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绣找了块石头,盘腿坐在上面,迎着早晨的朝晖开始吐纳。
“砰,砰,砰”
随着空间里两层小楼上结痂的黄沙脱落,宋锦绣也吐纳了两个周天。
空间里仍然雾气缭绕,宋锦绣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
万幸,房间里一切如旧。
在厨房一阵翻找,突然发现,这里的东西哪一件也没法拿出来用。
电饭锅,面包机,微波炉,电磁炉……
不锈钢锅应该可以吧?宋锦绣拿了又放下,这么明晃晃的锅,要是兄长问起来,没法解释。
最后把电煲汤锅的紫砂内胆拿了出来。
就用这紫砂内胆煮饭用吧,好歹这东西这个朝代应该是有的。
又拿了六个椰子碗。
椰子碗用椰子打两半后打磨好的。算是木头碗了,拿出来不打眼的。
不能忍受空间里光秃秃的样子,宋锦绣又随手将附近的一些杂草挪进了空间。
管它是什么草,空间里有了绿色,就有了生机,她看着心里舒服。
担了两桶水到家的时候,兄长和小弟也已经起来了,三个人正在院子里拔草。
兄妹三个看着她担了满满两桶水,不由面面相觑。
宋锦芳惊讶不已,“姐,你这么有劲的吗?”
宋春生也皱眉道:“别逞强,你现在正在长身体,担两半桶就行,别把身体压弯了。”
宋锦绣笑了笑,“哥,我好像是大力士,这两桶水根本没觉得沉。”
洗经伐髓后的身体,怎么可能连两桶水都担不动?
“你就逞强吧。”
宋春生眼神暗了暗,要不是自己的腿,担水这活怎么能让妹妹干。
“姐,你找了个陶罐吗?这陶罐咋是红色的?”
看了看手里的紫砂内胆。
陶罐?嗯,倒是省得她解释了。看来选择拿这东西出来是对的。
宋锦绣连忙道:“哦,我在溪水边发现的,还有这几个木头碗,应该是猎人不用了扔掉的。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天就用这个煮饭吧。”
“你在哪里捡的?这看起来像是新的?三丫,你还是还回去吧,别让人找。”
“哎呀,不是新的,我捡到的时候,里面都是污泥杂草,这是我用石头打磨过了,看着才像是新的。”
宋春生又看了砂锅和椰子碗几眼,勉强相信了宋锦绣的说法。但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两句。
“有主的东西咱可不能要。被人知道了,这一辈子都会被人说嘴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咱人穷志不穷,哥放心吧,我知道的。”
宋锦绣暗自吐了口气,亏的没有拿不锈钢锅出来,几个木头碗都得解释半天。
早上还是高粱米稀饭,
吃饭的时候,宋春生突然看着宋锦绣,看得宋锦绣一愣。
“怎么了?”
“三丫,你洗头了?”
“嗯,洗了。”
“你头上还有伤,怎么就能洗头呢?伤口不能沾水不知道吗?”
宋春生皱紧了眉头,站起来扒开妹妹的头发检查。突然就愣住了。
伤呢?
宋锦绣:……
忘了,自己洗经伐髓后,那点小伤早好了。
“那个,哥,我没怎么受伤,头上是,是我抹上的鸡血,就是用来吓唬他们的。”宋锦绣谎话及口就来。
宋春生疑惑地问:“鸡血?三丫,你哪来的鸡血?”
“哎呀,我偷的,大伯母偷吃鸡,我偷她们的鸡血。”
宋锦绣连忙道:“反正你别担心了,我真没受伤,倒是哥你,身上一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锦芳捂着嘴:“姐,你装的还怪像了,头上的伤弄的跟真的一样。”
宋秋生睁着大眼:大姐撒谎。
宋锦绣:……
“没受伤就好,”宋春生放下心,“吃饭吧,吃过饭还得忙。”
他暗暗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妹妹没受伤,他自己却伤的不轻。爹爹那几脚可不轻。疼得夜里他都不敢翻身。
还有自己的腿……
他眼神暗了暗,掩下心中情绪。
宋锦芳突然后知后觉地道:“哥,现在我和姐都有名字了,你别再三丫三丫的叫了,姐叫锦绣,我叫锦芳,记住了?”
宋春生笑着用筷子点了点她:“知道了,宋锦芳。”
宋锦芳连忙不好意思笑笑,“嘻嘻嘻,吃饭,吃饭。”
吃过饭,兄妹几人就开始整理院子,宋锦绣看着兄长拖着一条腿在干活,而且他脸色苍白的也不正常。
“哥,让我看看你的腿。”
“别…”
宋春生想要阻止,奈何妹妹动作太快。
宋锦绣撩起兄长的裤腿,一条肿胀的乌青发亮的小腿吓了她一跳。
腿都成这样了,这小子是怎么忍着仍然继续干活的?
“哥,呜呜呜,哥,怎么办?”
宋锦芳吓得手足无措,大哭起来。
宋锦绣阴沉着脸,“是不是那男人踢到你腿了?都这样了,你不知道疼吗?”
宋锦绣很生气,气渣爹不是个东西,明明知道兄长腿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