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朱长龄大声呵斥,想要上前制服卫壁,却被楚平生一把拉住,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楚师侄,你别听他瞎说。”
武烈也想将人制住,封上那张嘴,但是苦于石室空间不大,武青婴挡在前边递了一剑又一剑,朱九真也跟着凑热闹上前劝架,他根本插不上手。
阉了?
阉了?
由此可见他有多在乎武青婴。
武烈看了一眼朱长龄,跟着劝道:“楚师侄不对,平生啊,岳父跟他好歹师徒一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他不死怎么样?”
楚平生也一脸急色道:“婴妹,我相信你。”
朱长龄脸往下一耷:“骗我们?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楚平生怀疑,他二话不说,屈指如电,直刺卫壁下身。
武烈难以置信地道:“可是你对婴儿。”
朱长龄心疼自己的外甥,赶紧把人拦住。
同样也恨朱长龄和武烈。
“!!!!!”
卫壁冷笑道:“你也不想想,师妹会喜欢一个只剩一年寿命的人?你的武师叔,朱师叔,婴妹,都是为了屠龙刀的秘密哄你开心,就连前些天我跟你比武败北,也是假的,是我故意放水的结果。”
“卫壁!你胡言乱语什么?!”
“信?我打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你们,朱长龄、武烈,实话告诉你们,打从一进连环庄,我就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要我说,为了屠龙刀的秘密,你们还真是够拼的。”
朱、武二人听说,又松一口气。
武烈转过身去,不看卫壁的脸,望楚平生说道:“平生啊,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提剑上前准备砍人。
当徒弟的怎么可能是师父的对手,三招未过,卫壁便被制服,落入武烈手中。
武烈觉得就看他对女儿的态度,屠龙刀的秘密稳了,两相比较,卫壁就不算什么了,谁叫他不听自己的话,在马上举行婚礼的关键时刻扯后腿呢。
“我杀了你这小畜生!”
朱长龄又不好强行甩开楚平生,只能厉声呵斥。
如果说楚平生爱慕武青婴,和他争风吃醋一直都是装样子,那他的卵不是白碎了?
为了得到屠龙刀的秘密,他牺牲了自己的女儿,含玉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也该朱长龄付出一些代价了,比如外甥下半生的幸福。
对于挽回楚平生的心思,他还想努力一把。
“”
武青婴突然一提长剑,横在自己细白的脖子上,以死明志:“平哥哥,你若是不相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
什么时候女儿的演技这么厉害了?就连有心理准备的他也要被她软化了,有一种就算跟全天下所有人为敌,也要保护她,疼爱她,满足她的冲动。
“你!”
“满意了”
那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有话不能讲,有气没处发,身体打了个哆嗦,感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碎了,顿时睚眦欲裂,血脉偾张,煞气直冲天灵。
“当然,再有三天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楚师侄,卫壁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怎么样?”
“婴儿,快告诉楚师侄事情真相,快啊。”
武烈点了卫壁的哑穴,此时他只能看,不能说。
然而这只是楚平生的说话大喘气:“吗?”
就武青婴当下的表现,连亲爹都犯懵。
卫壁被制住穴道不能说话,但是看楚平生的眼睛,却好似一双带火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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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畜生!
“是这样吗”
楚平生神情恍惚,不知道该相信谁。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两眼充血,气喘如牛。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
他恨楚平生。
武烈、朱长龄齐声喝阻。
“平哥哥,我真没有演戏骗你,他才是骗子!”武青婴情绪来得极快,眼睛只眨一眨,眼眶就红了,再眨一眨,泪珠子扑簌簌落下,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直叫人心酸难受。
卫壁不能说话,却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骗你们还要什么意思?你们怎么骗我,我就怎么骗你们咯。”楚平生说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们一个当师父的,一个亲舅舅,能废了他吗?”
听他这样讲,武烈和朱长龄长松一口气,暗忖好险,要不是女儿演技过人,搞不好这么多天的努力就化为乌有了。
嘘
他说这句话时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卫壁!”
楚平生怒眼看去:“无耻小人,敢辱我未婚妻,我绝不饶你。”
“楚师侄,青婴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你难道还不信?”朱长龄压着胸膛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克制,和颜悦色地道。
谁想楚平生话锋一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把他阉了。”
楚平生看看武烈,看看朱长龄,又看看低着头,轻声啜泣的武青婴,陷入两难,如此片刻,最终长叹一