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被他刻意拉长了音调,尽管听上去似乎很温柔,但那种压抑的气息还是让敏感的林知鸢本能地打了个寒战,心脏也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一般。
身体条件反射般变得如同敏捷的小猴子一样灵活移动起来,试图利用自己较小的身形优势冲向不远处的安全区域——床边。
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一步还没来得及加速时,就被一只有力而温暖的手臂毫不费力地拽回了原地,并再次被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戏谑,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呼吸间散发出的温热气息直击心灵最深处,让原本就已经紧张兮兮的林知鸢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小团。
一种复杂的情绪此刻涌上心头,没想到仅仅因为一时嘴快就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去,真是让人又想哭又想笑。
更糟糕的是还要承受对方的捉弄与调侃。
明明这些天里凌熠辰已经忙碌到几乎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现在却依然能保持如此旺盛的精神状态以及过剩的体力,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无可奈何之下,林知鸢只能抬眼望向随风轻轻飘动着的轻纱帷幔,额头上由于刚才的挣扎而变得湿润的头发此刻正贴服在苍白的肌肤表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直到窗外的夜色渐渐褪去,天际泛起了第一缕晨光,这位王爷才终于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以后再跟二皇子有什么瓜葛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再手下留情!”
说罢,他还低下头去,在她柔软娇嫩的唇瓣上恶作剧一般轻轻咬了一口。
这样的举动仿佛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告诫,更似是在宣示主权,让林知鸢的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份不安与纠结。
林知鸢轻微挣扎了几下,她的动作显得无力而迷茫,仿佛是在梦境中与现实做着最后的抵抗。
迷迷糊ulously地说了一句:“不要再来找我。”
这句话虽轻,却充满了决绝之意。
话音刚落,她便因为耗尽了仅存的一丝力气而彻底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凌熠辰见状,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叹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来。
他先是为她细心整理了衣衫和床铺,将凌乱的被褥一一拉平整,确保林知鸢能够舒适地继续休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躺下,只是浅浅地闭上眼睛稍作片刻休憩。
然而,这份宁静没有持续太久,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沐舒那小心试探的声音——似乎是发现太阳即将要冲破天际的第一缕光芒。
等到凌熠辰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并穿戴完毕,迈步出门之际,脸上依旧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这种平静而又神秘的表情让已经焦急等待许久的沐舒感到异常吃惊,以至于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力出了问题或是光线的缘故导致产生误解。
注意到老管家满脸错愕的模样后,凌熠辰冷冷一笑,语带嘲讽意味地说着,“看你这副模样干什么呢?记住我的话,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再多睡会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她安静的休息。”
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特别严肃地叮嘱道:“尤其是如果上官云突然想要进入王府拜访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开门。”
为了完全割断彼此间可能遗留的所有关联从而确保林云姀不会遭到任何形式上的威胁或骚扰,这位忠心的老仆人连忙低头答应,并坚定地表示一定会照办无误。
所有事务安排妥当后,穿上整洁朝服、预备动身前往皇宫参见圣上的凌熠辰或许未曾料想,在同个时刻,急匆匆向着同一目的地赶去、试图与之相见的还有另一个关键人物——上官云。
而在那个装饰极其奢华庄重的大殿之内,此刻正发生着一场关于权力地位激烈碰撞辩论的局面。
“朕亲爱的孩子啊……”
黄帝缓缓开口说道,浑浊的眸子深处隐隐泛起几分志得意满之态,尽管这般微妙的变化对于在场大多数人而言都不易察觉出来,但是对于熟悉父亲脾性的凌熠辰而言却是明明白白。
“你之前向我们请求延期以期获取必要证据的那段额外宽限期已经正式宣告结束了。可如今看来,你仍旧没能完成使命拿出足以说服众人的实质材料证明自身清白啊!难道直到此时此刻,你还未能充分意识到这样做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么?”
面对此番质问,凌熠辰并未表现出太多情绪波动反而报以淡然微笑反问起来,“父皇,既然如此,倘若我真的无法做到这点要求所赋予我的职责所在的话,那么不知陛下准备怎样处置此事才算是公平合理呢?”
闻言之下,皇帝双眼立刻变得更为细窄,显然对于儿子会如此直接提起这一敏感话题略感意外。
“他莫非是打算借此求饶么?”
黄帝暗自思忖,但旋即转念一想:“不过是否可以获得最终宽恕与理解还得视具体情况及在座群臣的态度立场而定吧!”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余州宁是清白的,我也帮不了你。”
皇帝的话虽平和,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