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对方言外之意的习太医,眼神一亮,立马拱手作揖:“嗻!”
让禧常在吃点苦头也好,以免她总是爱干点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赏!”
“微臣谢皇后娘娘恩赏!”
“天气暑热,娘娘请两位太医喝杯茶,解渴。”
接过进宝递来的荷包,轻飘飘的,习太医和将太医勾起嘴角。
果然是国母,手指缝就是宽。
“下去吧!”
“微臣告退!”
等冬回端来吃食,她直接让对方把禧常在带到隔间去用餐。
看得她眼疼,不过也挺心疼禧常在的。
如果她的真实情况如她所说的那般,一个十六岁,尚且年幼,思想都没有成熟,每天都会涌现各种天马行空的幻想场景,就靠自己的冲劲,苟活下来。
过着和自己原来不同的人生,她也没叫屈,而是积极争宠,改善生活,也蛮好的。
只不过,成与不成都是命。
希望她们俩不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宁愿多一个假朋友,而非树敌无数。
等她用完膳,过来后,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红润的眼眸,就跟一只无辜的兔子一般,可怜兮兮的,容易令人心生怜惜:“娘娘……”
不过,水淼淼并不在此列,因为她现在对禧常在的怒气未消。
娇柔声钻入耳朵里,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言说,留下无尽遐想。
紧接着她,面露为难,余光隐晦左右一襒,看向殿内候着的奴才们,对水淼淼欲言又止。
行吧
想聊小秘密。
“都下去吧!”
“嗻!”
如潮水褪去,殿内独留她们两人面面相觑。
禧常在的胆子真的时大时小,有的时候,自己声音大点,就能把她吓得缩回自己的龟壳里,有的时候,有敢直勾勾对上自己的眼睛,一个劲盯着,直把人盯得心里发毛。
“说说吧,有何要事需要回禀?”
水淼淼神色慵懒,支着脑袋歪靠在靠枕上,斜眼看着她。
“回娘娘的话,婢妾是皇上让来的,说是让婢妾辅助娘娘,记载您所学知识。”
顶着一双楚楚动人无辜的眼眸,说出让人容易窝火的话。
水淼淼一瞬坐直身子,蹙眉,十分费解问道:“你就不能别供出本宫来?”
“跟皇上没话找话聊是吧?你不说,皇上能知道本宫这点微末伎俩?”
“你不知道,人大学毕业之后,不管是小学知识还是初中,高中乃至大学知识,通通都会抛之脑后,还给老师了吗?”
“非得跟本宫作对是吧?还敢到本宫跟前晃悠,你是觉得本宫性子太好?”
越说,水淼淼双目瞬间猩红,碎了冰,恨不得掐死这死丫头,就她长嘴了。
她自己有多少本事她能不知道?
就近学的大学知识,她都能抛之脑后,更别说是小初高的知识点了,什么化学反应,物理反应等等,她一概想不起来。
她又不知道自己会穿越,要是能提前预知自己可能会穿越,她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专门研究穿越后,能干点什么惊天动地事业的配方记牢。
例如,水泥,火药等等一系列,这些在穿越文,可是常客。
但是她不会啊!
要会了,不早建功立业去了?
声声痛彻心扉的质问,让禧常在手足无措愣在原地,红润的眼眶溢出泪珠:“婢妾知错……”
“你没错,是本宫错了,你就说你会什么吧?”
“多写一些,你没有跟皇上交代的东西,交给本宫,就当是你给本宫的补偿了。”
一听她又要哭哭啼啼请罪,水淼淼已经化身毒妇,显得十分不耐烦。
她向来讨厌麻烦,对禧常在这个麻烦精,恨不得敬而远之。
可她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非得黏在自己身上,不打交道还不行了。
“啊!?”
合着他们夫妻两压榨她一个人啊?
精神读物上也没说,穿书女有当黑奴啊!
禧常在又怂又想为自己争取,试探性问:“婢妾虽然和娘娘不是同属一宗,可来历也是大差不差的,都不是土著。”
“娘娘是不是误以为婢妾前世是小岛国人了?婢妾是中可爱地国啊!”
黑奴都没她惨,没夫妻俩一个劲榨油。
听见这话,水淼淼眸中凶光毕露,轻扯自己衣襟,露出昨夜被仲景雲割伤的细痕:“拜你所赐,你觉得你应不应该补偿本宫?”
“若不是本宫福大命大,说不定,昨夜就该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或许皇上对本宫心有疑虑,但是在没有摸清本宫底细之前,皇上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你倒好,直接全掀开个干净。”
“你说,本宫不怨你,该怨谁?”
她的手没有轻轻抚摸她的脸就不错了,还委屈上了,欠你的?
现在水淼淼已经没了刚才对禧常在升起一秒的心疼,她最应该心疼的是自己。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眸光落在水淼淼脖颈处的伤痕上,禧常在不可置信再次落泪,甚至诡异地对她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