支收的。一共六百两。
五十年份,就连宋锦绣都吃了一惊。
她只当空间适合种药材,人参长得好,才一个来月就胖乎乎的,没想到这就五十年份的了?
看着空间里蔓延了有七八十平方的一片人参,再看看那些灵芝,何首乌……
娘的,自己啥也不干,靠着空间草药也躺平了。
上辈子白活了,就是把自己埋在花海里,也没有这片人参来得震撼人心。
不过,她还是喜欢花。
要不回头把家里房前屋后的空地都买下来,种上四季鲜花,也挺美的。
对,回去就这么办。
宋锦绣又花了二十两买了一些稀有的药材种子。
自从看见人参,田杏花一直都是晕乎乎的。怀里揣着三百两银子,顺着走了好几步,这才勉强回神。
她算是看出来了,大闺女有点神乎,这财运天降,不是说笑的。
“绣儿啊,以后有啥好东西你自己藏着吧,别拿出来了,娘怕被你再这么折腾几次,心脏受不了。”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闺女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钱砸她,让她闭嘴的。
田杏花摸摸胸口,不过,被钱砸的滋味,还真不赖。
她说着又看了宋锦绣一眼,
“以后啊,你想买啥就买啥吧,娘也不管了。”
宋锦绣连忙笑道:“好啊,那咱去牙行看看,我想给小弟买个书童。”
“嗝,”田杏花又风中凌乱了。
风中凌乱的田杏花又开始顺着走了,就连身后有人叫她都没有听见。
宋锦绣看着一脸激动的老妇人,和满脸错愕的男人。
她拉了一把母亲,“娘,是棒槌叔。”
田杏花愣了片刻,这才看到现任丈夫和婆母娘。
老妇人激动地拉着她,忐忑不安地问:“杏花,你啥时候回家呀?我给你说啊,家里现在有白面,我都给你留着呢。”
宋锦绣笑着看了张棒槌一眼,点头和他打招呼。
张棒槌羞得无地自容。
那白面还是人家孩子给的,他回家也没说清楚,老娘还以为自己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