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转下来,东西买了不少,银子当然也是花出去不少。
算了算,竟然花出去三十多两银子。
主要是铁锅锄头砍刀等一些铁制东西太贵了。
这银子这么不经花吗?
想想兄长的腿,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还有家里的房子。
那房子里有蝎子,老旧的土胚房,只怕里面都成蝎子窝了。即使撒了石灰,她心里也是膈应的。
还是得想办法重新翻盖了才好住人。
既然重生到了这个朝代,这个农家,那土地也是要有的。
这么一算,手里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了。
也是宋锦绣对银子没有概念,其实对于普通农家来说,三十两就是巨款了。有的人一辈子也挣不了三十两银子呢。
又买了些包子,菜饼。回到医馆的时候,兄长已经喝了药睡着了。
没有看到妹妹的影子,宋锦绣有点着急。
这孩子别是出去了吧?
她们姐妹都是第一次来县城,这孩子要是乱跑,可别跑丢了。
在宋锦绣着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人,背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大包袱蹒跚而来。
可不就是自己那个才九岁的妹妹?
宋锦绣连忙走过去,接下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啥?从哪弄的?”
宋锦绣看着手里这一堆味儿的脏床单被单,一脸嫌弃地问。
“姐,这是医馆病房里的床单,洗一件一文钱,我抢了十件。十文钱呢姐!”
宋锦芳擦了把脸上的汗,一脸兴奋。
宋锦绣:……
这床单都是粗棉布,又厚又沉,洗一件才一文钱,就把这孩子高兴成这样?
宋锦绣问:“洗床单还得抢吗?”
“嗯,好几个大娘都在那等着呢,要不是药童大哥帮我,我都抢不着。”
宋锦绣心疼地帮她理了理乱发,
“看这脸上脏的,那床单都是病人用过的,多脏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菌,你快去洗洗脸去。”
宋锦芳笑着点头,走了两步,突然惊慌失措地跺着脚,道:
“呀,姐,我忘了抢木盆了。没盆咱咋洗单子呢?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呢?”
看着小姑娘懊恼的样子,宋锦绣揉了揉她的头,“慌啥,没盆咱就不洗,让别人洗去。”
小姑娘更加着急,“那咋行?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指甲都断了。这可是十文钱呢?”
宋锦芳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十文钱说不要就能不要?
宋锦绣这才发现,这孩子指甲断了,手指隐隐还有血迹。
她连忙抓着她的手,一脸严肃地回病房。
小姑娘被姐姐拉着走,焦急地指着丢在地上的包袱,“床单……”
“先放那吧。我先给你手消毒。”
这手上有伤口,又拿了那些脏床单,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不好的细菌。
进了病房,宋锦绣从袖袋,其实是空间里拿出碘酒棉球给她手指认真消毒。随后又用创可贴给粘住了。
宋锦芳好奇地看着姐姐用这红色的东西给自己擦手,又用奇怪的东西给自己包住手指。然后还认真地嘱咐自己不要沾水。
自己啥时候这么金贵了?
以前别说这点小伤,就是被菜刀切去一块肉,也是用草木灰一抹就完事了。
看出妹妹眼中的怀疑,宋锦绣瞪他一眼,认真道:“这是在医院,医馆,有很多病菌,受伤了容易感染,所以要格外谨慎知道吗?”
“哦,知道了。”
宋锦芳不是太明白,可她知道姐姐这是为自己好,所以很听话地点头。
“可是,姐,床单怎么办?不知道现在还能找到木盆不能?”小姑娘仍然懊恼着。
宋锦绣不以为然,“床单咱们不洗。让给别人洗就是了。”
“可十文钱……”
“我知道,那是十文钱,可你也不想想,那么一大堆东西,我们又没有皂角,用草木灰得洗到什么时候?”
“就是洗到半夜也值呀,姐,那可是十文钱呢?”宋锦芳一再强调十文钱。
宋锦绣看着妹妹眼中的急切,叹了口气。
也是,十文钱对原主姐妹来说,可能真是一笔钱。
想想以前夏天的时候,姐妹俩找蝉蜕,找一个月才得十文钱,就高兴得什么似的。如今洗完了被单,一天就能挣十文钱,的确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小妹,姐现在有钱,姐当了东西。咱家不差钱了。”
“姐,我知道你当了娘的簪子,可五百文能救哥哥吗?我不想哥哥死。”宋锦芳说着,说着,抽噎起来。
五百文?
宋锦绣无奈,只得把她拉到门后,小声道:“不是五百文,也不是簪子,是,是仙人给的一个宝贝。我当了五百两呢,一定能治好哥哥的腿的。”
“啊?嗝,嗝,”
小丫头吃惊地捂着嘴,竟然打起嗝来。
宋锦绣一边无奈地给她顺气,一边从袖袋,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银元宝让她看。
“是真的,这样的元宝我有十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