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直通密室,姜琉顺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走。
到达目的地时,电筒扫过四周,她发现同记忆中的密室,出现了偏差。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
从赤朝建立到结束,无一不透着详尽。
原来,自她“死”后,赤朝再无出类拔萃的将领。
风光虽在,但免不了被降伏的敌国觊觎。
国仇家恨,只要愿意蛰伏,总有一天会揭竿而起。
老皇帝死后,太子继位,荒淫无度的生活,终于让这些人有了机会。
也因此,这个史上最繁荣昌盛的盛世,再次陷入了纷争。
赤朝也就此走向了灭亡。
姜琉看完,不禁陷入了沉默。
她所守护的东西,在她离开后,化为了虚影。
这一切,都值得吗?
姜琉不由有些迷茫。
突然,“轰隆”地一声响起,姜琉警惕的用手电照了过去。
只见本该是尽头的密室,石壁裂开后,露出另一条通道。
姜琉来不及想那么多,拿着手电小心翼翼朝里面走。
来到新密室,只见中间放着一副棺椁,姜琉止住脚,她目光锐利的扫向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她才朝前走。
临近棺椁,四周的烛火忽燃了起来,金色的鎏金字体倏地在棺椁上出现。
吾儿时凝亲启。
姜琉瞪大了眼睛,眼眶一红,一滴眼泪从眼眶落下。
滴在地上的阵图上时,“轰隆”一声,棺椁自己打了开。
棺中没有任何人的遗体,有的是卷成一轴的字画,和完好无损的玉玺,以及放虎符的盒子。
看到这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的旧物,姜琉的脚沉重的如同惯了铅。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
目光不小心落在某处时,姜琉蓦地明白了。
这是一个画地为牢的阵法,为的是以命换命!
难怪她从未见过母亲离开将军府。
姜琉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哽咽的哭声溢出口。
她一步一步走向棺木,等拿起姜家世代人握过的盒子时,视线朦胧,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嗒嗒”坠落。
她按开盒子,除了虎符,还有一封信。
姜琉擦了一把眼泪,拆开了信纸。
吾儿时凝,待你来到这里,为娘已去见你爹爹了。
棺中有你的画面,若你不愿被众人所知,自可毁去。
剩下遗物,尽随你心。
勿念,勿伤怀,为娘无怨无悔。
看到最后一句,姜琉心中缺了的那一块,仿佛在这一刻补齐了。
但好像又缺了一块。
……
此刻等候在外面的人,心急如焚。
“姜琉怎么还没出来?教授,不如你试试联系姜琉?”
老教授把通讯仪器往他们怀里一扔,“我说联系不上,难道还会骗你们?”
其他人打着哈哈一笑,嘴上说着不是,但手上却倒腾着仪器,呼叫姜琉。
可惜仪器没有半点反应。
苟若雉跟老教师撕破了脸皮,说话更没了分寸,“不会是姜琉舍不得出来了吧?”
司弦怒气上涌,“苟若雉,好好说话没有当你哑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怎么就姜琉那么巧,遇见廖阿婆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这中间真的没别的隐情吗?”苟若雉嗤笑一声,“反正我不信!”
老教师想教训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姜琉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他率先看到人,快步迎了上去,“有没有事?”
姜琉摇了摇头,把盒子递给了他,“赤朝虎符。”
她的声音有点哑,但处于兴奋的众人,根本没有发现。
老教授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看到质地完好的虎符时,惊喜道:“这应该是至今为止,保存最完整的物件了!”
“天啦,赤朝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为什么能保存的这么完整!”
“上次的地图也是!”
“如果还有其他旧物,说不准能完整拼凑出一个朝代来。”
“那咱们赶紧进去啊,说不准有重大发现!”
老教授从欣喜中回过神来,他警告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顿时躁动的所有人安静下来。
毕竟有挂职,即便他们有意见,老教授不发话,他们还真不敢“私自”行动。
“姜老师啊,你可是立大功了!”老教授把虎符放回盒子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把东西碎了。
姜琉摇了摇头,她深呼一口气,提醒道:“里面没有机关。”
老教授当然信她,“大家分一下组,务必把每条甬道都探查清楚。”
等分好组,要进去时,老教授又倒回来问姜琉:“你真的不跟我们再进去了吗?”
姜琉摇了摇头,“我一个外人,不合适。”
老教授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外人,他喊住往里走的苟若雉,“你既然不是我门下的学生了,就别跟着进去了。”
苟若雉不服气,但还是好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