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处适合说话的地方,薄时谨递了一张名片给院长。
他自我介绍道:“其实我是谨时集团的老板薄时谨,那位是我的妻子姜琉,娱乐圈工作者,还请您保密。”
院长被这一手弄的措手不及,她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斑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亮眼。
薄时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白院长,跟您说这些,是我想告诉您,叶简的事情,我们会尽全力帮忙。”
白院长一脸惶恐,“为什么……”
一个总裁,一个明星,来他们这种小地方,就是为了撒钱吗?她不太相信。
甚至拒绝道:“如果你们是为了博名声,大可不必,我们只是一座很小的孤儿院,帮不了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薄时谨打断道:“白院长,你可以当做叶简跟我妻子有缘。”
想到方才叶简的态度,白院长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看望的人不说数不胜数,但一个月也有好几个人,叶简还真没主动接近过谁,更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跟谁聊天。
“你们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吗?”
薄时谨目光看向姜琉的方向,他笑了笑说:“有,为了她开心。”
白院长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叶简高兴的在跟姜琉说什么,不一会儿,又拿过高中的课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似乎在教姜琉。
她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布满风霜的脸终于放下防备,“薄总,我会帮你们保密。”
薄时谨伸出手,“白院长,合作愉快。”
犹豫片刻,白院长握了上去。
临走的时候,叶简的小脸垮了下来,他不舍的看着姜琉,“姐姐,你还会来找我吗?”
姜琉郑重的点点头,“会的,有空我就来。”
薄时谨见两人这么难舍难分,颇为吃醋,他捏紧了姜琉的手,小声道:“怎么不见你这么在意我?”
姜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挣了挣手。
不过没挣开,薄时谨嘴角勾起了笑,没用力,等于舍不得。
白院长失笑的摇了摇头,年轻人的恋爱酸臭味啊!
“白院长,你让叶简准备一下,过几天我派人来接他。”
说完这句薄时谨拉着满脸问号的姜琉走了。
叶简歪头看白院长,皱着眉问:“院长妈妈,薄哥哥是什么意思啊?”
“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姜琉被薄时谨推着坐上了副驾驶,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薄时谨已经关上了车门。
等绕过车头,看着人坐到了驾驶座上,姜琉才反应过来,“你说过,回去我开车。”
薄时谨仿佛忘了这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姜琉盯着他没有说话。
薄时谨被盯的心虚,他干咳一声,说起了正事,“我打算接叶简去京市。”
姜琉楞住,她以为薄时谨答应的“好”,只是为了应和她。
却没想到,他放在了心上,并且已经跟院长达成了共识。
薄时谨一边驱车,一边抽出空来看了姜琉一眼,等到了红绿灯路口,他稳稳把车停下,又说:“京市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
“我向白院长了解过叶简的情况,别看他刚才跟没事人一样和你聊天,但去医院已经是家常便饭。呆在孤儿院,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在医院,如果出现了什么状况,还能够及时诊治。”
薄时谨怕她误会,干脆掰细了跟她说。
姜琉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薄时谨扬了扬眉,不是觉得他擅自做主接人去京市不好吗?
“谢谢。”姜琉说的无比认真,看了薄时谨片刻,她放松的靠在座椅上,眼睛空洞望着前方,“或许是老天爷看不惯我,让我来这里赎罪吧。”
薄时谨闻言一怔,他奇怪的看了姜琉一眼,默默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是什么样的亏欠,才会用赎罪这个词?
回到酒店,薄时谨把姜琉送到房间门口,“我晚上八点的飞机。”
姜琉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腕表上,时间还早,才三点半,她错开身,“要进来坐坐吗?”
薄时谨自然不会客气,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姜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指尖。
薄时谨没注意到,他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给姜琉倒了一杯水,又装作不甚在意问:“我好像听叶简说要给你寄东西,寄什么?”
姜琉身体一僵,她都忘了,叶简说给她寄数学题……
薄时谨见她神色怪异,心一酸,“不能说?”
姜琉摇了摇头,她抓了一下头发,“你高中的成绩好吗?”
薄时谨一脸问号,这跟他成绩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姜琉一言难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他说我数学太差了,做明星,数学不能不好。”
薄时谨:“……”
姜琉告诉叶简职业,他不意外,但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姜琉头疼的看了他一眼,“反正我已经答他了,人不能言而无信。如果你有好的数学老师,可以推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