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两个变成了蚕茧,像纺锤一样的蚕茧,顶端开个口的蚕茧。
又穿越到了基因组实验室。
两个蚕茧很是兴奋,跳到正在摇摇瓶的黄主任跟前,跳,跳,跳。
黄主任摇着摇瓶,只余光瞟了眼,说:“你们两个小顽皮又来啦,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上次为了追你们,我那美尼尔犯了一周,晕的我是天旋地转”
李大利和甘水,两只蚕茧听了,立马不跳了。他们知道科技工作者很是辛苦,即使晕的天旋地转,黄主任肯定还在坚持科学研究,不逗黄主任了。
黄主任看他们停了跳动,微微一笑,说:“你们还真是带给我不少快乐呢,两个小顽皮。虽然你们有缺陷,属于材与不材之间,但用脱胶处理下,再经过酶解、脱酶、浓缩、喷雾干燥,就可以获得蚕丝肽呢,那可是小分子活性肽,价值高着呢。”
李大利和甘水听着,身体一颤一颤的,仿佛黄主任说的,什么脱胶,酶解,脱酶,浓缩,喷雾干燥,他们都炼狱了一番,越想越疼。
甘水跟李大利说:“继续跳,跳,走为上策”
李大利和甘水又继续跳,但感觉怎么跳都跳不出一个透明的圆形壳子。
黄主任边摇摇瓶边说:“哈哈哈哈,我专门买了一个航空培养仓,就是为了你们这种不守规矩的专门配置的。我让你们进的来,出不去!”
说着,停了摇瓶,按了一个按钮,李大利和甘水就感觉一个圆形罩子给他们完全罩住了。任凭他们怎么跳,也跳不出去。透过那个航空培养仓的透明玻璃,李大利和甘水就看到了黄主任那个大圆盘一样的大脸,还有邪恶的笑容。
还是得靠专业人士。甘水让李大利停了跳动,说:“哭,使劲哭,让眼泪溶解!”
李大利,本来从结婚后,到回趟家,看到越来越衰老的老爸老妈,尤其是偏瘫越来越严重的老爸,内心就窝了一肚子的眼泪。
甘水这么一说,那眼泪,如倾盆大雨般倾注而下,完全是哭的糊里糊涂。甘水也是,虽然他不说,但应该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但专业人士,哭的有分有寸,只在开口处流眼泪。
不像李大利,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看到李大利那眼泪已经溶解了出口大部分蚕茧,甘水马上喊停!“停!停!停!”
李大利懂事,立马停了眼泪。
这时,就看黄主任敞开航空舱一点缝隙,又惊呆了:“啊?这么快?这么快就要孵化啦?”
果然,还没等他话说完,就看从那蚕茧溶解的开口处,笨拙地钻出来两只蚕蛾。奶白色的,嫩嫩地,翅膀还丝滑地裹着,粘贴在一起。
黄主任又想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拉大了航空仓的缝隙。
说时迟,那时快,甘水喊李大利:“展翅,飞!”
李大利听了甘水的,奋力地展开翅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飞而出!
两只蚕蛾就这样,在基因组实验室里,自由地飞啊飞啊。
黄主任完全看呆了!因为他多年的经验,蚕蛾是不会飞的。他本来想抓住它们的,但想起了美尼尔才好,没敢。
看着他们飞的那么潇洒自由,黄主任也控制不住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翩翩起舞: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一道白光,李大利和甘水又后退了几步,俩人定了会儿,李大利把激发器递给甘水,说:“关了,走了”
刚走到门口,李大利又扭头和甘水说:“有时间我请你们黄主任吃饭,具体什么时候再看”。
甘水说好。
其实,李大利请黄主任吃饭,是想套黄主任话,是想了解基因工程。
自从陪他老爸去理疗康复,看到那些行动不便的偏瘫人群后,他心里就想,这类人的康复,理疗只是物理措施辅助治疗,真正的康复还是要依靠人自身的力量。
而可以塑造人自身力量的那股力量,除了依靠医生的精准医疗技术以外,还有一个值得期待的新兴技术:基因工程,那是从根基上激发人康复动力的希望。
想到了基因工程,他就想到黄主任,所以他想请黄主任吃饭,是想从黄主任口中套话,了解下基因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的这一路还是很快乐,李大利心里一直哼着舞曲: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直到到了家门口,看到那个大红的喜字,李大利快乐的心情戛然而止。
掏出钥匙,开门。
迎面而来的又是一股颜料味,混合着烟味。
叶冰嘴里叼着烟卷,一手端着颜料托盘,一手拿着大号画笔,涂抹着那个红心。
一道,二道,三道,四道越来越用力,把那个红心彻底涂抹掉,那一道,二道,三道,四道是红的,黄的,粉的,蓝的,绿的,橙色的,紫色的
听到开门声,看李大利进来,叶冰也没理他,李大利也没说话。
沉寂,窒息。
只听着画笔在墙上刷刷的声音,只看到满屋子的乌烟瘴气!
李大利很讨厌这种氛围。
他自己,作为一个男的,都不抽烟。一个女孩子,不,一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