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议论纷纷,嘲笑武当和玉面孟尝的人登时闭嘴,没有想到已经一百一十岁高龄的张三丰是个爆脾气,居然当着外人的面一掌毙了自己的大徒孙。
楚平生瞥了宋青书的尸体一眼,转头看向赵敏。
这时华山派新上任的掌门徐元图讨饶道:“楚掌门,楚掌门,赵敏伪装成华山弟子跟我们华山派没有关系。”
传功长老撇嘴道:“人就在你们华山派弟子间却说没有关系,徐掌门已经受刺激到语无伦次了吗?”
“是赵敏的人绑架了两位师叔,逼我们照她的命令行事。”见识到少林寺空闻空智和宋青书等人的下场,徐元图吓得要死,此时赵敏的计划落空,诸事败露,当然要第一时间划清关系。
这时重伤倒地的阿二看着俞岱岩持剑走来,一脸不甘地道:“如果玄冥二老在这里的话,起码把小姐”
“玄冥二老?”楚平生冲他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觉得比起后悔没有带足人手,你更应该为王保保为什么还没领兵攻山感到不解。”
赵敏闻言一愣,看向空荡荡的明教凉棚。
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在,白眉鹰王殷天正也在,其他人呢?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小树林外。
鹿杖客的大弟子乌旺阿普正在外面焦急等待,一会儿往左走,一会儿往右走,一会儿看看天色,几次生出冲进树林的念头,又都按下了。
这时山腰传来一阵喊杀声,唬得他一个机灵,脸色更苦。
就在这时,伴着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枣红马窜出,上面的人猛提缰绳:“吁”
枣红马停住。
乌旺阿普赶紧上前见礼:“师叔。”
“你师父呢?”
“师父师父和师妹”
乌旺阿普指指小树林,一脸古怪。
“师兄怎么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做那事。”鹤笔翁一脸急色又无可奈何,汝阳王府的人谁不知道他师兄好色,两年前收了个媚到骨子里的人间绝色为弟子,明面上两个人是师徒关系,实际却是情人姘头,白天做师徒,晚上当夫妻。
乌旺阿普瞟了一眼半山腰:“师叔,上面怎么了?”
“进攻少林寺的先锋遇到明教巨木旗、锐金二旗的袭击乱做一团,小王爷执意带兵强攻,我跟师兄答应郡主守护小王爷的安全,如今情况紧急,他唉。”
鹤笔翁吐槽师兄好色误事之际,就听小树林里悉悉索索,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虽经云雨,却是衣衫未乱,粉红色的披巾缠于皓腕,酥胸半露,半贴薄汗,她每走一步,头顶玉簪就发出叮当脆响,好似魔音一般由耳入心,勾得人想入非非。
“吴樱,你师父呢?”
鹤笔翁贪婪地看着她的身体。
大家都知道他好酒,不像鹿杖客,那是因为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但是眼前这个不一样,整个汝阳王府,有哪个男人不想跟她睡一晚?
于他而言,那是因为鹿杖客是他师兄,俩人相依为命多年,理智告诉他不能动师兄的女人。
于阿大、阿二那群人而言,自认为不是玄冥二老的对手,不敢造次。
连汝阳王府的老大察罕帖木儿看她的眼神都是蓝幽幽的,要不是自持身份,不好跟下属抢女人,怕是早就命人抬到自己床上去了。
鹿杖客对这个女徒弟那真可谓是宝贝得紧,一身武艺倾囊相授,有求必应,平时进出王府都让她戴着面纱,生怕被朝廷里的大人物惦记上,可即便如此,那腰,那腿,那姗姗走路的样子,眉头舒展与轻蹙的瞬间,有一种勾人摄魄的魅力。
“师父师父说要歇一歇,让我上马等他。”
那女子咯咯一笑,媚眼如丝地瞄了二人一眼,翻身上马。
乌旺阿普感觉骨头都酥了,鹤笔翁也把王保保需要保镖的事抛在脑后,在心里吐槽师兄好没用。
“哎哟。”
也不知道是没踩稳,还是下肢乏力,吴樱的脚一滑,整个人向下跌落。
“小心。”
鹤笔翁哪能眼睁睁看她跌落,将身一纵,贴地平行把人抱住,温香软玉入怀,撩人的香气扑面而至,整个人都犯迷糊。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只觉胸口一凉,痛楚袭来,低头看着汩汩冒血的伤口和插进身体的匕首,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聚起余力往怀里的女人拍去。
现在他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
啪!
一声脆响。
吴樱居然跟他对了一掌,而且这一试探,鹤笔翁惊恐地发现对方比他的功力还高出一线。
“这这怎么可能?”
鹤笔翁紧捂胸口,鲜血却止不住地由指缝往外涌,吴樱什么水平,他这个做师叔的很清楚,然而昨天还不如神箭八雄的女人,今天就比他还强了?
“哎呀,师叔,你还不知道吧,师父他老人家说恶战在即,担心樱儿受人欺负,把全部功力都给了人家呢,樱儿真是爱死他了。”
明明是绵软清甜的嗓音,此时此刻落在鹤笔翁耳中,好似撞响的丧钟一般。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上路去陪你师兄了,他应该还没走远吧。”
声音落下,吴樱飘身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